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琛。”她迷戀地第三次叫他,每次午夜夢回,她都會這樣叫著他的名字。
年少的他,就這樣走進了她的生命。
而她隻能偷偷地默默地看著他,為他生出了許多華麗的幻想。
如今,他就這樣真真實實地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用情人一般親密地姿勢,貼在一起。
她興奮得已經有些顫栗,忍不住,張口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蝴蝶穀。
男人或許感到了一絲痛感,悶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一下將她壓在了身下。
頃刻間,尖叫聲同時響起——
啊——
“季克!你怎麼會在這!你滾開!你給我滾開!”
黎婉晴胡亂的推開季克,發現季克穿的是夜擎琛的衣服,想到剛才她做的一切,幾乎要失聲痛哭。
夜擎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倚在了不遠處的牆邊,手裏轉動著手機,手機屏幕還是亮著的。
季克從床上連滾下來穿上了衣服,他其實在公主用手指在他身上彈鋼琴的時候,就已經快忍不住要笑了,可是少爺的命令,隻好硬著頭皮做戲做全套……
為了做得逼真,他連褲子都脫了,他還在想,要是公主一直沒有發現他,假戲真做了怎麼辦,幸好及時轉身了……
他胡亂地理好衣服:“公主,不好意思啊。”
說完便提著褲子邊跑向了夜擎琛,接過少爺扔給他的手機。
“如果媒體來,就把這段視頻發給媒體。”
“不要——”黎婉晴顧不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多麼性感,連滾帶爬抱住夜擎琛:“求你,不要,擎琛,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做這些,隻因為我太愛你。”
夜擎琛厭惡的將她甩在床上:“你表達愛意的方式讓人惡心。”
“擎琛,你怎麼會了解一個對你癡迷的女人,不管對你做什麼,說什麼,你的視線永遠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的那種痛苦?”
“因為在我眼裏,這世界上,除了她,沒有任何女人。”
夜擎琛的話句句穿心,黎婉晴不甘心地趴在床上哭,蘭秋秋聽到哭聲,連忙帶人衝進來,這是她事先設計好的環節。
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滾在了一起的畫麵,從而坐實了關係。
沒想到床上隻有黎婉晴一個人趴在床上哭,夜擎琛和季克穿戴整齊地站在不遠處。
黎婉晴看到有人進來,慌忙抓起被子裹在身上。
“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夜家少爺欺負你了?”
黎婉晴哭得太傷心了,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跟在蘭秋秋身後的都是高管貴族的夫人太太,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明白了幾分。
“公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有人膽敢在總統府欺負公主?”說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夜擎琛,眼睛裏都是譴責。
“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母親,讓他們走。”
“那怎麼行,趁著大家都在,她們現在都是你的證人,一定要夜少給你一個公道。”
“不是,母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還是帶她們先出去吧。”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蘭秋秋不敢相信,夜擎琛明明是聞了含有迷藥的香水,怎麼會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公主,你不要害怕,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會站在你這邊。”
“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走吧。”黎婉晴一直搖著頭,眼淚卻一直往下掉。
“不可能!”蘭秋秋眼睛已經將床掃了一遍,然後故意看向了床邊的垃圾桶,其他人也跟著她看向垃圾桶。
裏麵有避孕套的包裝袋,已經拆過的!
當然,這是她事先讓人扔進去的……
“還說沒做,連包裝袋都撕開了。”
“就是,其實男未婚女未嫁,兩人擦槍走火也沒什麼,難不成是夜家少爺不肯負責?”
夫人和太太們議論紛紛,更加助漲了蘭秋秋的氣勢,她拿抽紙為黎婉晴擦著眼淚,說:“女兒,你放心,夜老爺子也在,老爺子向來最疼你,他一定會給你個說法的。”
“你想要什麼說法?”如來自地獄的聲音傳來。
“公主的名聲之重我就不用多說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要你給公主一個名份,娶公主。”
夜擎琛冷笑了一聲,原來她的目的是想要他娶黎婉晴。
“如果不呢?”
蘭秋秋因為夜擎琛傲慢的態度氣得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又意識到自己的氣急敗壞有些失態,努力地克製自己,說道:“我會調出監控,夜少公主的名聲值千金,夜少的名聲難道就不值錢了麼?”
夜擎琛沒有絲毫的懼意,而是掃了哭得慘烈的黎婉晴一眼:“是麼?不過大概讓你失望了,你要我娶,公主未必肯嫁。”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卻依然讓黎婉晴猛的一個縮瑟,因為她知道剛才的那段錄像在夜擎琛的手上。
他現在是在提醒她,說什麼做什麼,最好要想清楚。
黎婉晴咬咬唇,梗著聲音說道:“母親,我不嫁。”
蘭秋秋掐了她一把,疼得她低呼一聲,黎婉晴知道蘭秋秋對自己,是恨鐵不成鋼。
黎婉晴低聲在蘭秋秋耳邊說了幾句,蘭秋秋大驚,很快緩過勁來,故意提高音調:“你剛才說你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黎婉晴知道蘭秋秋是要解圍,連忙點頭。
“既然這樣,再加上公主不肯嫁,這件事就算了……”
來看熱鬧的夫人們有點不樂意了,來湊了半天的熱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況且公主穿成這樣,跟夜家少爺關在一起,雖然管家也在,但是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跟公主牽扯不清的,隻可能是夜家少爺。
主人公都沒走,她們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所以紛紛看向了夜擎琛。
夜擎琛依然挺拔帥氣地倚在牆邊,雙手袖兜,渾身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隻聽他冷哼一聲,說道:“我認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
“什麼!?”蘭秋秋沒想到夜擎琛竟然不打算鬆口,傲慢地抬起下巴:“夜少爺,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