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傾淺好笑的笑眼彎彎,霍大小姐還真是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她,第一第二次她沒有計較,不代表一直能夠容忍這位千金大小姐的蠻橫無理。
她笑著說:“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前,好好想想自己怎麼離開這裏吧,嘖,可惜了這一頭美麗的頭發。”
“你快把我放下來,你,你要幹什麼?”不久,霍錦心驚恐的看著女人從洗浴間拿出了一塊小毛巾:“你!我警告你別亂來,唔……”
小嘴瞬間被毛巾堵住。
“唔唔唔……”霍錦心瞪大著眼睛瞪她,已經話不成句。
“很激動麼?不就是一塊擦桌布而已。”
“……!!!”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
謝傾淺上床,重新拉過空調被蓋上,台燈的亮度也調小,然後就這樣如無其事地躺下來,準備睡覺。
“唔唔唔……!”霍錦心好氣,四肢用力地想從膠水中拔出來。
“再吵,需要我貼膠布把你的嘴巴封住?”謝傾淺悠閑地說。
“唔唔唔!”
“好好睡吧,據說女人過了十點再不睡,很傷皮膚的。”謝傾淺好心勸導,眼睛已經閉上。
霍錦心則像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旁若無人的睡覺。
竟然還真能睡著!
而且不管她怎麼掙紮,怎麼從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依然雷打不動。
霍錦心就這樣站了一夜,氣得她心肝脾肺都快要炸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角色。
當早上的亮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時,眼前躺在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的翻了個身,以為就要醒來,結果很快又睡過去了。
“唔唔唔!”霍錦心叫了一個晚上都叫不醒她。
結果還是傭人先發現的霍錦心,看到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忍不住驚呼。
很快霍錦言穿著睡袍也急步走進來:“發生了什麼事?”
“唔唔唔!”
“霍錦心?你怎麼這副鬼樣子在這?”霍錦言幾個大步過去將霍錦心嘴裏的擦桌布扯掉,便聽到霍錦心忍辱負重地哭聲:“哥!是她,是她害我這樣的。”
這麼吵,謝傾淺當然是被吵醒了,她眼睛微微睜開,然後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才說道:“早呀。”
很顯然是對霍錦心說的。
“哥,你看她!她欺負我!”
霍錦言大掌穿過她腦後的頭發,眉頭微微一皺:“去拿把剪刀來。”
“……”霍錦心顧不上疼了,拚命地搖頭:“不!我不要剪頭發!”
“那你就一直被這樣粘著。”
“……”
霍錦言趁傭人去拿剪刀的空檔問:“怎麼回事?”
“我……”
霍錦心的聲音被謝傾淺打斷:“霍大小姐半夜想跟我開個玩笑,沒想到反而是自己鬧了笑話。”
事實勝於雄辯,霍錦心此時百口莫辯。
霍錦言不笨,當然聽出來是什麼意思,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突然要那麼多強力膠水,當下冷下臉:“把大小姐扒下了,關進閣樓,除了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她送吃的。”
“哥……”
鬼哭狼嚎中,霍錦心被傭人用刀刮了下來,後背的裙子上破了一大片,還有的則是粘著一層衣櫥上的油漆。
頭發被剪短的幾乎隻剩下發根,她被帶出去,經過有鏡子的地方,奔潰的尖叫,根本不用傭人壓製,自己已經主動把自己關進了小閣樓。
她這副樣子叫她怎麼出去見人呐!
謝傾淺簡單的洗漱下樓,昨晚將女鬼捉住後,睡得格外香,她抬頭看向閣樓的方向,就當給霍錦心一個警告,免得她總以為自己好欺負。
“老婆,你怎麼知道要提前準備膠水?”
“掐指一算,總有刁民想害朕。”謝傾淺抬了抬下巴,想到了什麼,更正道:“我們還沒有結婚,能不能別總是老婆老婆的叫?”
“怎麼?不好意思了?”
“對,不好意思了!”謝傾淺喝了一口牛奶,將三明治打開,抹上了厚重的沙拉醬,手邊的電話亮了亮,她停下動作,看了一眼屏幕。
是歐文雅的。
一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不想接,但又不能不接。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紙巾,把手擦幹淨,這才將電話接起:
“雅姨。”
“傾淺,早飯吃過了嗎?”
“嗯……”
“昨晚其實想給你打電話,又怕打擾到你休息,昨天的事情……”
“雅姨,我沒事,這點事不至於能把我怎麼樣。”
“我想也是,不過婉晴她狀態不太好。”
“哦?她怎麼了?”
“昨晚在我這哭了一個晚上,自責自己是不是好心辦壞事,本想幫你一把,結果把事情搞砸了,怎麼勸都沒用。”
“……”謝傾淺苦笑,這件事怎麼看,好像對她比較不利吧,怎麼反而是黎婉晴鬱悶得死去活來的?夜擎琛呢?沒有安慰她的小女朋友?
“你知道的,我的閨蜜朋友將她托給我照顧,我也不想她看她這麼自責,她難過得從昨天到現在都不肯吃東西。”
“所以?”
“所以傾淺你能不能替我勸勸她?”
“……”
“你們年齡相仿,而且看得出來她挺喜歡你認可你的,雖然知道你們這層關係讓你很為難,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厚著臉皮來求你。”
歐文雅用到了求這個字,讓謝傾淺有些為難,猶豫了片刻,問道:“她現在還住在城市花園的別墅裏嗎?”
“不,她在我住的酒店。”
“還是老地方?”
“不,我已經將住處換到了蘇黎氏。”
“……”
不過也是可以理解,歐文雅對於養生住所相當講究,蘇黎氏是有名的修養聖地、
歐文雅雖然在晉城有公司,但由於她的性格比較隨性,不喜歡住大別墅,相反喜歡住酒店的總統套間。
按她說的,方便,衛生。
何況現在她還不敢讓樊天藍知道她作為母親的身份存在,一個人更加不願住別墅。
謝傾淺歎了一口氣:“我今天抽空過去一趟吧。”
“黎婉晴?”霍錦言也喝了一口牛奶,唇邊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沫。
謝傾淺掛了電話,接過傭人遞來的濕毛巾,將手擦幹淨:“她讓我去一趟,要不要一起?”
霍錦言眉眼一挑,女人主動邀請他同去一個地方倒是十分難得。
按理來說,這麼難得的機會霍錦言一定會屁顛屁顛的答應,沒想到他為謝傾淺拌了點水果沙拉後說:“女人之間互訴衷腸,我去不合適。”
“……”謝傾淺一口氣梗在喉嚨,說道:“我和她之間用‘互訴衷腸’這四個字,你認為合適?”
“那用‘有備而來’?”
“……”謝傾淺叉子狠狠地插在了一塊蘋果沙拉上,叉子貫穿了整塊果肉,霍錦言看了一眼,狠狠地咽了一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