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坐到了藍色坐墊的椅子上,謝傾淺則做紅色的那一把。
麵對台下的觀眾,燈光四起,刺眼的光,晃得人眼發花。
女郎關上盒子,拿出一些木頭的隔板,從箱子的四麵插進去。
看上去就像從謝傾淺和夜擎琛身體上穿過去一般。
“哇~穿過去了。”膽子再大的小朋友都忍不住震驚地叫起來,還有一些膽小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悄悄的露出了一條小縫。
此時,謝傾淺和夜擎琛隻剩頭部露在外麵了。
謝傾淺完全是被現場的氣氛感染了,雖然這種魔術在電視上看過不止一次,但是真正參與進來又是別樣的感覺,而夜擎琛全程冷臉,若不是陪謝傾淺,他這輩子最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甚至是被人掌控的感覺。
何況還是個滑稽的魔術師。
會場四麵掛著巨型的幕布,投放著舞台上的魔術表演。
謝傾淺也可以看到自己,一塊橫板在她的注視下慢慢的從她的身體部位穿了過去,橫板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將身體分成了好幾部分。
每次擋板插進來,都能聽到現場觀眾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然而,謝傾淺和夜擎琛一點感覺都沒有。
兩個人的手,還緊緊地握在一起。
“夜擎琛,你有沒有感覺?”
“你說呢。”
“真好奇他們怎麼辦到的。”謝傾淺笑起來:“你看我們這麼近,都摸不清其中的玄機。”
“都是假的,障眼法。”
這時,女郎將箱子從中間抽離,夜擎琛隻有頭在外麵,中間的身子那一截變成了空的了。
“身體呢?”觀眾一片嘩然,所有的人驚歎地看著,還有小孩自己嚇哭了。
謝傾淺看到屏幕上的畫麵,先是震驚,然後看向夜擎琛:“怎麼辦到的?”
“你可以試著在你的牙齒上貼一個黑色的小紙片。”夜擎琛提示她。
“這樣牙齒看起來就是缺了一顆,原來是這樣。”
“你一向不是很聰明的麼?”
“非專業領域,”說完笑了笑:“不然怎麼能凸顯你更聰明?”
夜擎琛嘴角勾起一抹深邃:“開心了?”
“還不錯。”
女郎將抽掉的部分填回去,一會兒又抽出來,來回幾次,每次都獲得不約而同的掌聲。
然而,魔術師嫌不夠似的,故弄玄虛地收起了指揮棒:“現在,才是與眾不同的高潮!”
女郎們掀起紅色的絨布,重新將盒子蓋上去。
夜擎琛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他很不爽,手依然緊緊的抓著謝傾淺。
“該死的遊戲!沒完沒了了!”夜擎琛僅剩的最後一點耐心被消滅殆盡,可是身份被禁錮在箱子裏,身不由己。
魔術師為了防止他們中途不配合,所以一開始用繩子將他們緊緊的綁在一起。
謝傾淺眼前也是一片漆黑,箱子在旋轉,她的頭被轉得有些暈。
突然觀眾發出了尖叫聲,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不見了!”觀眾驚呼。
“夜擎琛?”謝傾淺發現手鬆開了,她伸手去摸的時候,卻碰了壁!
兩把一直中間的距離本來就不寬,現在是被箱子隔開著。
“謝傾淺!?”夜擎琛的手狠狠地砸在木板上:“該死!聽到我說話了?”
沒有回應。
夜擎琛的手用力地砸著,全身被綁,僅能活動的手也舒展不開。
箱子又轉了幾圈,掌聲雷動。
當紅色的絨布再次掀開,夜擎琛看到了刺眼的燈光,紮得他的眼睛生疼。
他下意識看旁邊,空空如也。
夜擎琛大聲喊謝傾淺的名字,卻輕易地被歡呼聲蓋過去,就連季克,都認為這是節目的效果——
……
謝傾淺隻感覺身體一沉,底下有機關,順著狹窄的甬道像坐電梯一般降下去。
降到地下室麼?好深的地下室,因為她覺得自己往下降了好幾分鍾。
她依然坐在椅子上,還在想是不是魔術師為了打造現場的效果,將她暫時藏在地下室裏。
椅子突然頓了一下,謝傾淺隻覺得一陣燈光打在眼睛裏。
她身體動了動,繩子將她捆得夠結實,根本就掙脫不開,四周望去,果然是地下室,雜亂無章的衣服,配飾,還有穿衣鏡,化妝桌,還有不遠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小醜。
小醜向他走過來,手指在空中抓了一下,一朵玫瑰舉到她麵前。
謝傾淺不敢聞花香,偏過臉去:“你是誰?”
小醜沒有理會她,而是玫瑰花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一下,竟然變成了一張卡,是一張房卡。
謝傾淺看不懂他的目的。
小醜卻將房卡放進了她的口袋裏。
“戴夢茹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小醜的妝容永遠是微笑的,看不出他妝容後麵的表情,任務達成,他往後退了幾步:“時間和地點她會晚一些告訴你。”
說完,人已經晃著出去了。
謝傾淺終於明白,戴夢茹是要以這樣的方式將房卡交給她,否則夜擎琛跟她幾乎是形影不離,這次是很好的機會。
沒想到戴夢茹竟然一點也不想見夜擎琛,隻想見她?
感覺到椅子慢慢上移,升降梯將她重新升了上去。
又要經過那一段甬道的黑暗,頭頂的天花板打開,緊接著絨布掀開。
謝傾淺坐在椅子上,毫發無損地出現在觀眾的麵前。
她的出現,激起一陣高過一浪的尖叫。
夜擎琛卻站在不遠處瞪著她,一張臉黑沉黑沉的。
女郎趕緊幫謝傾淺將繩子解開,低聲對謝傾淺說:“趕緊去哄哄你的先生,你再晚一點出來,魔術師差點就被他揍了。”
謝傾淺看到了他附近一地的八哥毛,就知道夜擎琛有多生氣。
而且換做平時,他早就衝過來摟住她抱住她,恨不得跟她黏在一起了。
現在全身散著冷寒之氣,繃著臉站在那裏沒有一點要過來的意思。
謝傾淺扯掉多餘的繩子,向他走過去,然後踮起腳尖:“作為今天你尤其配合的獎勵,晚上有特殊服務。”
夜擎琛臉色沒有緩解絲毫,反而是嚴肅地盯著她,她都不知道她消失的那一刻,他覺得世界末日已經到了。
謝傾淺摟著他的腰的手被他拉開,沉聲道:“特殊服務可以有,不過,是我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