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捆著,但她仍然極力地走出了無比妖嬈的姿態,柔聲說:“能不能過來扶一下?”
她故意靠到了門邊,柔弱無骨,任憑男人看了都會降低免疫力。
謝傾淺皺起眉,為什麼感覺男人的視線異於尋常的灼熱,是她這副樣子太過火辣了麼?
讓她不禁想起那一雙嗜血又狠戾的眼,隨即輕輕搖頭,似要將腦海裏某個人的臉甩掉。
謝傾淺摸索著朝前走了幾步,努力保持柔媚的笑:“你在哪呢?快過來扶我一把。”
男人就站在離她兩米不到的地方,他眼睛微微眯起,女人的聲音甜得幾乎能擠出蜜來。
謝傾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房間裏的氣壓好像無緣無故低下去,她腳踝故意偏了一下:“嘶,我的腳扭傷了,能不能過來抱一下我?”
抱?
夜擎琛不傻,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對他說,她把他當成了帶她來的那個人……
渾身一震,這個女人麵對著他,仿佛有殺父之仇一般,恨不得用身上的刺將他紮到千倉百孔。
現在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竟然這麼急迫地想抱抱,做出勾引的暗示!
女人的胸襟若隱若現地敞開著,那一道足以迷死萬千那人的溝壑,就這麼大方的暴露在空氣中。
該死的女人就這麼饑渴?竟然要按耐不住寂寞要勾引一個陌生的男人!
shit!!
淩厲地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了她,幾乎翻遍了晉城,從海底酒店馬不停蹄的飛到這裏,而這個女人倒好,已經饑不可耐地勾引別的男人!
他終於走到了她的麵前。
冷然的大掌一把撈住她,幾步將她扔到了臥室的床上。
謝傾淺開始慌了,本來算準了那個男人不會對她怎麼樣,卻沒想到自己也就稍微撩了一下,瞬間會變得這麼勇猛。
當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瘋了竟然覺得男人身上的氣息與夜擎琛的如出一轍,極具侵略性。
謝傾淺有些慌,她不是沒有想過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人,如果男人真的獸性大發,自己或許會弄巧成拙。
可是她不能坐以待斃,乖乖地淪為魚肉也不是她的風格。
迅速壓下驚慌,勾魂一笑:“沒想到你那麼急?”
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掃蕩,她將手抬起來:“能不能幫我先解開繩子?”
笑?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夜擎琛恨不得想將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給掐死!
他煩躁地用力一扯,將女人身上的繩子解開,謝傾淺手掙紮了兩下,她本想讓男人順便將手銬也解開,但怕男人起疑心,打草驚蛇。
“需要幫你把衣服脫了?”謝傾淺手指顫抖的在男人的胸膛上摸索,找到了他的紐扣……
夜擎琛整個臉黑得可怖,伸手就想一巴掌將這個女人拍醒,卻又想看看,她背著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她在別的男人麵前,到底又是什麼樣子。
一路向下,來到了腰上,她假意摸索,摸了一圈卻沒找到鑰匙……
她明明聽到男人掛在腰上的鑰匙聲響。
他低眸盯著她,眼裏噴射出來的火焰快要把自己都燃燒掉。
大手猛地一把抓住她肆意遊走的手,一把將手壓在了她的頭頂。
“你!”謝傾淺終於知道自己引火上身。
自從將她劫持到這,男人對她表現出來的戒備讓她以為他不會碰她,結果讓她忽略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因此亂了分寸。
抬腿用力向男人踹去,可惜男人的力量充沛,大掌將她的腿緊緊按住。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唔——”
男人吻住了她!
謝傾淺咬下牙關,隻要想到被陌生的男人強吻甚至被強壓在身下,她心頭一陣惡心。
狠狠地咬了回去。
夜擎琛動作一僵,女人已經抬頭要用頭來撞他!
“別碰我,你知道我的身份,碰我你不會有好下場!”
前一秒主動勾引挑逗他,下一秒又是以死抵抗?
這個女人不管對誰總是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夜擎琛低低的笑了兩聲,聲音低沉而又磁性,隻是聲音裏的玩味就像是在看一則笑話。
意識到男人不再亂動,謝傾淺的語氣不再強硬,而是軟軟地說道:“放了我?”
夜擎琛手指摸向蒙住謝傾淺眼睛上的黑布。
原來這個女人想讓人放了她,所以剛才她在自己的腰上一陣亂摸,是要找什麼?
他很想掀開那塊黑布,讓她好好看看將她壓在身下的人是誰。
可想到她竟然為了逃離他,不惜出逃,心口一陣煩悶,一個懲罰的念頭浮起。
他瘋狂的吻壓住了她的唇,身體也貼了上去。
謝傾淺嘴裏唔唔地叫,頭左右的晃,腿使勁地蹬,然而沒任何作用。
“別動!”男人終於開口,謝傾淺身體猛地僵了一下,是她的幻覺嗎?聲音的音質很熟悉……
一定是她聽錯了,戴安茹將她劫持過來的,夜擎琛怎麼會在這裏?
思緒亂飛間,
突然——
男人趁她走神直接抱著她瘋狂起來。
對她而言,將她壓在身下的是個陌生的男人。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自己被強了!
她已經盡力地掙紮,卻最終還是被糟蹋了...
謝傾淺眼角劃下了一串晶瑩的淚,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挫敗過,她總是自以為聰明能應付各種狀況,然而她卻忽略了在男人麵前,體力上的懸殊讓她依然是個弱者。
如果早知道這樣,不如乖乖呆在夜家為夜擎琛生孩子,總比這樣被一個陌生人強占的好。
夜擎琛動作開始慢慢變輕,他看到了她的淚。
他曾經想這個女人流淚會是什麼樣子。
原來是這樣,帶和一股子的倔強和不屈,依然是奮力地掙紮,甚至她的牙關咬住了他的舌頭,抵抗他進入。
寧死不屈。
夜擎琛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一陣喘不過氣,胸口缺氧,四肢無力地蹬動著。
又很快放開她,在她嗆咳時,俯下身再次用力親吻她。
他的吻又長又深,漸漸的變得溫柔,不斷地給她一種幻覺,她沒有過別的男人,隻有夜擎琛,這個人的吻,還有他的氣息越來越讓她感覺將她占有的人是夜擎琛。
她感覺自己好像沉浸在一個幻想裏,才感覺這個人是夜擎琛。
她想自己一定是太絕望,才想起這個男人……
到最後,所有的感覺,幻象合二為一,她被他擁抱著,交融著,她想說話,可是才開口,逸出的卻是讓人麵紅耳赤的呻吟。
夜擎琛看她這幅樣子,攥著她的手,凶猛的發力。
這個女人,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下,竟然還能有如此劇烈的反應,還能將抵抗化為迎合的熱情。
這在夜擎琛眼裏,更是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著他的心。
“謝傾淺,是不是男人你都來者不拒?”
謝傾淺皺眉,全身立即繃緊。
現在是夢還是現實?
“我真想掐死你。”他狠得雙手掐住她的頸子。
感受到自己的頸子被掐住,再加上身體不舒服,她最終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