楚紫涵將手中的散粉盒關上,哢擦一聲:“還清了債就相當於你隨時可以離開甯園,不是麼?”
謝清溪眼神往邊上一飄,竟然有人搶著替她還債,也不錯啊。
於是點了點頭:“好像是的。”
楚紫涵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透過鏡子看謝清溪,謝清溪臉上竟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仿佛離開遲禦驍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想謝小姐有一點要清楚,你在甯園的事情如果被曝光出來,你在娛樂圈是沒法混的,你現在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站在懸崖邊上的人,隻要我輕輕一推,你就下去了,所以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賴著遲少不走,否則……我會讓你到哪都沒法混。”
說完,楚紫涵提著化妝包離開了洗手間,謝清溪對著化妝鏡吐了吐舌頭。
不知道這一推,她是會墜入萬丈深淵,還是會乘風破浪還不一定呢~
……
早上,淡金色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亮了靜謐的主臥,謝傾淺在睡夢中隱約感覺到了光線的熱意,微微張開了眼。
迷糊的視線中,第一眼便看到站在床沿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襲銀白色的手工定製西裝,襯得他筆挺的身形更加的完美,優雅沉斂的高貴氣質,讓人一時移不開雙目。
見她剛醒來,夜擎琛垂首,英俊的臉逼近,臉部輪廓在光照下暈出了柔柔的金邊,薄唇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現在還早。”
他低柔的嗓音撩著她的耳朵,謝傾淺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眸光一直打量著他。
夜擎琛大手揉了揉她那頭香栗色的發,薄唇勾起:“你老公帥嗎?”
謝傾淺很配合的點頭:“帥,帥死了。”
夜擎琛低笑,又在她嘴角親了親:“今天嘴巴怎麼那麼甜?”
“報告什麼時候出來?”謝傾淺纖細的手臂摟緊他的脖子,睡意還沒有徹底散去,可這件事她一直記掛著。
女人一副偵探要揪出真凶的表情,夜擎琛低低的笑了笑:“中午,之前等我上班回來,哪也別去。”
“我要去一趟警局。”要將冷冀保釋出來。
“讓季克幫你去辦。”
謝傾淺咬咬唇,她本想趁早上去醫院一趟,讓薄奕宸找找他們出車禍那一天,肖景玉在醫院的視頻,如果有時間的話,她還會和冷冀一起去磐山公墓看望霍錦言。
不管是去見薄奕宸,還是去看霍錦言,在夜擎琛那裏就是大忌,她隻能背著他去……
夜擎琛似乎看出了謝傾淺的想法,開口就斷了女人的念想:“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說完,已經作勢扯下領帶。
女人發生車禍,是他這輩子最不想經曆的事情,無數次她沒有醒來的夜裏,都讓他懊惱不已,他恨自己沒能在身邊保護她,所以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無論我去哪,你都跟著我?”謝傾淺心想這下難辦了,她連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
“嗯。”
“如果我上廁所?”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如果我逛街?”
“我很樂意。”
“你不如把我做成掛件隨身攜帶。”謝傾淺苦笑。
“或許你更願意陪我去公司?”夜擎琛建議。
謝傾淺當下搖搖頭:“我還是乖乖呆在家裏陪寶寶吧。”
夜擎琛這下滿意了,大手抱住她纖細的腰,暗自收緊了幾分,不輕不重的語調很惹人心跳:“真乖,一大早就這麼招人疼。”
“你一大早就這麼招人討厭。”
夜擎琛不惱,反而是得意的勾了勾眼角:“說好一起去看霍少的墓,還是有什麼不想讓看到的東西?”
“不知道你說什麼。”謝傾淺默默地躺會被窩,臉上有種被看破地不爽,讓夜擎琛看了想笑。
“我中午就回來,還記不記得我們昨晚說了什麼?”
“哼。”謝傾淺不耐煩地哼了一下表示自己記得。
男人不得不將被子拉開,露出她的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已經做好被你懲罰的準備了。”
“你快走。”謝傾淺頭伸手推他的臉,一大早的沒完了。
夜擎琛挺直腰,扣了一下袖扣,很快便響起離開的腳步聲。
“夜擎琛。”
謝傾淺突然坐起來,透著淩亂的發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古怪地盯著他。
“嗯?”
夜擎琛定住腳步,轉身看她。
“我內褲呢?”她身上隻穿了一件真絲吊帶睡裙,裏麵是空的,什麼都沒穿。
可是她記得睡前還是穿著的……
而且昨天為了穿晚禮服,特意穿了一條丁字形的……
很顯然半夜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脫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夜擎琛笑得玩味又邪妄,一點也沒有因為昨晚偷偷脫了她的內褲有任何一絲不自在,幾個大步走到床角,把一條黑色蕾絲內褲拿給她。
這個男人,還一本正經的樣子,簡直要氣笑了。
謝傾淺凝著男人修長好看的手,黑色的蕾絲,在他白皙的手心裏,更是撩人,她斂起了笑,眼底突然劃過一絲狡黠:“過來一點,接個吻就放你走。“
夜擎琛倏地俯身壓下,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被迫仰起頭,然後重重的吻了下來。
“唔。”
謝傾淺微微眯著漂亮的眼睛,粉紅的唇與他薄燙的唇緊密地貼在一起,呼吸急促,就在他吻得越來越深的時候……
“好了。”她及時打住,順手將薄薄地性感的布料朝男人的褲兜裏一塞。
夜擎琛明顯沒有親夠,甚至修長的手指已經放在了皮帶的卡頭上,準備要解開,狠狠地收拾這個女人一頓,胸膛被她推了幾下。
他眸色沉得厲害,手伸進她的睡裙裏,狠狠的捏了幾下,好像這樣才讓自己痛快一些。
謝傾淺似吃疼地皺了皺眉,嘴角卻揚起慵懶的笑意:“夜少快去公司,以後我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賺錢養家。”
她撩完了男人,也不管他身體反應。
夜擎琛挺拔的站在床邊,盯著她半響都沒走,有些按耐不住。
不過這種衝動,也隨著他粗喘的氣息,漸漸被平複下去,也消散淡化了。
“中午回來收拾你。”他語調恢複如常,丟下一句話,便邁出長腿離開主臥,拐進了嬰兒房親了親還在酣睡中的小公主,便驅車離開了夜莊園。
主臥裏的謝傾淺抱著被子,偷偷的壞笑了起來。
誰讓他哪兒都不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