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們大概是世界上最寒酸的夫妻

夜擎琛聽到五這個數字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心頭湧起了一股跟怪異的感覺,腹誹著五天這兩個字。

五天之後她又想幹什麼?

“答應你五天之內把禮物給你。”謝傾淺放下蛋糕,其實她也沒必要那麼悲觀,夜擎琛不一定救不出謝清溪,就算走最後一步,她也不一定逃不出來。

她主動地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客廳,推到沙發上坐下,讓季克拿來了畫筆和畫板。

開始起筆:“你記得答應我救清溪的。”

“嗯。”夜擎琛正好趁她畫素描的時候拿平板電腦來處理公務。

“他養了那麼多蛇,應該喜歡潮濕偏暗的地方,或者森林?”

“你很了解他?”夜擎琛不善的目光從平板電腦裏抬起。

“我隻是在推理,或許可以從他的喜好上入手。”

雖然夜擎琛的勢力範圍毋庸置疑,但是霍錦言也不是可以輕敵的對手,與她通電話時,他便說了是她不會找得到的地方。

可想而知,難度應該不小。

“不許揣摩別的男人!!”

謝傾淺畫的正認真,被男人突然一個不滿地低吼畫筆偏離了方向,剛要拿橡皮,偏頭看,沿著這個線繼續畫……

夜擎琛感覺到女人哪裏不對,像是在偷笑?

他猛地站起,謝傾淺嚇得趕緊扣下畫板。

“畫了什麼?”伸手要去搶,她又要躲,索性將她整個人壓在了沙發上。

從她的手裏拽下畫板,鉛筆灰線條,畫裏夜擎琛長著惡魔的尖叫,邪魅的眼,微微勾起的右嘴角,既邪肆嗜血,又貴氣邪惡。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魔鬼?”

“為什麼我做什麼事,你都要往壞處想?”雖然是個魔鬼,但也是個可以征服一切的魔鬼——

夜擎琛深凝著她,不是他總是往壞處想,而是她從第一次跟他提離婚,做的每一件事無不在昭告天下,她有多厭惡他。

“那算了,我不畫了。”她畫筆摔掉,手突然被他抓住。

手指一個瑟縮。

“你幹嘛?”謝傾淺抬起手指,不知道他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支畫筆,無名指上被畫了一圈:“這是什麼?戒指?”

在她的手指上畫戒指?剛拿走了那枚鑽戒,說她隻能戴獨一無二的……

原來這就是獨一無二……

夜擎琛眉頭一挑,女人的表情在告訴他,她有多嫌棄。

“知不知道為什麼婚戒要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夜擎琛扯過她的小手,戒指是半成品,還沒有畫鑽石手就被抽走了,指環邊上被筆劃出了長長的線條。

謝傾淺偏頭,凝著手指上畫的小小的一個圈:“不知道。”

“婚戒戴在無名指上,傳說這裏是通向心髒的地方,代表兩個人的諾言是一輩子。”

夜擎琛竟這麼認真的解釋,他說他欠她一個婚戒,結果就在手上畫了一個?

心晃動得厲害,但她還是忍不住吐槽:“很醜!”

“沒品味,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戒指,我畫的。”

“……”

“不說話是感動?”

“不說話表示無語……”

“少爺……”季克走過來,看到兩人躺在沙發上,單身狗立即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連忙低下頭去,將平板遞給他:“綠色的部分是我們排查已經排查的部分,紅色的部分是可疑的部分。”

夜擎琛從謝傾淺的身上坐起來,謝傾淺直覺應該是應該是與霍錦言有關,也坐起來看向電腦屏幕。

“熱帶雨林別墅我們的人已經排查,果然人去樓空。”

夜擎琛手指滑過紅色的部分,掠過迷失森林:“重點排查這個地方。”

謝傾淺下巴擱在夜擎琛的肩膀上,夜擎琛絕美的側臉對著她:“滿意?”

雖然很不爽這個女人揣摩別的男人,但還是聽取了她的提議。

謝傾淺點頭:“還不錯。”

“獎勵?”

謝傾淺眼中晃動著狡黠的光,拿起了剛才他給她畫戒指的筆,又拉過他的手,還是在他的手腕上畫畫。

“手表?”

他左手已經戴了一隻,她給他的右手也戴一隻。

“畫深一點。”夜擎琛不僅很配合地讓她畫,還讓她加深筆墨。

“你不拍洗不掉?”她很認真的畫,先畫表盤,再畫時針分針秒針,時間剛好指向剛才他表白的時間……

“我怕洗掉。”

“……”謝傾淺手中的筆頓了一下:“那算不算我送的禮物了?”

夜擎琛:“……”

“還想要什麼?鑽石,跑車,城堡,還是美女?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

夜擎琛俊眉一皺:“你也未免太吝嗇了!”

“沒有錢隻能這樣子。”

“你沒錢?給你的卡你不用?”夜擎琛略微失望的說:“你好歹花點心思?做點有意義的東西。”

比如親手織的的圍巾手套毛衣,哪怕是親手做的娃娃對偶,都比這個有誠意。

謝傾淺揚揚手裏的筆:“是你說我送你什麼都喜歡,隻要是我親手做的,這些難道不是我親手畫的?你果然是嫌棄太廉價。”

“你送的東西我怎麼敢嫌廉價。”夜擎琛一把將她抱在腿上,又將手重新遞給她:“我不要手表。”

“那你想要什麼?”

“戒指。”夜擎琛直接將自己左手無名指塞給她:“要同款,夫妻對戒。”

“我們大概是世界上最寒酸的夫妻?”他們結婚的時候,夜擎琛厭惡她下令結婚不用對戒,所以她和他都沒有婚戒。

剛剛他在她手指上畫了一枚,她也給他畫了一個……

剛好一對。

……

迷霧莊園

棋牌室裏滌蕩著一股胭脂俗粉的的味道,還有嘩啦啦的洗牌聲。

燈光下,幾個女人一邊手夾著香煙,一邊手拿著牌,打扮得一個比一個妖豔。

“霍少昨晚找你了?”其中一個問。

“蓋棉被純聊天,自從動了手術,好像那方麵……”說著眼睛斜了一眼正給她們倒花茶的謝清溪。

“不行就不行,何必遮遮掩掩的說?小豆芽太嫩,未必聽得懂。”

謝清溪專注地給她們到花茶,表情毫無變化。

“小豆芽這些天伺候霍少了?”那個長得像美女蛇的女人顏歆,突然推了一把謝清溪,手裏的熱茶沒拿穩,砸到了腳上,熱水灑出來,燙到了腳趾。

幸好玻璃水壺沒有破。

她慌忙蹲下去撿,被一隻鞋踩住了手:“問你話呢。”

“問什麼?我……我剛才沒聽清。”

“我問你,你被霍少破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