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霍錦心的喘息聲,總統府的西邊臥室傳來了微不可聞的低呼聲。
“啊——”謝傾淺擰著臉,靠在沙發後背上,自己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氣中,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破壞了整個背部的美感。
夜擎琛還沒有給她上藥,但她已經感覺到疼了,所以在他將她的衣服拉下那一刻,她不禁低呼了一聲。
“我不要你給我上藥!”她真的後悔同意他將護士趕出去,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為她上藥,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怕疼,而且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後背,令她心裏有些發毛。
總覺得他的動機不單純……
夜擎琛手裏的棉球還沒有落下,她喊疼,他的心也跟著縮緊。
“你還有別的選擇?”
“有,你讓護士幫我。”
“休想!”
“你弄會疼,你別動,你幹什麼!?”謝傾淺隻覺後背涼了一下,回頭就看到男人將頭埋進了傷口處。
“夜、擎、琛!!你變態啊!你給我滾!”
“我忘了告訴你,除了碘酒可以消毒傷口,還有……唾液也可以。”
“不!我已經不怕疼了,給我直接上藥!”謝傾淺皺著眉,咬著唇,嬌媚的臉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嫣紅。
是情動的紅……
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給幫她好好擦藥,隻是沒想到他已經厚顏無恥到了這種程度,竟然用舌舔著她的傷口,還大言不慚地說給她消毒。
她氣得傷口大概又更深了……
“答應我,乖乖等我。”
“……!!!”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不答應,我就繼續?”
謝傾淺再怎麼冷漠怎麼鐵了心,麵對厚顏無恥的流氓,何況還是這種裸著上半身,後背有傷,根本動彈不了的情況,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這樣舔她的傷口倒不是疼,而是……刺激,她不是未必開發過的女人,所以在這麼刺激之下,難免會有控製不住的反應。
嘶——
聽到倒吸聲,夜擎琛停了下來,他整個人幾乎都要貼著她,所以聲音很近,熱氣吹到她的耳邊讓她敏感起來。
為了穩住呼吸,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調的冷氣灌入鼻中,似乎還真的冷靜了不少。
瞬間覺得這種被動似乎欠缺了些公平,他為了一個女人跟另一個女人結婚,憑什麼還要她等他,等他什麼?
等他離婚?還是等他幫戴小姐戒毒成功然後看著兩人雙宿雙飛?
就算他最後選擇了她,她也未必等得起,既然是這樣的結局,等與不等,其實都沒有多大的意義。
謝傾淺雙手擋在胸前,頭微微側過去看他,驚訝的發現男人的眉眼早已染上了動情的顏色,而男人也同時抬眸看她:“很疼?”
“別鬧了,給我擦藥吧。”
突然嚴肅下來,夜擎琛以為她是真的疼,迅速與她分開了些距離,開始一本正經地用棉簽沾了碘酒:“忍著點。”
“嗯。”謝傾淺隱忍的磕下眼皮,隨著冰涼的棉球觸到傷口,她還是忍不住一陣瑟縮,後背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刺疼。
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告訴自己,忍忍也就過去了。
被刺激過的傷口,大概已經對痛感麻木,所以在上其他藥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疼。
上完藥,晾了一會兒,夜擎琛幫她將深藍色絲綢質的睡袍拉上,然後發現女人懶懶的趴在沙發背上,轉過頭來說:“夜擎琛,其實我覺得你最後跟戴夢茹在一起也挺好的。”
夜擎琛正要準備幫她將頭發打理好,話音落地,不由得震了一震:“你說什麼?”
謝傾淺轉身將他從身前推開,漫不經心道:
“反正你對黎小姐也談不上喜歡,充其量也隻是一場交易,恐怕這次你達到了目的,也就會將她一腳踹開,戴小姐,你們是青梅竹馬,沒有我的出現,大概夜少奶奶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如果我不在了,你們正好也可以再續前緣,夜少奶奶的位置,也不能總是空著,對吧。”
說到這兒,謝傾淺還勾唇笑了下,目光盈盈地看向身前陰沉著一張俊臉的男人:
“怎麼樣……我說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夜擎琛像是被她氣到了。
語氣冷冰冰:“不怎麼樣。”
“哦。”謝傾淺嘴角的笑意收起,又百無聊賴地躺回沙發上。
夜擎琛目光沉沉,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知道他們再說下,也隻會不歡而散,看她才住進來兩天不到,身上全是傷,沉聲說:
“明天就離開,不要繼續呆在總統府。”
謝傾淺懶懶的抬眸看她:“我不會走的。”
且不說什麼藥不藥的,就是看在她那些累累的傷痕份上,她也不會離開這裏。
白白挨打的風格,實在是不適合她,黎婉晴算計了她那麼多次,是不是該到時候……吃點苦頭了?
……
黎婉晴狼狽地從穆城風那裏跑出來,天空烏雲翻滾,一道閃電迅速劃過天空,眼看就要下雨,咬咬牙,最終還是向總統府的後院走去。
總統府的後院大多都是客房,告別單身的派對因為結束的比較晚,親友就留宿在了那裏。
進屋直接就走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一個女人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紅腫得像是剛剛才哭完,她懷裏抱著一個相框,是女人在海邊沙灘上摟著一隻藏獒的照片。
謝傾淺推開門,喊了聲:“表姨媽。”
女人還怔怔地發呆,眼睛仿佛沒有焦距,眼眶裏卻沒有淚水,仿佛已經哭幹了一樣,隻是眼睛腫得厲害。
她直直的看著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黎婉晴的走近,也沒有聽到她的話。
黎婉晴知道她是因為愛犬死了,受了重大的打擊,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隨手拿出了手機,點開相冊……
屏幕上一張鮮血淋淋地照片遞到了女人的麵前:
“米修不是被車撞死的,而是被人開槍打死的,一共開了五槍,全都打在了頭上,米修的腦髓都被打出來了,你看它死的那麼慘,我看著都可憐,開始我是怕你接受不了事實,所以沒有跟你說實話……”
一番話,黎婉晴說得十分的痛心疾首,又似乎有些憤怒。
“米修已經很久沒有咬人了,這次要不是那個女人突然大聲驚叫,就不會開槍,米修也不會死……都是那個女人害死了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