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言那雙桃花眼深深的看她:“再有趣,也沒有你有趣。”
謝傾淺麵對這種情況,選擇不去回應,免得給男人機會,越說越得意。
路上,考慮到謝傾淺懷著孕,所以霍錦言讓馬走得特別慢,慢慢悠悠晃蕩了快二十分鍾才到馬廄,霍錦言先下來,向謝傾淺伸手。
謝傾淺也沒有矯情,然而霍錦言表麵看是要牽著她的手下來,實際上另一隻手也伸出,最後是將她抱下來的。
也沒有和他計較,畢竟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的確需要盡量少跳。
淩菲兒也正從馬背上跳下來。
“菲兒,我記得你很會做烘焙,下午茶,可以幫我做點心嗎?”謝傾淺對淩菲兒眨了眨眼。
淩菲兒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點點頭:“你想吃什麼?”
“焦糖布丁可以麼?”
淩菲兒點點頭,不安地看向霍錦言:“霍少想吃什麼?”
“隨便。”霍錦言視線跟隨著謝傾淺,隻見她走到那匹阿拉伯馬跟前,牽起了韁繩,突然說:“我想喂完它再回去。”
“這裏有飼養員,不需要你親自喂。”
“剛才它幾乎傷了我,我現在要跟它培養感情。”
“看不出你這麼有愛心,有這個功夫,不如多培養與我的感情。”
“像你這種冷血動物配有感情?”
“哦?是麼?”霍錦言揚眉:“你見過有長得這麼帥的冷血動物?”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冷血動物。”
“謝謝!我沒有你誇的那麼好。”
“……”
飼養員從馬廄出來,謝傾淺將韁繩遞給他,讓他牽馬,自己則跟在身後。
她知道孕婦騎馬危險,這也是她無奈的最後一步,逼不得已她會騎馬離開。
老馬識途,讓馬帶路總比自己像一隻無頭蒼蠅亂轉地好。
同時,她對淩菲兒並不是十分信任,她們不合也由來已久,不可能會因為這一次有翻天覆地的改觀。
即便如此,她仍要試一試,反正霍錦言也很清楚她時刻想要離開這裏,之所以放任她在這裏自由地進出,無外乎就是自信的認為她不可能會從這裏出去。
正因為這樣,她更不能坐以待斃。
一小撮一小撮幹草遞到烈馬嘴邊,烈馬小口一點點吃進去,吃相很高雅。
從馬廄出來的時候,也正好是午飯時間。
進門,糕點飄香,淩菲兒穿著圍裙從廚房出來要給霍錦言送糕點。
“等等。”謝傾淺叫住她:“還是我來送吧。”
“……?”淩菲兒不解也不滿:“憑什麼我做的東西你來送上去?”
“你以為霍少不知道是你做的?”淩菲兒對她果然很防備,便說道:“你要自己送進去,然後呢?你以為你做的是罌粟?吃一遍就會上癮……”
淩菲兒沉思,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雖然征服一個男人的心,先要征服他的胃,但也不能操之過急,我會先替你說好話。”
淩菲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將花心思擺放好的糕點托盤塞給謝傾淺。
糕點的確是花了心思的,咖啡色的提拉米蘇蛋糕上,綴著草莓,和棉花糖,餐盤上是一朵粉紅色的薔薇花。
書房
霍錦言扯了扯騎馬裝上衣的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他愛幹淨,容不得出一點點汗,尤其是夏天,一天至少要洗三遍澡……
從馬場回來,他還沒來得及去洗澡,因為他正在接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手指擦過眼角的那顆痣,來到太陽穴上,揉了揉,低聲對著話筒說:“你說沒找到屍體?”
【是的,不僅是我們的人馬在搜找,包括夜少的人馬也在搜找,做心髒移植那家醫院所有的攝像頭,都查過,包括主刀醫生,都查不到任何線索,目前情況下,最有可能是當時做了心髒手術後,屍體已經第一時間被處理掉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找不到,你覺得這樣符合常規嗎?”
【這……】
“給我繼續查!就算處理,我也要知道埋在哪,另外,還有薄家…”
霍錦言煩躁地揉著太陽穴,陽光從露地窗進來,照到了他的眼睛,他難受地轉身要避開光線,因為門口一個人影定住。
“什麼時候進來的?”
霍錦言假裝鎮定的收起手機,沒有注意到謝傾淺握著托盤的手緊了緊,她同樣逼著自己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端著糕點放到了書桌上:“你的下午茶,嚐嚐淩菲兒特意為你做糕點。”
霍錦言手拿著手機,懶散地靠在露地窗上,陽光從他的後背灑下來,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玩味的響起:“這麼殷勤的讓我吃,不會是裏麵做了手腳吧。”
謝傾淺瞥了托盤上的蛋糕,她也不敢保證淩菲兒有沒有做手腳……
“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不吃。”
一隻手在她說話時已經伸過來,大拇指和中指捏著蛋糕就往嘴裏送:“無所謂,要是真的放了藥,正好眼前有現成的解藥。”
吃了一口,唇邊沾到黑色的巧克力粉,舌頭性感地舔著唇瓣,活脫脫一直勾人的妖虐。
謝傾淺蹙起眉,觀察他吃過之後的反應。
“好像是有點熱!”
謝傾淺:“……”
霍錦言已經將手指放到了白色騎馬裝的上衣,細長的手指一顆一顆地挑開扣子,手腕上黑色粗線掛著地血珀在陽光下,紅得通透。
蛋糕裏真的有問題?
謝傾淺悄悄地向後退,如果他真的硬來,隻能逃。
“怕什麼?我隻是說好熱。”霍錦言浪蕩地笑著:“如果我真想把你怎麼樣,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的確逃不掉。
謝傾淺冷笑:“我真後悔,沒有在裏麵放毒藥。”
“你要是舍得這顆心髒,不管你給我下什麼,我都吃。”
謝傾淺狠狠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你總是拿心髒說事,真的很讓人倒胃口!”
霍錦言沒有生氣,反而看破一切一般,笑了起來:“偏偏你很在意。”
一句話噎得謝傾淺無話可說,她的確很在意,尤其在意想知道薄奕宸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
如果這顆心髒真的是薄奕宸的,她的確對他,什麼都做不了。
而剛才隱約聽到了他在電話裏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的是薄奕宸嗎?是連屍體都找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