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霍錦言無賴地將臉湊近謝傾淺的跟前,謝傾淺伸手又想給他一個巴掌,這次被穩穩地截住,然後帶著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打我的臉,你的手也會疼,我的心會更疼。”
“你活該心疼,你心髒病就是壞事做盡了遭的報應!”謝傾淺冷冷的甩開他的手,往外走,她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說過這麼毒的怨念。
霍錦言心髒猛然一縮,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吃進去的藥沒有什麼效果,還是因為她的話,讓他的心髒像被扔進油鍋翻滾了一遍。
麵子上依然一副豁然地浪蕩樣子:“心髒病顯然是不夠的,所以上天派你來懲罰我。”
“你那死定了。”
“非得無時無刻提死這個字麼?”霍錦言雙手袖兜,長腿的他幾個大步就跟上了:“不過就開個玩笑而已,還真是容易生氣。”
“玩笑?”謝傾淺嘲諷的說:“你勝之不武,有什麼資格開玩笑!”
“什麼勝之不武!?”
“若不是你心髒移植自己後,那方麵出現了障礙無能,你以為你今天能贏麼?”
霍錦言並沒有因為被說功能障礙而生氣,隻是低低地笑出聲來:“永遠不要懷疑你男人那方麵的能力,否則我不會考慮你是不是個孕婦,正好順便可以流掉。”
男人不懷好意地看向她的肚子,眼神仿佛紅外射線般,盯著她的小腹發緊。
她手很自然的放在小腹上,遮擋住男人視線:“狡辯代表你心虛,敢不敢回去再試試?”
謝傾淺故意刺激他,既然指望不了夜擎琛能將她從水深火熱中撈出去,她自剩靠自己。
“你真的願意?”霍錦言兩眼發光,眼底的欲望十分明顯。
“不願意,不過霍少的魅力這麼大,自然多的是女人願意。”
很顯然,她在為那七個女人每天晚上輪流伺寢做鋪墊。
霍錦言揚揚眉,不知道謝傾淺要玩什麼把戲,但他樂意奉陪。
謝傾淺怕他看出端倪,繼續說服:“我也是為我三個月之後的幸福著想。”
霍錦言卻不以為然:“不用那麼複雜,既然你這麼擔心,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
“……”謝傾淺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糊弄,怕再說下去,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會被識破,於是不再說話,而是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自己進了迷霧莊園的那天起,她總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可惜身後除了兩排保鏢跟著,還有零星的路人,什麼都沒有。
“找什麼?”
“與你無關。”謝傾淺回頭,依然對沒有好語氣。
迷霧莊園。
格外的安靜,除了幾個來回走動清潔衛生的傭人之外,安靜得隻剩下鳥叫聲。
被關在籠子裏的鸚鵡,看到主人回來,晃動著討好地叫著:“主人,主人。”
主人看都不看一眼,鸚鵡抬起頭:“王八,王八。”
霍錦言猛的一個不悅地眼神看過去:“不是讓你們將它關進後院麼!?”
傭人很忐忑地提著鸚鵡的籠子就往後院衝。
謝傾淺忍不住笑了兩聲,譏諷道:“沒想到這裏唯一敢說實話的居然是一隻鸚鵡。”
“喜歡吃鸚鵡嗎?孕婦要加強營養,晚上燉鸚鵡湯給你喝。”
“心髒病的人同樣需要營養,你應該先喝為敬。”
“就喜歡你這張厲害的嘴。”
謝傾淺給他一個白眼,自顧自地抬步進去,好奇的叫住一個小女傭:“顏小姐她們呢?”
“她們在樓上打牌。”
謝傾淺沒在意,示意保鏢把給她們買回來的飾品衣物交給小女傭:“你幫我將這些東西送上去吧。”
霍錦言上樓洗澡,她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手機找信號,紅色的手機跟夜擎琛的是同款,隻可惜沒有信號,也隻能是擺設。
她站起來想走到門口看看信號會不會好一點。
才到門口,小女傭冒冒失失地從樓上跑下來,手裏狼狽地拎著數十個禮品袋。
“謝小姐,顏小姐她們說你給她們買的東西她們不要,讓我全扔掉。”
“……”謝傾淺沒想到就一天不到的時間,她們的前後態度竟然變得這麼快,果然是善變的女人。
“突然娛樂室裏傳來一陣嬉鬧聲,大約是門沒關,有聲音隱約從裏麵傳出來:
【那個女人可是很有手段的,你們想想,在夜少身邊,還能懷上霍少的孩子,在兩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會是個簡單的女人麼?】
【她真的是夜少奶奶?】
【貨真價實。你們不要相信她會幫你們,哪有女人那麼大方會讓出自己的男人的?】
【我說呢,怎麼會對我們這麼好,誰知道肚子裏裝著什麼壞水。】
【我就是這麼被她算計的,最後連工作都丟了,你們小心惹怒了霍少,霍少將你們賜給保鏢……】
【太有心計了,幸好你告訴我們這些。】
謝傾淺聽出來是淩菲兒的聲音,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這裏。
那些女人本來就是牆頭草,經過淩菲兒的挑撥,不難理解轉變了態度的原因。
謝傾淺淡然的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仍然沒有信號,便問:“這裏都沒有信號嗎?”
小女傭還在偷聽她們之間的八卦,沒想到謝傾淺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這裏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當初霍錦言怎能發短信給她?
小女傭拎著大包小包下來,要放在茶幾上,被謝傾淺製止:“東西都送你了,尺碼若是不對,你可以送給別人。”
小女傭顯然是被驚嚇到了,眼底掠過一絲暗喜:“這...真的都送給我嗎。”
謝傾淺友好地向她走過去:“既然送給她們,她們不要,我將這些東西送給你,就當做是你幫了我一個忙。”
婉月看著一大堆的奢侈品想要,又不敢收,糾結著。
“你若是不要,我隻好讓人扔了。”
“我要……”小小的聲音,還是沒有隱藏住驚喜,拎著大包小包生怕謝傾淺會後悔似的便往下人的房間走。
謝傾淺看著她的身影,從身後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若有所思著,突然叫住了她:“能換上那些衣服給我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