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男人一雙眼如火種,焚燒到謝傾淺的身上,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霍錦言愜意地笑起來:“夜少,別來無恙。”
夜擎琛目光落在了抵在謝傾淺腰間的槍上,目光絞殺如刀。
“放開她。”
“沒想到夜少對她也感興趣。”霍錦言佯裝驚訝,他知道能跟他一路競高價,能不感興趣?
謝傾淺暗暗觀察,夜擎琛這麼強大的氣場麵前,霍錦言並沒有弱他幾分,直覺這個男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少廢話,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我隻知道她是獅王女神——謝小花,何況她剛才選擇了我,願賭服輸,夜少,不然傳出去可不怎好聽。”
“謝小花?”夜擎琛擰眉。
“怎麼?你真的認識夜少?在洗手間時不是隨便叫叫的?”
謝傾淺若有似無的撇了夜擎琛一眼,他身後淩燕妮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追上來,神情淡然地說道:“不認識。”
“謝、傾、淺!”夜擎琛一字一頓地叫她的名字,目光猩紅!
這個女人竟敢說不認識他!?
而且兩個人在洗手間是什麼時候的事!?
哢噠
夜擎琛的保鏢們全部舉起來了槍,霍錦言也不是好惹的,一時間兩隊人馬刀槍相向。
“謝傾淺?”霍錦言有趣的看向謝傾淺:“這個又是誰?”
謝傾淺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少廢話,帶我走!
霍錦言不慌不忙的走到保鏢身邊,接管了保鏢的槍,依然是抵著謝傾淺的腰:“夜少,獅王女神說不認識你,那麼,不好意思了,人我必須帶走!”
哢嚓,又是一個子彈上膛的聲音,霍錦言吊兒郎當的瞥了一眼:“夜少,讓你的人後退十米,否則我的槍可不長眼。”
“少爺……”季克見不得霍錦言對夜擎琛那副囂張的樣子,想要衝過去!
被夜擎琛一個攔了下去:“都往後退。”
如果真刀真槍硬拚的話,霍錦言絕對是沒有勝算的,但是謝傾淺在他手裏……
霍錦言滿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承讓了,夜少。”
說著,摟住了謝傾淺的肩膀,手中的槍依然執著地頂在謝傾淺的腰間,大大方方的從夜擎琛身邊走了過去。
經過夜擎琛身邊,謝傾淺突然定住腳步,瞥了淩燕妮一眼:“夜少,我房卡都已經上交了,就別浪費了這麼好的春光,正巧,你美女在懷,我帥哥在臥,是不是要彼此祝一句,玩得愉快呢?”
“謝傾淺!!!”
獅子的怒吼響徹整個娛樂城,是一種撕心裂肺地嘶吼!
謝傾淺知道自己剛剛挑戰了夜擎琛的權威,在自己麵前,自己的女人被眼睜睜地帶走,麵子掛不住是正常的。
但是他在包間的時候,又何時給她留了顏麵?
她承認,她就是忍不住了,情不自禁的反咬了他一口,不讓他這麼的盛氣淩人,以為他人多,就能拿她怎麼樣,以為一個淩燕妮,就能將她傷成什麼樣。
做夢!
“看來是老熟人?”霍錦言挽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不會就是夜少奶奶吧?謝小花?”
“少廢話,槍放下!”謝傾淺右手往後一伸再一次將霍錦言手中的槍奪過來。
跟在霍錦言身後的手下皆愕然,不敢相信謝傾淺竟敢槍霍少的槍。
天底下能搶霍少的槍的,她是第二個!
他們走到總統套間的門口,謝傾淺定住腳步:“你的人情還清了,記住,你我並不認識!”
燈光下,女人的頭發因為剛才與獅子的一番搏鬥,有些微亂,然而,漆黑的眼睛似泌水的明鏡,仿佛無數的鑽石在發光。
霍錦言俯下身來,眼角那顆痣隨著他的眼角上鉤,浪蕩極了,挑逗極了。
“如果我不放呢?”
謝傾淺將槍抵在霍錦言的胸口,驚動了保鏢,紛紛舉起了手槍對著謝傾淺。
或許是槍口剛好抵住了他心髒這個位置的傷口上,霍錦言微微蹙眉,卻仍習慣性地雙手袖兜,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而是玩味的說:“我的那份人情我已經還清,但是你的人情,你打算怎麼還?”
“少爺,他們一起進了房間……”
季克小心翼翼的彙報情況,聲音有些虛,夜少奶奶真的跟別的男人進了男人的房間,他已經不敢想接下去的發展。
一起進了房間,幾個字,讓夜擎琛的心再一次狠狠被撕裂,痛得他無處發泄,抬腳踹向季克,季克一個弧度飛出去,砸到了獅子的籠子上滑下來。
一道鮮血即刻從嘴角泌出。
他吃痛的站起來,又默不作聲的走到少爺身邊……
夜擎琛已經從他身上掏出了槍,既然她不愛他,不要他,他也不會放了她,讓她成為別人的女人。
一旦想到她或許爬上了霍錦言的床,被他擁抱愛撫,他就要發狂!
帶著保鏢,一路狂奔到了霍錦言的總統套房前,守在門口的保鏢很快被牽製,夜擎琛一腳將門踹開。
房間奢華的施華洛世奇的燈光,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照得十分的亮堂。
放眼看去,霍錦言穿著浴袍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浴袍敞開,露出了勃發的胸肌,還有胸口處的紗布。
隻見他交疊著腿,雜誌放在腿麵上,聽到響動,偏頭,待看到夜擎琛時,不急不忙的笑了起來。
“夜少?對我的女人這麼執著?”
“你的女人?”夜擎琛手槍扔給季克,走路帶風的朝霍錦言走去:“夜少奶奶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
“夜少奶奶?她可沒承認!”
沒承認!霍錦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夜擎琛臉色如地獄般冰冷寒涼,走過的地方仿佛都被他的殺氣凍結。
“霍少爺,請放尊重,你的人已經全部被拿下!”季克提醒他,他現在手無寸縷,若是激怒了少爺,他隨時會淪為炮灰。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幾十位保鏢衝進來,將夜擎琛和他的保鏢們包圍,這次聞訊趕來的是霍錦言的保鏢。
然而季克槍已經抵住了霍錦言的太陽穴。
霍錦言漫不經心地打了個響指,保鏢們全部退出了房間。
“夜少奶奶在哪?”
“做之前,你覺得會在哪?”季克的槍已經抵在了霍錦言的太陽穴上,他依然旁若無人的翻閱著雜誌。
“該死!”夜擎琛幾個大步走到衛浴間前,抬腳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