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驍手中執起酒杯,向空中抬了抬,這是舉杯致意的意思,他囂張的笑一點點隨著裂開的嘴角蕩開:“陸少,請隨意……”
謝清溪眼底快速閃過一抹不爽,他們好歹也算是第一炮的友情,見死不救就算,竟然還有在這裏看好戲的心情。
眼前那個所謂的陸少,一看就知道從來不把女人看在眼裏,特別是甯園裏的女人。
這些女人,玩死了,大概也不會有半點憐惜的。
周圍的人吹起了口哨起哄著。
謝清溪眸子裏的情緒平靜如水,那是她接受了現實的反應,既然遲禦驍讓她過來接客,客人開心嘛最重要……
“好呀。”謝清溪應她,亮出了一口瓷白的牙。
心裏不知道已經把那個陸少罵了多少回了,死變態,想打她也就算了,還想當眾幹她,謝清溪壓著怒氣,臉上卻腹黑地陪著乖巧的笑。
“來,剪刀石頭布!”她主動和對方劃拳。
這一局,謝清溪出剪刀,陸少出石頭。
陸少又贏了。
隻見他翹起一邊嘴角,笑得邪魅又肆意,等他把這個女人摁在桌上要上的時候,這個女人會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尖叫出來?
周圍的人恍惚成一片,都在摩拳擦掌的等待著這一出好戲。
遲禦驍依然是麵無表情,眼底的眸色漸漸地深了一些。
陸少贏了,當然還要賞謝清溪一巴掌,男人摑巴掌而來,謝清溪手中的酒瓶瓶頸,朝對方的脖頸劃過去!
她快了一步,在男人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男人揮過來的手定在半空中,周圍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瓶頸的尖端沾著血,謝清溪聲音柔柔的說:“陸少,你又慢了一步,本來我想劃破你的臉,可是一緊張,就滑到了你脖子上了,你說等一下,我又要緊張了,一緊張就有可能會切到你的……”
說完,撲閃著大眼,無辜的說著,眼睛已經向男人的那個地方看去。
陸少被謝清溪劃了這一道痕,傷得並不深,他伸手,手指從傷口上抹過,他看了一眼手指上鮮紅的血液,眼眸裏閃爍著陰冷害人的光。
“好玩!”陸少笑得癲狂又燦爛。
他舔了一下指尖,品嚐著自己的血液,像品嚐著美味的大餐。
謝清溪看著她這副變態的模樣,心裏不停地腓腹:“一念之差啊,不然她一定會紮的更很深。”
甯園,隻要不是新來的都知道人稱陸少的陸墨塵,是甯園裏的貴客,每年給甯園帶來上千萬的進賬。
但他弄死過好幾個陪酒女,縱然他出手再大方,也沒人敢接待他。
被叫過去的女人,都是沒有選擇客人權利的。
包廂裏,陸墨塵起身要把謝清溪拽進懷裏,今天,他非在這裏把她上了不可!
陸林衝進來。
看見陸墨塵正把謝清溪拽進懷裏,下意識看了一眼,大寫的懵,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少,我們能不能到房間?”謝清溪臉上依然笑吟吟,她可沒有那麼變態的嗜好,喜歡當眾被……
“人多刺激。”
謝清溪嗬嗬地幹笑兩聲,脆生生的帶著乞求望著他。
“怎麼?剛才答應的不是挺爽快的?”
“反悔了行不行?”
“不——”不行還沒說完,謝清溪一腳往陸墨塵的胯間踢去,陸墨塵低頭往後躲開的時候,突然瞥見一道影子閃過。
原來是虛晃一招!
謝清溪抓起桌上的酒瓶,對著陸墨塵的腦袋砸下去。
直接爆頭了!
陸林渾身一震,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媽呀,這女人還真不要命了!
酒瓶碎裂,陸墨塵低著頭沒有動,酒精味的液體順著頭發流淌下來。
就這樣,陸墨塵依然扼住她的手不放。
她心頭一急,用手中的瓶頸尖端從陸墨塵的手腕上劃過,鮮紅的血液很快流淌而出。
謝清溪原本以為陸墨塵會鬆手,誰料他的手背被劃破了,卻還牢牢的扣著她手不放。
血液染紅了陸墨塵的手,謝清溪掙紮了幾下,最終借住流淌下來的濕滑血液,從陸墨塵手裏掙脫出來。
“攔住她!”陸墨塵吩咐門口的保鏢。
體格高大的保鏢將門堵了個嚴實。
“陸少。”陸林站出來,謝清溪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就站在那不動了。
隻聽陸林接著說:“陸少,溪溪姑娘缺乏管教,我讓人將她送回你的房間。”
陸墨塵見他站出來,琉璃色的眼瞳同時掃向了角落的位置,遲禦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陸總,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遲少的意思……”
陸林不動聲色的解釋:“溪溪姑娘來園裏隻有幾天的時間,對這裏的規矩並不太懂,所以怕得罪了陸少。”
陸墨塵聽到這就笑了:“你們遲少願意把她給我,讓我隨便玩。”
謝清溪聽到隨便玩這幾個字,身體不由得一個瑟縮,論變態,兩人也是半斤八兩了。
“你叫溪溪?這麼可愛的名字,性子似乎沒有表麵的那麼乖呢。”陸墨塵伸出手指,勾了勾謝清溪的下巴。
現在他這模樣,病態又俊美,白皙的脖頸,鮮紅的血液,漆黑的衣領,構成了一副詭魅的畫麵。
他的舌尖從唇邊舔過,盯著謝清溪巴掌大的臉,像是他已經把謝清溪給生吞活剝了。
“我喜歡你這種話悶騷的女人,表明乖順,實際剛烈,這樣草起來可爽了。”
謝清溪聽到他的話,漆黑的眼瞳裏仿佛要射出劇毒來。
陸墨塵雙目猛地一縮,哈哈的大笑著謝清溪已經低頭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虎口。
然後趁機一把推開陸墨塵。
陸林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將謝清溪一把攔住:“陸少,溪溪姑娘會在房間等你。”
陸墨塵舌尖舔過被謝清溪劃傷的地方,周圍陪同的人將陸墨塵圍在中間,陸墨塵低著頭,緊緊地閉著眼睛,隔了許久才抬起頭。
一條血痕在他的發際線上分叉,順著他的鼻梁,眉毛流淌下來。
周圍陪同的人將陸墨塵圍在中間:“陸少,你怎麼樣了?”
陸墨塵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當眾不行,到房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