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略略有些驚訝,她雖然黎婉晴不可能會讓她對著夜擎琛大跳豔舞,但沒想到給她選了正麵對的男人。
男人也同時看向她,嘴邊似笑非笑地勾起了一抹弧度,讓人整個雞皮疙瘩都在顫栗。
當然,黎婉晴為她精挑細選的必然不會是好惹的人物……
與此同時,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謝傾淺,更多的是看好戲,公主不僅讓一個孕婦大跳豔舞,而且還是對著……
想想那畫麵完全沒有任何美感,也不會豔到哪裏去,反而隻會辣眼睛吧!
謝傾淺想也沒想就緩身站起來,身邊的霍錦言叫住她:“謝小花,你是認真的嗎?”
柔白的手將香栗色的長發往後風情一撩,謝傾淺先開始了一段勁爆的舞姿熱身,她的腰肢柔軟的擺動,整個人像盛放的妖姬,風姿搖曳。
整個酒吧瞬間炸開了,那些男人都站了起來:“靠,這女人明明是個孕婦,跳個舞把我都跳硬了……”
還有人吹起了口哨,女人香栗色的秀發掖在耳後露出她半張柔媚奪目的臉,顛倒眾生,讓所有男人為她瘋狂了。
隻見她開始慢慢的向那個男人走去,口哨聲停息,都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
因為謝傾淺正對麵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穆城風!
而此時的穆城風完全無動於衷,隻是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後突然將酒杯朝謝傾淺扔了過去!
謝傾淺晃身一閃,酒杯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摔碎在牆壁上,碎片沿著牆壁滑落下地。
與酒杯一起落下的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誰都沒想到穆城風會這麼冷酷無情,對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孕婦毫不手軟。
夜擎琛本來就心情不佳,現在英俊的眉眼一沉,整個人散發著陰鶩的冷寒戾氣,正要站起來向穆城風衝過去,門口突然砰的一聲有人闖了進來!
保鏢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穆城風的身邊:
“王子,我們抓到了一個擅自闖入風之庭院的人!”
穆城風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留活口了?”
“是的,已經關起來嚴刑拷問了,隻是對方死活不肯說出潛進風之庭院的目的和主謀。”
聽完穆城風已經站起來,保鏢很機靈知道事態嚴重,主人這是要親自去審問,側過身子給主人讓出了一條道。
穆城風走後,這一局原本為了拖住他而玩的真心話大冒險自然就自動宣布結束,謝傾淺還站在酒吧的中間,下意識回頭看了霍錦言一眼,他依然坐在沙發上,冷冀站在他身側,低頭聽著霍錦言說著些什麼。
沒多久冷冀就出去了。
謝傾淺心頭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被抓走難道是霍錦言派去的人?
而黎婉晴也有同樣的擔心,當聽到保鏢向穆城風彙報的消息,臉色大變,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繼續看謝傾淺繼續跳豔舞的心情,於是對夜擎琛說:“擎琛,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穆城風走了,聽到黎婉晴也要走,其他人也就自覺無趣,便紛紛散去。
回到房間,謝傾淺是跟著霍錦言進去的,因為這件事大家心情都變得格外凝重。
冷冀剛接完電話,謝傾淺便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有消息麼?”
冷冀搖搖頭,沒有消息,說明十有八九被穆城風的人抓到的,就是霍錦言派去潛入的人!
他們甚至特意留了活口,打算言行逼供讓說出主謀,一旦將霍錦言全盤托出,他們的處境就會很被動!
加上穆城風本身就想動霍錦言……
“害怕麼?”霍錦言在沙發上坐下,雙手肘支著膝蓋,臉色難得的深沉,很快又像是在安慰謝傾淺說:“放心,我的人不會出賣我。”
謝傾淺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沙發邊,沒說話,她現在放心不起來,畢竟現在是在總統府。
“如果我的人將我供出去,你不用管我。”
出事他不怕,他怕這個女人會逞能,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就算你的人沒有把你供出去,這個地方我們也要盡快離開。”如今這種情況,已經不能再奢求什麼了,總不能為藥,將霍錦言的性命也要搭進去吧。
霍錦言認可的點頭:“我已經讓人研究過這裏的地形,總統府後院有個禁區,隻要走到那裏,就會有人接應,但今天恐怕走不了,穆城風今天會加派了防守。”
“霍錦心呢?”
他這樣說的意思,大概是沒有將霍錦心放在計劃內,所以他打算放棄霍錦心?
現在輪到霍錦言不說話了,屋裏頓時都變得沉默起來,沒人說話,屋子安靜得可怕,連霍錦言粗重地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沉默,已經是回答了謝傾淺的那個問題。
同時充滿了無奈。
“我之前說的是認真的,如果今天不出事,我有辦法救出霍錦心。”
……
風之庭院
傭人們已經被召集在大廳,管家正在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凡是不能證明自己不在場的,都被帶到了風之庭院的地下室裏接受進一步的嚴刑逼供。
他們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看到穆城風進來,管家審得更加的賣力,手裏的皮鞭一下下打甩在傭人們的身體上,從傭人們嘴裏傳出來的哀嚎聲瘮得嚇人。
“王子,饒命啊,不是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時我去了小竹林,不關我事,是公主府的保鏢說有事找我……”
穆城風陰鷙著臉,直接走進臥室,霍錦心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的氣壓極低,跟在他身邊像不小心就會踏入無底的地獄,她屏著氣息盡量不讓自己有任何存在感,否則,唯一的下場便會淪為他的炮灰。
腳步在臥室前停住,第一眼望去,奢華的性冷淡風裝飾,所有的家具擺設如藝術品一般被擺放得整整齊齊,不像是被動過的樣子,再仔細的看一遍——
依然沒有看出被翻動過的痕跡。
穆城風從進門開始,視線就落在了床頭上方的那一幅油畫上,這麼小的動靜,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翻找的痕跡,唯獨那一幅油畫,偏離了大約10度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