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淺姐,我腳趾頭受傷了。”戴安茹一邊吹呼呼一邊對著謝傾淺撒嬌。
謝傾淺很佩服她這點各種性格都能切換自如的功能。
“跟我有關係?我問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臥室!”謝傾淺真想將她一把拽出去,但是她不能,她怕開了門,夜擎琛就會衝進來!
“我……我東西落在這裏,到處找都沒找到,就進來找找看咯。”戴安茹眼神飄忽不定,但是臉色依然是淡定如常。
“你的東西怎麼會落在我的臥室?”
“萬一在呢?”
“什麼東西?”
“一隻天鵝形狀的耳釘……”
“你的腳趾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了梳妝桌……”
“……”
此時,門外一陣喧嘩聲——
房間的隔音效果其實很好,除非是非常劇烈的動靜,在房間裏才會聽到微弱的動靜。
“外麵出什麼事了?”戴安茹塗好藥,將藥全部整理到醫藥箱裏,然後站起來:“我去看看。”
“別去!”謝傾淺一把拽住她。
“為什麼?外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戴安茹故作好奇,其實心裏大概猜到了是什麼。
一定是擎琛哥哥回來吃飯,然後藥效發作,想要抓眼前這個女人解決需求?
而懷孕的謝傾淺為了躲避,所以才跑回了房間裏,難怪剛才進門就反鎖……
想到這裏,內心按耐不住的狂喜。
門外
季克跟著保鏢攔住夜擎琛:“少爺,你清醒清醒,你這樣會傷到少奶奶。”
不知道誰下的藥,藥效太過強烈,將他所有的獸性都喚醒了。
“打暈我!”夜擎琛握緊了拳頭,青筋狠狠地凸起:“聽見了沒有!?我要你打暈我!”
在他喪失理智之前。
“可是……”
“她有可能懷孕了!”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都不能傷害她。
少奶奶懷孕了?
季克略略驚訝,也很左右為難,雖是少爺的命令,但是少爺豈是他能打的?
正當他糾結得想要將自己打暈的時候,程均來了。
三個個保鏢撲過來,要摁住少爺。
可惜夜擎琛身強力壯,阻擋他的人都被他一手一個,拋出了很遠。
兩個保鏢從樓梯上滾下來,還有一個直接越過扶手摔到了一樓。
季克以身試險,伸手攔他,同時叫了更多的保鏢,好不容易將少爺抱住!
事不宜遲,程均快速地拿出針管,從他暴起血管的手臂上抽了半管的血,然後拿出檢測的儀器徹查血液裏麵的成分。
隨著結果的呼之欲出,程均鄒緊了眉頭:“這種屬於一種烈性的RH9的催情藥,不致命,但隻能要女人來解。”
說完下意識的巡視了一下周圍,沒看到少奶奶……
“打鎮定劑!”季克脫口而出。
“行不通,治標不治本,而且這種藥性比較猛烈,我怕藥物相衝……”
“沒有別的方法?放血?”
幾個保鏢麵麵相覷,有點懵逼……
走神間,一個強大的臂力用力一揮,幾個保鏢被夜擎琛甩了出去。
夜擎琛一間間房間尋找著。
此刻,他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已經喪失,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渴望!
季克知道剛才少爺之所以讓他將他打暈,是想要保護少奶奶,所以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到謝傾淺的臥室前敲門:“少奶奶,我是季克,你別開門!少爺控製不住要找你,你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
一扇門,恐怕也阻擋不了少爺的腳步。
“躲起來?”謝傾淺被季克的話弄得緊張起來,她此時貼在門後,隻有這樣才能聽見季克的話,然而話她是聽見了,但好像又更加的絕望。
她想幫他,很想衝出去幫他,不顧一切的幫他!
可是她能嗎?
她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不!是他和她的孩子,她不想讓孩子還沒出生就被誤會,也不想他有一天知道真相後會後悔……
下意識地看向身後,躲哪?
衛浴間還是更衣室?
她的視線自動掠過戴安茹,向更衣室看去。
“傾淺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季克為什麼要你躲起來?”
戴安茹站在梳妝台的位置,季克的聲音她自然是聽不清楚的,但是謝傾淺重複了季克的話,說要躲起來?
難道那種藥,真的像傳說的藥效那麼的猛?
“與你無關!”
謝傾淺現在沒心思跟戴安茹說話,她想是不是要躲到衣櫥裏,或是窗台下,不過這裏是三樓,躲在窗台,太危險了。
想著便跨步向更衣室走去。
“是不是擎琛哥哥出事了?我要出去看看!”
謝傾淺腳步猛地刹住:“不許開門!”
已經跨入更衣室的她,又折回去想要攔住戴安茹,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一陣涼風灌進來,帶著輕微的酒精味,門敞開了,一個高大又凶猛如獸的男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男人的胸襟已經被撕開,所見之處的肌肉結實地繃起,汗水沿著他緊致的肌膚滴落……
頭發已經被汗浸濕,眼睛裏像盯準了獵物一般的堅定而鋒芒畢露。
看到謝傾淺,他鎖定了目標——
謝傾淺知道,他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
因為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溫情,而是被嗜血、鋒利、凶殘等這些冷硬的詞代替了。
“快!快打暈少爺!”季克知道他沒辦法了,這是逼不得已最後一個將少爺製住救下少奶奶的辦法!
“不要!”謝傾淺崩潰得低吼!她看著他難受,卻什麼都幫不了,已經內疚得幾乎要崩潰,現在季克卻說將他打暈?
“少奶奶,這是少爺吩咐的……他說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傷了你,命屬下將他打暈……”
謝傾淺突然腦袋一片空白,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他先想到的,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