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是要提醒她,她對他來說多重要,她為他親手做的每樣東西,他都要小心保存下來?
“我想對你,毫無保留。”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他對她可以毫無保鏢,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手指掐在掌心裏,逼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她會將懷孕的事情脫口而出!
她還沒有想清楚怎能處理之前,不能說……
“感動?現在還覺得我會嫌棄你送的東西?”
保險櫃關上,夜擎琛突然深凝著她,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心事。
謝傾淺心虛地想別過頭去,卻被他一個俯身下來,狠狠地吻住了唇。
他的吻技很好,能讓心緒亂飛的她,越來越投入,越來越火熱。
夜擎琛卻是意猶未盡,隱忍地低喘著,在她耳邊低低問:“真的沒有懷孕?”
熱氣噴灑在謝傾淺的耳畔,這一句問話讓她頭皮發麻,一直麻到了後背。
她沒說話,他的左臉貼著她的左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慌極了。
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隻是覺得心口那種空洞的感覺越來越大。
夜擎琛低啞著嗓音說:“你是不是也想要了?嗯?”
“……”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從她的衣擺探了進去,指腹帶著一層薄繭劃過她飽滿的部分,引得她倒吸了一口氣,又被他狂肆地截住,一個更加的猛烈的吻,像狂風過境一般,掠奪著她每一寸呼吸。
手指漸漸下滑,所到之處引起一片顫栗。
突然,手恰到好處地停留在了她的小腹上,極盡愛撫,謝傾淺猛地睜開眼,一把將他推開。
“不要!”
“不要?你剛才的反應很敏感,敏感又熱情。”他的嗓音已經嘶啞得不像話。
謝傾淺現在隻要聽他說話,身體就更加敏感,她的反應被他輕輕一撩撥,就泛濫。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她也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如果他們發生關係,孩子或許就會如她所願地流掉,可這一刻,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是因為本能嗎?
還是她心底也在期待這個孩子?
夜擎琛瞳孔微微一縮,極力的忍耐著,似乎要將迅猛竄起的欲望壓下去。
謝傾淺看到他眼裏翻滾的濃鬱浴望,知道他忍得非常難受,轉過臉去解釋:“我累了。”
看到夜擎琛再次走近她,她下意識往後躲:“你要做什麼!?
“很怕我碰你?”夜擎琛隻是想抱她回房間休息,沒想到這個女人反應這麼大。
“我隻是真的很累,不想做……”
“我有說要做?我抱你回臥室休息。”夜擎琛看著女人因為自作多情而羞紅的臉:“在我麵前不必害羞。”
“誰害羞?”謝傾淺有些惱羞成怒,輕輕推他一把:“我自己會走。”
夜擎琛凝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她今天的狀態很奇怪,隻是說不上來哪裏怪。
一天都沒進食的謝傾淺,竟然一點餓意也沒有,隻是困極了,躺在床上,眼皮重重磕上,恍恍惚惚,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影,虛虛實實,與迷迷糊糊的夢境相重疊。
露天酒店的櫻花樹下,片片落櫻紛飛。
【夜擎琛——】
夜擎琛聽到她在叫他,緩緩轉過身,踩著一地的落櫻向她走來。
突然從身後走出來另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手持著短刀,鋒利地刀刃從背後刺穿了夜擎琛的心髒!
夜擎琛麵色蒼白,單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伸向她,努力地伸向她,仿佛要抓住什麼,可惜隻抓到一片櫻花瓣,被他拽在手心,花瓣突然變成了鮮血滴落到地上……
【傾淺——】
【傾淺——我不許你離開我!你永生永世,隻能是我的!】
他身上的鮮血也一點一滴砸落在地,突然變成了詭異的藤蔓,爬向她,纏上了她的身體。
慢慢地,她被纏得喘不過氣來,藤蔓似乎紮進了她的胸口,纏住她的心髒,粗壯的藤蔓突然長出了尖利的倒刺,紮著她的心髒,痛得無法呼吸。
拿著血刃的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是薄奕宸!
他冷漠異常,手上握著的刀尖上滴著血,而他的心口卻是一個黑洞——
【傾淺——我帶你走!】
【你是我的!】
“不!不要!”謝傾淺猛地睜開眼,想起那個夢,她用力地驚喘,夜擎琛胸口被刀刃狠狠的刺穿,她的心髒就被一陣緊過一陣的撕裂。
她用力地支起身子,手按住了枕頭,濕了一片,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好詭異的夢,夢裏薄奕宸用刀刺向夜擎琛的心髒,而薄奕宸的心髒是空的……
是她最近太想聯係薄奕宸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少奶奶?”傭人聽到了謝傾淺的尖叫,喘著氣推門進來:“出什麼事了?”
“沒事,做了個夢。”她看向窗前被風吹起的紗簾,陽光已經很熾烈:“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中午了……”傭人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少奶奶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早上叫你吃早飯,叫了好幾遍都沒叫醒,以為你生病了,進來看見你睡正香,所以就沒有再叫你。”
“沒什麼,就是有點困。”謝傾淺打了個哈欠,而且她現在還覺得困……
“少爺剛才打電話過來,聽說你還在睡,就讓人將午飯送過去,不回來吃飯了。”
“戴小姐,戴小姐……”
謝傾淺看向門外,剛才傭人進來沒關門,所以外麵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戴小姐來做什麼?”
“說是之前住這裏時落下了東西,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
謝傾淺皺了皺眉:“落下了什麼東西?”
“不知道,據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傭人怕吵到她說道:“我出去讓她們小聲點?”
“不用了。”謝傾淺懶洋洋用手背掩住打哈欠的嘴,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總是覺得睡不夠。
“少奶奶要起來吃飯嗎?早飯也沒吃……”
謝傾淺懶懶的擺手,讓她出去,她眼睛已經困得睜不開,又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