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才發現女人一身的緊身衣,酷炫的防護皮手套,透明的防護眼鏡,他頭一次看到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酷。
夜擎琛‘啪啪啪’地優雅鼓掌:“你竟然會用槍?”
“不會!”謝傾淺閉起右眼,扣動扳機,果然,這一次打偏了。
“你想學?”
“與你有關?”
謝傾淺沒繼續理他,她的確是想學,不僅想學,而且想在短時間內,提高射擊的準確率,最好能一槍打中心髒。
夜擎琛不相信她和霍錦言之間的清白,已經將所有搜找謝清溪的保鏢全部叫回來。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定要走的原因。
既然夜擎琛不肯再幫她,她隻能靠自己。
練槍是希望自己萬一落進霍錦言手中,若她有機會拿到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開槍射進霍錦言的心髒!
可惜,她打了一百發的子彈,射中心髒的不過就五發。
“我教你?”
說著已經邁向前向她走去,她卻一個轉身,槍口隔空對準了他的心髒。
“少奶奶!”季克呼吸一滯,少奶奶這是想幹什麼?
“不需要你教我!給我離遠點!”
夜擎琛稍稍放緩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哢噠
手槍上膛的聲音。
“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你不敢!”夜擎琛邪肆的笑一點點放大:“你出了很多汗!”
的確,不僅是額頭,手心也有很多汗,她想往後退,但她不能,後退說明她在妥協,腦海浮他和戴安茹在她的床上起伏的畫麵,還有戴安茹撕裂的畫麵,就算是逼不得已,但還是讓她惡心得想吐!
惡心得她已經不能允許他在靠近她半步。
謝傾淺冷冷地笑了起來,她沒有往後退,反而是往前進了,她的槍口離夜擎琛的胸膛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不需要瞄準,你應該知道隻要我扣動扳手,子彈就會穿過你的心髒?”
季克驚呼:“少奶奶,你別亂來!”
“你這麼想我死?”夜擎琛停住了腳步,他不是怕她會開槍,也不是因為她前進了,而是她的眼中已經不再有任何感情,冰冷得就像北極寒冰。
“做夢都想。”
“我死了,你便可以和霍少沒有任何顧慮的在一起?”
“你沒死,我和他也可以。”
“……”夜擎琛墨眸暗下,低低地笑了起來,雖然知道這個女人向來嘴硬,但心還是被這句話狠狠地紮了一下,抬腳又向前走了一步:“開槍!”
“真的以為我不敢?”
夜擎琛偏頭看了一下她的槍膛:“給她換把槍!”
“你!”
夜擎琛一把搶過她的槍,哢哢兩下,打開了槍膛:“槍膛裏沒子彈了怎麼行,我讓人給你換一把有子彈的!”
心思被識破她狠狠地瞪著夜擎琛,的確,剛才子彈已經被她全部打出去,所以槍裏麵是沒有子彈的。
“少爺……”季克十分猶豫,他害怕萬一少奶奶真的對少爺開槍……
夜擎琛長手從季克手裏拿過一個小盒子。
盒子裏放著一把精致的銀色手槍,小巧而有質感,竟隻有一個鑰匙扣這般大小……
“……?”來搞笑的嗎?給她一把裝飾小手槍?
季克看到謝傾淺嫌棄的表情,解釋道:“少奶奶,你可別小瞧這支槍,它是世界上最小的手槍,隻有5.5厘米,但它卻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槍,射速每小時434公裏,射程可以達到112公裏,這麼小的槍的造價卻達三百萬……”
“會用嗎?不會用我先教你?”
謝傾淺立馬用槍口重新對準夜擎琛:“也就是說,這麼強威力的槍,隻要我開槍,你是不是就魂歸西天?”
夜擎琛眸光深得可怕:“你若是真的下得了手,大可以開槍試試!”
“少奶奶,這把槍可不是開玩笑的!”季克緊張得冒汗,之前還為少爺包紮傷口,不是挺好的嗎,轉眼就開始翻臉不認人。
“我也不是開玩笑的!”謝傾淺槍口不僅對著夜擎琛,還晃到了季克和保鏢麵前,嚇得他們紛紛往後退。
“你不敢!”夜擎琛篤定的說:“你怕我死,你舍不得,所以剛才的槍沒有子彈。”夜擎琛沒有因為她拿槍口對著他而發怒,嘴角掠過一抹難以置信的欣喜。
奇怪的是,明明她‘背叛’了他,而他此刻卻介意的是她是否在乎他。
就仿佛她此刻隻要說她在乎他,他就會原諒她的一切背叛一般。
“不用研究我敢不敢,我反而覺得你不敢,所以廢話連篇!”
夜擎琛低低的笑開來,說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謝傾淺挑了挑眉。
“我給你當槍靶,若打中,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跟程均拿這張名片?”
隻要她告訴他,她想證明自己還是他的,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他會帶她親自去驗,如果可以驗出她的清白,他不會放她走!
謝傾淺定睛一看,是她想證明清白,考慮要不要去做精子抗原的醫院的名片。
她早知道程均轉身就會向夜擎琛彙報,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她點頭說:“好。”
“我先教你怎麼用。”夜擎琛走到了她身後,雙手湧過來托起她的手臂:“槍、手臂在一條直線,並垂直於身體。”
手指疊著她的食指,因為槍實在太小了,他的手隻能在外麵:“虎口抓握槍柄,同右眼、準星、槍身成一條直線直指目標,然後板動食指,明白?”
她沒有回答他,夜擎琛已經走到了那一片靶子中間。
“來吧。”
謝傾淺手裏握著槍,此刻卻希望它沒有子彈……
她緩緩地舉起握槍的手,很小的槍,卻像有千斤重。
按著他教的,槍手臂一條直線,右眼,準星槍身一條直線,開始瞄準,手指放在扳手上……
如果細看,會發現她的手在抖。
“少奶奶!不要!”季克的聲音傳來。
她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被季克一聲哀求,握手的槍終於重重地落下。
她不敢!
她不敢用槍打他!
是舍不得!
“不敢麼?”夜擎琛大步走向她:“還是沒學會?”
夕陽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最終與她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我再教你一遍?”
“不用了!”
“砰——!”
夜擎琛突然握住她的手和槍,對著自己的胸口來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