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茹驚懼得臉色瞬間沉下來,手裏的直播還在繼續,被這麼一嚇,手軟,手機幾乎要摔下。
還是謝傾淺騰出另一邊將手機接住。
戴安茹趁機想要將紮在她缺盆穴上的拔掉。
“別動。”謝傾淺眯眼,低聲說:“你貿然拔出來,一定會當場流產。”
“你!你唬我!別以為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戴安茹已經氣得眼睛發紅:“你就是不服氣我肚子裏懷的是擎琛哥哥的孩子。”
“你肚子裏懷的是不是夜擎琛的孩子,你心裏沒點數?”
“那麼你懷的是不是擎琛哥哥的孩子,你心裏有數麼?”
謝傾淺眸光一轉,低低的笑著說:“你知不知世界上還有一個親子鑒定?三個月之後通過或許胎兒DNA羊水絨毛來檢查血緣關係。”
戴安茹臉色更加的難堪,她最忌諱別人說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夜擎琛的。
謝傾淺倒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不疾不徐地說:“過兩天,夜擎琛會帶我去做親子鑒定,你說我要不要向他提個建議,把你捎帶上?”
“隻有你需要做那種鑒定,我、我不需要!”戴安茹本能抗拒,伸手要去奪被謝傾淺拿在手裏的手機。
“是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若你檢測肚子裏的孩子是夜擎琛的,那豈不是可以母憑子貴……”
戴安茹突然有一瞬間,覺得這個女人說得有幾分道理,她其實也很想向擎琛哥哥證明孩子是他的!
隻是這個女人太狡猾,她不能讓她往坑裏帶。
“我不檢測也知道,你先把針拔出來。”
“別動,我要是把針拔出來,你就不怕會流產?”謝傾淺扯唇而笑,舉高戴安茹的直播手機,沉聲說道:“反正流掉的是你的孩子,我也不心疼。”
戴安茹一下急起來,看到直播對著自己她又不好意思發作,而且傭人們看謝傾淺這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想怎麼樣?”戴安茹咬牙狠聲問。
謝傾淺彎著眉眼,對著鏡頭說:“你們的戴小姐覺得那些情婦裝很好看,所以現在在求我無比讓她每一套都換一遍,看在在線人數已經有五萬多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你!”戴安茹眼睛裏快能噴出火來了。
“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將這些衣服全部試穿一邊,否則,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救你。”謝傾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的時間,隨便看了一下直播間地彈幕:“你看,他們都在躍躍欲試地想看你穿情婦裝的樣子。”
而且看直播的人數呈直線上升。
“你不要欺人太甚!”戴安茹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但她又不敢輕舉妄動,哪怕隻是可能,她都不想肚子裏的孩子有危險。
“你有沒有覺得小腹墜脹,胸悶氣短?這就是快要流產的前兆……”
人在懷孕的時候小腹隱約是有些墜脹的,胸悶氣短完全是因為她自己太過於緊張。
旁邊女傭按照謝傾淺描述的症狀,點點頭:“戴小姐,你的臉真的慘白慘白地,呼吸急促……”
戴安茹一下子懵了,謝傾淺一臉嚴肅冷情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她氣場強大,很容易讓人心裏沒底。
戴安茹咬咬牙,終於拿起了顏色惡俗的情婦裝,快速地套上。
“嘖,很合適嘛,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謝傾淺慢條斯理地拿著鏡頭從頭到腳對著戴安茹掃了一遍。
戴安茹不好意思的用手臂遮了遮她身上這條除了流蘇也沒有別的裙子,紫色的流蘇垂掉在重點部位前,若隱若現。
“為什麼不跟你的在線粉絲互動?你看看你的直播間多熱鬧。”謝傾淺將鏡頭拉近,戴安茹的臉被放大數倍:“笑。”
戴安茹僵硬的笑了笑,即屈辱又恨。
接下來謝傾淺又命她做了幾個搔首弄姿的動作,戴安茹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憋屈地完成了,謝傾淺突然猛的一拽戴安茹的領子,一雙雪白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啊——”直播間的粉絲們失聲尖叫,其中不乏男的,戴安茹立即用手遮擋:“你太過分了!”
謝傾淺挽唇,將手機扔一邊:“我過分?剛才你這麼對我的時候沒覺得過分?”
“針可以拔了吧!”戴安茹以為謝傾淺會采取什麼特殊的拔針方式,沒想到她就這麼把針從她的缺盆穴中拔出來,這才懷疑地看著她:“你蒙我!根本沒有什麼缺盆穴,也不會流產!”
“沒文化真可怕,那個地方的確是缺盆穴,碰了也的確可能會流產,隻不過我也沒試過而已……”
“……!”
“還有你們,下次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否則我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說完,手伸向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那一把鑰匙扣大小的槍,向著天花板砰砰就是兩槍。
嚇得傭人們抱頭竄逃……
那些人走後,世界瞬間變得安靜。
謝傾淺累得癱坐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上被她剛才用槍打出了的兩個洞,這個地方真的不是讓人想多呆的地方,仗著主人的威風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的狗太多,攪得雞犬不寧。
喘了一會兒的氣,隱約聽到露台方向傳來了嬉笑聲。
她扯過白色的暗花床單,胡亂地裹在身上,走過去,那邊有一個拱橋,底下便是相思河,碧綠的河水蜿蜿蜒蜒宛若隨風飄逸的絲帶。
她們光腳踢著水坐在拱橋邊,手裏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像是玻璃罐子……
玻璃罐在陽光下反光,光線的斑駁晃動在人臉上。
“少……謝小姐……”其中一個年輕的女傭發現了謝傾淺,連忙站起來。
幾個女傭也發現了她,大概是怕責罰她們偷懶,一下子坐起來,穿上鞋子,還有一個玻璃瓶沒有來得及拿,就跑了。
她向河裏看去,玻璃罐浮在淺綠色的水上,上下沉浮,裏麵還有白色的紙條。
是漂流瓶?
拱橋的橋麵,有點潮,是被她們剛才玩水打濕了。
她撿起剩餘的那個玻璃瓶,她們跑得太急,連筆都沒有帶走。
還有紙……
據說1492年,哥倫布考察一個美洲小島後,擔心自己無法返回歐洲,就給西班牙女皇寫了一封信,連同他繪製的一張美洲地圖一起密封在一個瓶子裏,投入大西洋,期望它漂到歐洲。
結果,300年之後,直到19世紀50年代,這瓶子才被人發現……
如果自己寫得紙條三百年後被人發現,會是怎麼樣子?想著謝傾淺玻璃瓶打開,拿出一張空白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