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很好奇地盯著黎婉晴,突然,哇的一聲大哭——
整個皺巴巴的小臉哭的通紅。
“不許哭!”黎婉晴大聲的喝他!
誰知嬰兒哭得越凶……
黎婉晴陰著眼,伸手狠狠在嬰兒臉上掐了一把:“連你也嫌我醜是不是?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媽害的!
“還哭?不許哭!”誰知道嬰兒越哭越凶,啪啪啪,黎婉晴幾個巴掌耍到了稚嫩的小臉上。
嬰兒越哭越凶,黎婉晴猙獰的表情,目露凶光地瞪著他,伸手捂住了嬰兒的嘴,叫他哭,看他還敢不敢哭?
“去跟那個女店員說,她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她的兒子眼睛挖出來給她!”
女傭恐懼的應了聲是,抱著嬰兒就要出去,又被黎婉晴叫住了:“你跟醫生拿一瓶福爾馬林。”
那是防腐液,醫學上解剖的屍體就是泡在福爾馬林之中防止腐爛。
傭人頓了一下,看見公主正盯著嬰兒的眼睛看……
渾身一個哆嗦,趕緊轉身碎步走出去。
而此時警局的警官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從總統府那將縱火嫌疑犯扭送歸案,由他親自審問之後,這女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眼前,兩個警員鉗住了女人的肩頭,讓她不能動彈。
“我警告你老實交代犯罪經過,錄下口供,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想聽我承認是我放的火?可惜,我沒有。”
兩警員一聽,又將她的肩膀往下壓,她的頭被逼著快要點到地,血液開始倒流。
“還不肯承認?我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不招?”
“我沒做,怎麼招?我沒做過的,難道你們要白描成黑?”
“老大,這個女人很難弄啊,而且還是個孕婦……”
警官眉頭皺起,狠狠地一錘打在了桌上:“你們看著她,我去請示。”
謝傾淺冷冷的笑了,警官明顯就是警局的老大,這裏一切都是他做主,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去請示上級?
恐怕這個所謂的‘上級’無非就是想要她承認放火,並在口供上簽上自己的大名……
警官很快進來,將其中一個警員叫過去,男人皺起了眉,低聲說了些什麼……
“真要這麼做?要是出了人命”
“她若招供,就不會有事,看她的選擇。”男人沉下眼,揮手。
緊接著,兩個警員將謝傾淺壓進了審訊室。
緊閉的門被拉開,一股強烈的冷氣凍撲麵而來,很快警員將她拷在鐵椅上,綁住了四肢。
四周都是壘放的冰塊,寒氣不斷的冒。
此時快要入冬了,氣溫本來就低。
“你什麼時候後悔了,想要招供,就按下你椅子上的這個紅色按鈕,我們自然會派人放你出去。”
那個警官拽著謝傾淺的頭發將她的頭抬起來,狠聲地威脅著。
謝傾淺忍著朝他臉上吐沫子的衝動,冷笑著說:“大概用不到。”
警員冷冷的正了下領子,對同夥說:“先把她關一關,看她還嘴硬!”
冷凍室的門被關上……
審訊室外,剛才還在囂張跋扈的警官,躬著身子,矮著頭,語氣討好地向門口的男人迎了上去:“夜少……”
眼睛不小心掃到了夜擎琛手中的早點,疑惑心起,他不認為夜少拎著早飯來警局,是為了請他吃早飯,於是有些忐忑的問:“夜少蒞臨警局,不知道有何貴幹?”
“人呢?”
“人?”
夜擎琛拽起他的衣領一把將他甩到了一邊,問他,還不如自己找的快,警局的審訊室就那麼點地方。
抬腳大步走進去,季克也跟著,還不忘了吩咐身邊的律師:“你去交涉一下。”
他是B國有名的律師,在他接手的上千起案件中,擁有不敗的戰績。
很快聽到律師對警官說:“我是謝小姐的律師,如果警方沒有有力的證據,是無權囚禁我的當事人的。”
警官有些左右為難,上頭壓下來一定要謝傾淺承認縱火,但是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
這風險,他不能冒。
於是再次拿起電話請示了上級。
上級:“那就先放了,反正她很快會再進來,到時候有理有據,B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信她能逃得過。”
接到了命令,警官連忙叫住了夜擎琛:“夜少,您稍等,我這就叫人請謝小姐出來。”
派警員去特殊審訊室放人,誰知警員灰頭土臉的出來:“警官,謝小姐不肯出來……”
話落,夜擎琛已經沒了影……
夜擎琛一腳踹開審訊室厚重的鐵門,哐啷一聲巨響,門打在了牆壁上,也同時驚到了謝傾淺。
謝傾淺看到夜擎琛並不驚訝,她知道他買了早點,到總統看不到她人,必然是一定會找她。
夜擎琛狠狠地皺下眉,隻覺得四周的寒氣在瞬間就能侵入骨髓。
他二話不說,想將外套脫下來,罩在謝傾淺的身上:“先出去把早飯吃了。”
轉身就拽著警官衣襟幾個拳頭衣襟打在警官的腹部:“你把她關在這種地方?”
警官自然是不敢還手的,他雖然在警局,算是一號人物,但也僅限於在警局。
“夜少,饒命,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這裏太冷,會對身體不好,謝傾淺也沒有堅持,先到了門口打開紙袋,是一個很大的紙袋,裏麵各式的早點,海參包子,蛋黃燒麥,還有西式的三明治等等,而且是不同的品牌,應該是跑了很多家,很多地方。
心頭一暖,即使這樣,他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到……
“少奶奶,少爺為了見少奶奶,一路闖紅燈過來,就怕你出什麼事,你看早點是不是溫的?”季克在一旁忍不住多嘴。
謝傾淺摸了摸,還真是。
“戴小姐毒癮發作,出現幻覺,從三樓的窗戶跳下來,摔到了草坪,但還是腦出血,內髒出血,身體幾個部位出現輕重不一的骨折,少爺一個晚上幾乎沒怎麼睡……”他想說,少爺盯著手機看了半天,結果還是忍住了沒有給她發信息,可是又怕自己多嘴。
謝傾淺聽說了戴夢茹的傷情,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她傷得這麼重。
頓了一下,於是問:“那……麥角乙胺有效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