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茹此時已經從床上坐起來,她身上是件白色微透的真絲睡裙,頭發淩亂,雙頰通紅,頸子上還有清晰的愛~欲痕跡。
謝傾淺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從容的麵對這一切,但是事實卻讓她覺得像燒了心一般的難受。
隻是她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在戴安茹麵前亂了陣腳。
“戴小姐,少爺來了……”一個莽撞的傭人急匆匆從樓上氣喘籲籲地跑上來。
跑得太急,差點撞倒了門邊的謝傾淺,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是罵了一句:“沒看到我要進來?好狗不擋道!”
謝傾淺微微穩了穩身子,看是戴安茹的貼身傭人,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柔柔地笑了起來,說:“對不起,擋你的道了,你叫什麼名字?下次看到你,我會主動為你避讓。”
傭人:“……”
謝傾淺這個笑卻讓傭人瘮得慌,加上謝傾淺竟然會這麼好脾氣地向她道歉,她真的懵了,下一秒,已經看到房間門口,一股強大的氣場走來。
“誰讓你跟她道歉!?”男人冷然的聲音響起。
謝傾淺斂起了笑,沒有說話。
“我問你,誰讓你跟她道歉?”
“我站在門邊,不小心擋了這位傭人的道,導致她撞了我,道歉也是應該的吧。”話語沒有一點溫度,她心思其實並不在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麵。
她的心思還停留在戴安茹被撕裂得慘不忍睹的下體,還有戴安茹說如果懷上孩子,就生下來這些事情上麵。
心一點點冷下來,她向他解釋,他不信,卻把所有的過錯加在她身上,偏偏她解釋不了,所有的事情累積在一起,壓抑著她快要爆炸了。
“不不不,少奶奶,都是我的錯。”
“怎麼會是你的錯?你說好狗不擋道,我覺得說得挺有道理的。”
她故意加重了好狗不擋道這句話。
傭人顯然沒有說話的機會,保鏢已經衝進來,啪啪啪地開始在她的臉上甩耳光。
“好吵,夜少,就不打攪你探望你的小情人了。”
謝傾淺妖嬈地笑著,輕飄飄地掃了夜擎琛一眼,提步走了出去。
直到她遠去了很久,依然能夠感覺到一到炙熱的目光焚燒著她……
夜擎琛盯著她的背影,削薄如紙,仿佛要劃清什麼界線一般。
夜少?
還有三天,她就和麼迫不及待的與他劃清界限?
“擎琛哥哥……”戴安茹甜到發酸的聲音成功的將夜擎琛的注意力拉回。
隻見女人雙腿垂在床沿,雙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像極了等待揭開紅蓋頭的新娘。
夜擎琛依然站在原地,麵無表情,什麼都沒做,已經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季克輕咳了一聲,已經走到戴安茹麵前,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保鏢,手中的托盤裏有一杯水,和一盒藥。
“戴小姐,少爺讓你把藥吃了。”
“藥?什麼藥?”戴安茹向保鏢的托盤看去。
“是事後藥……”季克解釋。
“不!我不要吃藥!”戴安茹一把將托盤推開,水灑到了保鏢的臉上身上。
戴安茹光著腳幾下就撲倒在了夜擎琛的腳邊:“擎琛哥哥,我不想吃藥,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好不好?”
“留?”夜擎琛冷冷的重複著這個字:“你會後悔的。”
夜擎琛很清楚自己沒有碰她,而是看他爬上床,便開始賣力地求歡。
謝傾淺無視地走開讓他火大,所以戴安茹瞬間便淪為炮灰,隨意賜給了保鏢……
“不,我不會後悔的,我做夢都想要擎琛哥哥的孩子,我不要什麼名份,隻要將孩子生下來。”
做夢都想要他的孩子?
多少女人想要他的孩子,像這樣跪下來求他。
偏偏那個女人,視他的孩子如毒瘤。
目光一凜,看向季克,季克立即明白了少爺的意思。
三名保鏢衝上來,兩個人將戴安茹扒開並禁錮住,還有一個剝了兩顆藥下來,手指捏住戴安茹的兩頰,將她的嘴巴捏開,藥合著水,灌了進去。
水順著戴安茹的嘴角流下來,浸濕了一大片地胸襟,她趴在地上使勁地咳嗽,痛哭:“擎琛哥哥!我不想吃藥……嗚嗚……”
淚眼汪汪地抬眸,夜擎琛已經沒了影。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光著腳衝進了衛浴間。
她趴在馬桶上,手指使勁地摳著喉嚨,手指的刺激,很快有了嘔吐的感覺。
幸好剛吃進去,所以隨著她的喉嚨一緊,剛才喝進去的水和藥都被全部吐了出來。
她虛弱的跌坐在地上,陰狠地笑了,孩子是她和擎琛哥哥的,她不會讓任何人拿掉這個孩子!
……
暴雨過後的莊園,被紅彤彤的晚霞照得格外的亮堂。
書房一壺香氣縈繞的紅茶。
夜擎琛冷冷凝眉,把玩著手中的銀製打火機。
離程均說完上一句話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這段沉默的時間裏,少爺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是說,她問了你胎兒做DNA有沒有可能提前?”
這件事情竟然讓少爺思考了十幾分鍾之久,他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是的,我跟少奶奶說需要通過抽取胎盤裏的羊水,父母雙方則需要提供血痕或帶毛囊的毛發,一般要在11周左右,最早的話在8周……”
夜擎琛吧嗒一聲打開了打火機的蓋子。
吧嗒一聲又蓋上。
是因為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還是因為她為了證明孩子是他的,所以才想要做胎兒的DNA?
夜擎琛劍眉大眼,懶懶地撩起眼皮,眼神極其犀利:“她還說了什麼?”
“她還問有什麼方法或者儀器,可以查出來一個女人有多少個性伴侶……”
夜擎琛犀利的目光微微一縮,背脊僵直,她想證明自己?
還是她明知道程均是她的人,所以故意耍的小伎倆?
夜擎琛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放在椅背上,神色捉摸不定:“有嗎?”
“聽說可以通過精子抗原來檢測,我給了少奶奶這家醫院的名片。”說完拿了一張名片雙手遞過去。
夜擎琛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起來。
程均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或許少奶奶並沒有背……”
背叛少爺,這幾個字沒說出口,一個狠厲的眼神將話扼殺愛搖籃中,程均隻好低頭不再說話。
砰!砰砰砰!
突然窗外響起了槍聲……
夜擎琛騰地從老板椅上站起來,警覺性極高的他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遠處的草坪上,女人在晚霞中,穿著防彈服,戴著耳罩,單手拿槍,正在瞄準前方地人形槍把。
槍把上有已經被她打得千倉百孔的洞,尤其是心髒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