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沒了,謝傾淺隻好把玩著手裏的放大鏡,不慌不忙地說道:“戒指被人動過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不懂不要亂說!”李太太有點激動,手指指著她要罵。
“D.O用的是隱秘式鑲嵌,鑲座和寶石都必須要精確才能鑲嵌契合,這是十分繁瑣的過程,需要工匠大師高超的技藝才能辦到,而且每顆寶石在工匠手裏至少要花90分鍾的雕琢,你的戒指肉眼看不到鑲座與寶石的細微縫隙,但是寶石的光澤度不同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動過手腳的原因……”
謝傾淺說得有理有據,把李太太說得臉色慘白:“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鑒定一下,至於媒體,李太太隨意就好,畢竟鬧起來,李太太也不見得會拿到什麼好處。”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李太太揣著包恨恨的走了,邊走還邊罵罵咧咧。
安心冷諷一聲:“瞎貓逮了一個死耗子。”
說完也走了。
其他人也真以為像安心說的那樣,也沒有高看謝傾淺一眼,議論了幾句,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韓薇薇卻不同,她帶謝傾淺回辦公室便,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你真的能看出同一角度,寶石的光澤度不同?”
這是做了幾十年的老工匠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判斷出來。
謝傾淺淡然的點頭:“我之前對寶石有點研究。”
“你還挺厲害的,我小時候跟在我爸爸身邊都沒學會。”
“你爸爸?”
“嗯,他是一位老工匠了,我就是因為他,才選擇這一行的,說起來,我們和D.O都很有緣分,爸爸以前就是跟歐總一起共事,他為很多知名的設計師打造過作品,比如歐總啊,還有一個你不一定認識,叫蘭秋嫻……”
謝傾淺呼吸一窒:“你是說,你爸爸曾經為她們打造過作品?”
“對,幾乎所有的作品。”
“或許很冒昧,但我想見見他可以嗎?”她想到了媽媽留下的手稿,其中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地方,想要問問。
“你要見他?”韓薇薇好奇。
“對,我要見他,蘭秋嫻是我的媽媽。”
“……”韓薇薇不可思議的看她:“難怪總覺得你深藏不露。”
“耍了點小聰明而已。”
“你想見他,隨時可以,我帶你去……”
“改天吧,今晚我有事。”
D.O經過這麼一鬧,變得安靜多了,謝傾淺和韓薇薇也因此走得更近,歐文雅趕回來的時候,簡單地向謝傾淺寒暄了幾句也沒再說什麼。
一天下來也算相安無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今晚要見霍錦言,一天的心神不寧。
迷霧莊園
霍錦言在穿衣鏡前,抖開一件白色的襯衫披在身後,手一伸,穿上了袖子,胸前一排紐扣未係,大掌壓在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髒又一次因為即將見到她,砰砰地跳。
“霍少,晚上需不需要加派人手?”保鏢問。
霍錦言唇角勾了勾:“不需要,把東西拿來。”
保鏢將一件按扣式的白色背心遞給他,幫他穿上。
“遲少那邊有消息?”
“遲少最近襲擊了夜家的車,夜家炸了遲家的莊園,看來這次是要動真格的。”
霍錦言事不關己一般冷笑兩聲。
都知道遲禦驍玩命起來就是個瘋子,這次夜家少不了傷筋動骨。
“另外,據我們的人傳來消息,那天將薄少送進醫院給少爺進行心髒移植的,是我們的人……”
霍錦言扣扣子的都做頓了一下:“霍老爺子?”
除了他,他想不到其他人。
這倒是不意外,畢竟老爺子就他這麼一個孫子。
白色的背心穿好,上麵隱約可以看到幾根排線。
一切準備就緒,兩個小時後。
淮鹽酒店。
霍錦言領著兩名保鏢走進酒店,大廳兩排迎賓彎腰歡迎,隱約聽到迎賓小聲嘀咕:“今天是什麼日子,夜少前腳剛到,霍少後腳跟上。”
霍錦言停住腳步,走到迎賓麵前:“夜少來了?”
迎賓不敢抬頭,隻盯著霍錦言的皮鞋看:“來了,剛到,正等電梯。”
霍錦言幾個快步向前走,果然浩浩蕩蕩的十幾號人馬,讓人很難忽略。
他看了站在夜擎琛旁邊的女人,今天穿黑色的正裝,襯的皮膚更加的皙白如雪,整體是不一樣的氣質,都能他心髒狂跳不止。
“夜少。”霍錦言雙手袖兜,很不自覺地站到了謝傾淺的身邊。
夜擎琛冷眼看過去,看到他和身後跟著的兩個保鏢,大掌一把將謝傾淺拽到了另一邊。
“夜少很不友好?”
“霍少以什麼身份與我談友好?”
霍錦言抬頭看了一眼電梯,數字在一層一層的跳,電梯門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
他邊看,邊說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夜擎琛沒有理會他,也抬頭看向電梯,顯示到了樓層,門開了,夜擎琛想要率先進去,霍錦言卻一把攔住了他。
保鏢伺機而動,夜擎琛大手一抬,製止了他們。
謝傾淺不知道霍錦言要搞什麼鬼,隻覺得他一向夠囂張,平時保鏢成群,今天卻隻帶了兩個保鏢?
霍錦言就堵在門口,不讓他們進,自己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夜擎琛指關節動了動,一把抓住了霍錦言的衣襟。
“夜擎琛!”謝傾淺製止他,剛才說好的,有話好好說,現在連包間都沒走到,就快要打起來了。
霍錦言不為所動,任由著他拽著,神情我行我素。
正當夜擎琛拳頭要落下時,突然砰——
一聲巨響,電梯從樓上快速地自由落體,重重的砸掉下來。
緊接著就是一聲蓋過一聲的尖叫:“啊——電梯掉下來了!”
夜擎琛已經鬆開了霍錦言,將謝傾淺護在身後。
而謝傾淺捂著嘴,後怕得說不出話。
如果剛才他們進去,被砸成肉餅的就是他們!
所以剛才霍錦言不是故意挑釁,而是救了他們?
“你怎麼知道……”
“猜的。”霍錦言臉色也有些微白,隻是仍然故作瀟灑。
“去查一下。”
霍錦言依在電梯門邊,往電梯裏麵看,因為黑,所以看不見底,嘖嘖了幾聲聲後,說道:“我今天算是舍命陪君子。”
說完,似笑非笑的問夜擎琛:“夜少真的不知道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