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有點驚到了,連連擺手:“不,不,夜少,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你喊我什麼?”夜擎琛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度,嚇得謝清溪連忙改口:“姐夫。”
“既然叫我了我姐夫,豈能讓你白叫?收下。”
迫於夜擎琛的壓力,謝清溪隻好將手表手下。
把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謝清燕看得目瞪口呆,嬌笑著說了一句:“妹夫,我讓下人給你沏了一杯茶……”
“妹夫……”謝傾淺嘲諷一笑:“大姐,既然妹夫都叫了,作為長輩,是不是該給我們見麵了?”
“你!”謝清燕被謝傾淺堵得說不出話,本還想著叫一聲妹夫,拿一個見麵禮的……
夜擎琛看謝傾淺嘴毒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垂:“可以走了?”
謝傾淺借了夜擎琛狐假虎威,為謝清溪在謝家設了一個保護屏,在這個家裏麵,表麵看最容易對付的,其實骨子裏最壞。
尤其是眼前這個謝清燕,愛演的戲精,看起來傻裏傻氣的,其實骨子裏蔫著壞,幹盡了挑撥離間。
謝傾淺知道見好就收,便點點頭。
夜擎琛正要抱謝傾淺起來,門口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聲音由遠處傳來:“今天家裏怎麼這麼熱鬧?”
“清絲,回來了?”謝清燕正尷尬著,聽到謝清絲的聲音,立即將注意力全轉移到了謝清絲的身上。
“夜少?”謝清絲進門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貴氣逼人的男人,緊接著便看到謝傾淺坐在夜擎琛的大腿上,微微蹙起了眉。
“什麼風把我們的三小姐吹來了?”謝清絲傲慢的眼神向謝清淺掃去。
本來就是打算要走,夜擎琛抱著謝傾淺站起來,感受到傲慢的目光,謝傾淺偏頭看過去:“謝清絲?”
“這麼快就走了麼?”謝清絲剛好走到門邊,手扶著門要換鞋,手中一枚戒指吸引了謝傾淺的目光。
紅豔豔的寶石顏色,璀璨而奪目,紅色綠柱石戒指,讓謝傾淺在這一刻忘了呼吸!
謝清絲的手就這麼一搭很快收起來,換了鞋進門。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謝傾淺改變了注意,連忙拽緊了夜擎琛襯衫袖子:“老公,既然家人們都在,我們就住下來可好?”
剛下迫不及待地要走,現在又突然說要住下來,疑惑地低頭看善變的女人:“突然想要住下來?”
“難得跟家人聚一聚……”
夜擎琛目光一凜,也沒說什麼,耐心極好地抱著她坐回沙發去。
謝仲霆喜出望外,剛才千方百計想要留他們,本還為留不住懊惱,沒想到謝傾淺一句話,夜少竟然乖乖地留下來了,他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討好財神爺。
謝傾淺若有似無的再看了一眼謝清絲的手,近看,看得更加的清楚,沒錯,她以前討好夜老夫人對寶石有些研究,紅色綠柱石,這麼大顆,有這種色澤的幾乎微乎其微,能一模一樣的更是不可能。
所以,戒指怎麼會在她的手上?
謝清絲似乎發現了她正在看戒指,她故意看向謝清絲手裏拿的一個透明的文件袋看去,裏麵竟是一本病例。
“二小姐,身體不好?”
謝清絲未來得及說話,被謝清燕搶了話:“清絲哪是身體不好,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麼?見到薄醫生了?”
聽到薄醫生三個字,謝傾淺瞳孔微微擴張,她看似無意地用餘光瞥了夜擎琛一眼,卻不巧看到夜擎琛正一臉倨傲地盯著她看。
謝清絲當下拉下臉來,嗔怪地白了謝清燕一眼,將病例摔給下人:“誰說我專門去看薄醫生的,我最近經期不調,去開點藥,不過倒真沒見到薄醫生,據說薄醫生已經好幾天沒有到醫院了。”
謝傾淺心猛地一跳,薄家對薄奕宸還沒有管教還沒有結束嗎?
如果是閉門思過倒也還可以,隻是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攪得薄家雞飛狗跳。
想到這,她心裏不禁開始內疚起來。
謝傾淺舉重若輕地看向季克看,想要從季克臉上尋到答案,然而季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偏偏,薄奕宸的電話到現在也沒開機,讓她越來越不安。
“夜少,房間已經收拾好了,要不要先讓下人把行李搬上去?”謝仲霆左手搓著右手,走到跟前討好的問。
夜擎琛手指捏起謝傾淺的下巴:“累?”
謝傾淺點點頭,還真的有點累,加上剛才從謝清絲口中聽到薄奕宸的消息,有些喘不過氣來。
夜擎琛二話不說將謝傾淺抱回了安排好的房間。
謝仲霆在他們身後跟著,生怕夜擎琛有什麼不滿意,亦步亦趨。
樓下,隻剩下了四個女人。
謝清燕看他們已經上樓,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累死我了,謝傾淺不知道給夜少下了什麼迷魂湯,腿斷了還是癱瘓,連路都不會走。”
謝清絲看謝清燕這個樣子,撇撇嘴,也在她身旁坐下:“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來離婚的?”
“誰知道?話說回來,若是不離婚,我們哪來的機會?”
“機會是人創造出來的……”謝清絲對謝清燕從不避諱地表達內心對男人的渴望,似笑非笑,看向樓上,聽著父親的討好聲,若有所思。
白可薇抬眼看謝清溪還在,連聲製止:“有人,說話注意點。”
謝清絲立即瞥見沙發後麵看到謝清溪還站著沒走,諷刺地笑了起來:“慫貨一個,反正她不敢說。”
說完,對謝清溪勾了勾手指:“謝清溪,我渴了,給我倒一杯水。”
謝清溪在謝家的地位如同傭人,夜家的三個女人喜歡對她呼來喝去,每次看她,就會讓她們想到謝傾淺。
欺負她便沒有來由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自從,謝傾淺嫁到了夜家,從謝家三小姐搖身一變成了夜少奶奶,尤其是嫁給像夜擎琛這樣完美的男人,她們又嫉妒又羨恨,於是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到了謝清溪的身上。
給謝清絲倒了一杯水之後,謝清絲看她過於乖巧,欺負她也沒有什麼反應,頓時失去了捉弄的興趣。
謝清溪悄悄地回房間,沒想到白可薇跟了上來。
門被關上,白可薇倚靠在門上,右手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
“我警告你,醫院實習的事情不準說出去,若是讓你父親知道,我就將你包養野男人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他不是野男人……”
“誰知道是不是?還有,你休想花謝家一分錢來養野男人。”
說完警告地瞪了謝清溪一眼,開門出去了。
謝清溪蒼白著臉,一下跌坐在地上。
白可薇口中的‘野男人’其實隻是她幾個月前在學校附近開車不小心撞了一個男人,而男人在車禍時喪失了記憶……
找不到親人,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證件,男人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偏偏他的血型是比熊貓血還稀缺的MNS血型……
也就在那時,同在醫院的霍錦言找到了她,跟她說可以幫她,但是有條件……
紋身,就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