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保鏢將藥送到了隔壁房間後,很快回來,看到謝傾淺醒了,立馬張口要讓人將她帶走。
“不用了,我自己走。”謝傾淺掀掉了被子,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還好是完好無損的,隻是,她繼續向下看,鞋子沒穿。
“把你的鞋子給我。”謝傾淺對夜擎琛說。
夜擎琛還沉溺在剛才她喊的一聲霍少中,臉上衣服暴雨要來臨之前的烏雲密布,皺起了眉:“你想去找霍少?”
謝傾淺坐在床邊,夜擎琛就站在她的兩腿之間,這個姿勢說不出的曖昧,尤其是麵對這麼多保鏢麵前,她的身體隻能微微向後傾,用手在後支撐著。
妖精的模樣偏頭看他:“我能不去找他麼?”
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顯,夜老爺子鐵了心地要將她和霍少湊一起,不管她想不想。
不過經過這一次,她倒是很有信心老爺子不會再用同樣手段對她和霍錦言了。
隻是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她是怎麼到這個房間的……
“你如果不想走,我可以……”
謝傾淺抬手壓在了夜擎琛的唇上,製止他再說下去,她不想他再以自己作為條件來交換了。
下一秒,她光著腳丫快速地站到了床上,在夜擎琛都沒有想明白她想幹什麼時,已經從床的另一側走向了保鏢的身側。
夜擎琛反應很快,幾個大步朝保鏢衝過去,伸手抓住了謝傾淺,
謝傾淺快速的靠向鐵門邊,夜擎琛也跟著過去,繼續伸手,噠,腕間一陣冰冷,低頭看手腕上已經多了一副手銬,另一頭很快被謝傾淺拷在了門上。
“謝、傾、淺!”夜擎琛完全沒想到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保鏢身上偷來了手銬將他拷住!
是他太心急,亦是沒料到女人為了去找霍少會這麼對他,所以輕而易舉被她得逞!
“你就這麼想去找霍少?”夜擎琛像一隻暴怒的獅子,用力的想要掙脫手銬,他不許,他不許她去找別的男人,他不允許她愛上別的男人。
心髒好像突然空出了一大塊,無法接受這個女人會選擇離開他。
謝傾淺目光一凜,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咬咬牙,隻說了一句:“夜擎琛,明天見。”
夜擎琛震驚地看著她,他寧可相信這個女人是逼於無奈才去找霍少,而不是用這樣的方式,為了怕他阻止自己,用手銬將他拷住。
“謝傾淺!你是不是一定要這樣?”男人不死心的問,仿佛女人的答案將會是決定他生死的裁決。
謝傾淺已經隨著保鏢走到門口,她頭也不回地回他:“是。”
她必須要這樣,她在賭,如果夜老爺子答應了霍錦言,到了明天就會放她,那她何不再等一天看看,如果老爺子違背了他的承諾,她隻好另想辦法了。
所以,她說明天見……
身後傳來了一聲聲捶打鐵門的聲音,她都能想到他的手有多痛,可她沒想到是,他的心,更痛。
謝傾淺回到房間的時候,霍錦言也已經轉醒,似乎也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上下打量謝傾淺:“你……”
說完咽了一下口水,本來是多好的機會,他就不應該讓她走。
“閉嘴!我不想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謝傾淺說完將霍錦言從沙發上趕走,隨便他在這個房間的哪個角落呆著,隻要不在她眼前晃……
“發生什麼事了?”霍錦言不怕死的問。
謝傾淺抱住抱枕沒說話,臉埋進去,她心情不好,隻想就這樣呆到明天。
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讓她奔潰。
這種姿勢不知道保持了有多久,直到她沉沉的睡去,甚至沒有發覺半夜她被移到了床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和霍錦言換了位置,她睡床,霍錦言睡的是沙發。
“醒了?”霍錦言從沙發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謝傾淺沒看他,而是看向那堵牆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透著那一堵牆看著她。
沒多久,傭人就進來了,這次沒有帶來早飯,空手進來的。
“霍少,謝小姐,老爺子說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霍錦言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下來:“真的?”
傭人機械似地點點頭:“你們隨時可以離開。”
傳達完了主人的命令,傭人轉身要出去,被謝傾淺叫住了:“老爺子還在這麼?”
傭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謝傾淺為什麼會這麼問,隻是疑惑的瞧著她,沒有回答。
“你去通知他,我要見他。”
傭人微微皺起了眉,這個女人用了‘通知’這個字眼,很顯然是不把主人放在眼裏。
“謝小花,你瘋了?”好不容易可以離開,不應該二話不說卷鋪蓋走人麼,還見什麼老爺子,要是老爺子改變了主意,豈不是全攻盡棄?
“去告訴他,他會很樂意見我。”
傭人盡管不太滿意謝傾淺狂傲的語氣,但依然不敢怠慢,快速的傳達了謝傾淺的意思,於是,謝傾淺此刻已經站在了離餐桌三米遠的地方。
餐廳依然每隔三米都站著一個保鏢,還有兩個貼身保鏢站在老爺子的身後。
老爺子此時正在吃早點,手邊是報紙,一邊手翻報紙,一邊手拿著牛奶杯。
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就這樣僵持了快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她站在原地,看著他喝牛奶看報紙,看了半個小時。
謝傾淺也不急,她知道這個時候,誰先開口,必然在氣勢上會趨於弱勢。
而夜老爺子也深知了一點,這樣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
夜老爺子喝了一口牛奶,發覺味道有點不對,讓傭人換一杯,發現女人正漫不經心的站在不遠處,等他開口。
“說吧。”
夜老爺子終於鬆口,謝傾淺這才不急不躁地說:“我來拿麥角乙胺。”
“哦?”夜老爺子有些意外,這個女人已經如願地要離開這裏,還貪得無厭地跟他要這玩意兒?
“你是為自己拿的,還是為夜擎琛拿的?”他突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所以放下了報紙,一雙古井無波的眼向女人看去。
“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夜擎琛,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夜老爺子低低的笑起來:“你能提出來要這個,一定是知道,夜擎琛為了拿到這個,為了戴夢茹可以犧牲掉你和公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