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用心髒做籌碼

霍錦言立即讓傭人叫來了醫生,他預感有些不妙,謝傾淺剛剛那一下實在是太狠了。

醫生火速趕來,霍錦言脫下褲子接受檢查,謝傾淺立即轉身將臉別開。

檢查後,醫生說他的那個部位受傷不輕,都腫了,消腫的話起碼要半個月。

醫生開了藥,讓保鏢去藥方拿藥,還特別定叮囑,消腫前不可以有性行為。

謝傾淺有些惋惜,如果她剛剛那一腳再重一點,恐怕霍錦言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霍錦言穿上褲子:“謝小花,你這次真的惹到我生氣了,你要是再對我的子孫痛下狠手,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哥,你怎麼了?剛才看到醫生,說你受傷了。”這次霍錦心化好妝,找了一圈沒找到霍錦言,結果在書房裏找到了。

霍錦言已經係好皮帶,看到門口閃進來的人影,霍錦心已經穿上了一襲紅色禮裙,遠看就像一團火。

“你要跟著去,遲少知道嗎?”霍錦言已經站了起來,長手一把攬在了謝傾淺的腰上,低聲說:“這筆賬,回頭再跟你算。”

謝傾淺撇撇嘴,這次倒沒有反抗,她知道要是再反抗,激怒了霍錦言,她一個孕婦,根本就沒辦法抵抗。

反正他現在已經腫了,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我才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就不能作為你的家屬,跟你一起出席嗎?”

霍錦言手臂推著謝傾淺往外走,沒理霍錦心。

霍錦心卻主動地挽著霍錦言的手:“反正我不管,我今天就賴著你,你也別想甩開我。”

霍錦言用力將自己的胳膊抽開,果然是甩也甩不掉,定下腳步,對穆城風說:“你跟大小姐坐另外一輛車子。”

“哥,你果然還沒有到要異性沒人性的地步。”霍錦心知道他已經默認她可以一起去,開心得在霍錦言臉上親了一下。

夜色慢慢降臨,遠處燈塔的燈四處晃著。

一艘巨大的遊輪在公海緩緩行駛,這是遲家的豪華遊輪。

遊輪上下一共五層,據說能裝載幾千號人。

這艘遊輪表麵看是一艘普通的豪華遊輪,然而裏麵卻被遲禦驍打造成了盈利性的娛樂場所。

這艘遊輪除了吃喝玩樂等一般的娛樂之外,還有一個全城最大的賭場,遲家是以開設賭場起家,淺水灣這一帶的賭場,可以豪不誇張的說,都是遲家的產業。

而在這艘遊輪裏,最特別之處便是,這裏的賭注除了金錢之外,任何你覺得可以拿來賭的東西,都可以成為賭注。

大到人命,身體的器官,甚至身邊的伴侶,都可以拿出來作為籌碼。

遊輪來裏的裝飾張狂而奢華,各種跟賭有關的道具,器具一應俱全。

大廳,紅酒香檳,來賓們觥籌交錯之間,高舉著酒杯高談闊論。

賭桌前,香煙縷縷升起,妖嬈的兔女郎裸露著大長腿,性感地坐在桌邊發牌。

謝傾淺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的香煙,這裏男人居多,所以抽煙的不乏少數。

性感的兔女郎遞給她一張號碼牌,被她隨手放進手袋後,依然是好奇的左右觀望。

桌前,人都是處於緊張和亢奮的狀態,幾個公子哥們左環右抱,跟前的籌碼已經堆成了一個金字塔。

謝傾淺隻是略略的掃了一眼,並沒有注意。

直到有一桌聲音高亢的傳來:

“我的籌碼是我的老婆,我想要一架私家飛機……”

“我名下的三家公司,我想要一個可以和我共渡餘生的女人……”

“我是醫生,我手裏有活體的心髒,我想要……”

用心髒做籌碼?

謝傾淺好奇的循聲望去,這一眼,讓她猛然一怔,透著薄薄的煙霧看去,男人身上隻穿著白的襯衫,領口被他扯開,手指間夾著香煙,時不時將煙嘴送到嘴裏,狠狠地抽了一口。

“在看什麼?”霍錦言剛才遇到了熟人,聊了幾句後走到了她的身邊,循著她的視線看去,賭桌上幾個公子哥兒在談判,各取所需。

謝傾淺沒理他,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那位醫生已經不見影蹤。

“我看到了療養院的那位醫生,他說他手裏有活體心髒。”謝傾淺又向剛才那張賭桌走了幾步,走近看,沒人,是她看錯了麼?

“這裏的籌碼,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拿不出來的,醫生手裏有器官資源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像我這種等著心髒移植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霍錦言說完,不著痕跡地向保鏢使了個眼色,讓保鏢去找人。

當然,謝傾淺隻顧著找那位醫生的身影,並不知道霍錦言的這係列的動作。

“即便有活體心髒,也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可以隨意以自己的名義作為籌碼?”謝傾淺疑惑的問他,腦子裏在認真的思考,薄奕宸的心髒是不是也是通過這種方式移植到了霍錦言的身上。

“欲望和貪婪,讓人的底線一退再退,他大概是受人委托,從中得到一些好處而已。“

謝傾淺猛地抬頭看他,一動不動的看他:“他也得到過你的好處麼?”

霍錦言挑起眉頭,哈哈大笑起來:“他當然得到過我的好處,怎麼說他也救過薄少。”

謝傾淺垂眸不再看他,隻是總覺得一個醫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讓人生疑。

“你沒發現,他們在看你?”霍錦言趁她晃神之間,摟住她的腰,讓她往自己的身上靠,像是在宣布主權。

自從走進這裏,無數個貪婪的眼光就開始粘在謝傾淺身上,縱使霍錦心的出現也分擔了一些充滿色...情的目光,但那些帶有強烈欲望的視線,依然讓謝傾淺感到強烈的厭惡。

“他們為什麼要看我?”

“因為他們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已經被他拉得很近,後背貼在他的胸口,他的心髒有力的跳動著,他滿意地勾唇,那一顆淡黑色的小痣在眼角動了動,說道:“你今天美得不可方物,難免會受到關注,你應該感到驕傲。”

“我覺得猥瑣至極。”

霍錦言低頭用下巴玩味的戳了戳謝傾淺的頭頂,這時,有一個人過來問:“冒昧的打擾一下,我們少爺想與您賭一把,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跟我賭一把?”

“是的,我們少爺希望您以這位小姐作為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