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把我當對手,我十分榮幸。”曾幾何時,夜擎琛眼裏有過誰?
他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所以,能讓他把一個人放在眼裏的前提是,對手也需要足夠優秀。
謝傾淺:“……”
“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幫你,僅僅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薄奕宸寬慰她,他不能打草驚蛇,她如何抗拒夜擎琛,他都看在眼裏。
他擔心如果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任何好意,她都不會接受。
新型毒素讓她變成一個十分倔強有原則的女人。
更讓人難以捉摸和把握,所以才會讓夜擎琛為她如此抓狂。
謝傾淺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轉移話題道:“樊天藍聯係上了嗎?沒見過他這麼沒心沒肺的,號碼經常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
突然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後背隔著水觸到了一堵溫熱的胸膛。
啊——
這句話不是從電話裏傳出來的,而是從身後飄過來,差點驚掉了謝傾淺的手機:“你是鬼嗎,一點聲音都沒有!”
順勢摁掉了電話。
“跟誰講電話這麼入迷?薄奕宸?”。
“……”
謝傾淺的默認相當於承認,這讓男人臉上瞬間卷起了暴風驟雨:“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不接,為了接他的電話?”
謝傾淺沒有說話,透著白色的霧氣,偏著頭認真地看著他:“夜少這幅樣子有點像吃醋。”
“吃醋!?我是在提醒你誰是你丈夫。”
“哦,那我該謝謝提醒。”謝傾淺手掌抵著夜擎琛蓬勃的胸肌上,防止男人越走越近。
“謝謝?拿什麼謝我?”
謝傾淺白了他一眼,隻想轉身上岸。
夜擎琛大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又將她抓回來,水很清澈,女人雪白的肌膚在水中波蕩折射出迷人的光:“為什麼手機關機?”
沒接電話傷他自尊了?一直在糾纏這個問題。
謝傾淺懶懶的看了他一眼,沒精力跟他周璿,也省的在她離開之前節外生枝,隻能忍著,百無聊賴地說:“處理酒店的事情,沒時間接電話。”
“酒店我會讓季克去處理,以後電話響三聲就要給我接起來!”
“那要看心情!”
“放心,我會讓你天天都有接電話的心情。”
女人撇撇嘴沒說話,夜擎琛摟著她的腰,貪婪的呼吸著她獨有的清香。
從走進溫泉,靠近她開始,他氣息就開始明顯變得粗喘。
完全不受控製。
仿佛謝傾淺就是他的催情藥,令他隨時隨地發情。
特別是他們之間有了第一次後,竟讓他如此無法把控。
嗅到危險的氣息。
謝傾淺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夜擎琛手覆蓋住了她的手背,摸到一個突兀的東西。
戒指——
抬起她的手,夜擎琛凝著這一枚紅色綠柱石戒指,眸光陡然變窄:“紅色綠柱石戒指?”
謝傾淺想要縮回的手被他狠狠摁住:
“據說薄家有一枚戒指,叫‘愛慕一生’。”
“……”
“紅色綠柱石鑲嵌,跟你手上這枚很像。”
“所以呢?”
“如果是的話,上次抵在薄院長的槍口下次估計會擦槍走火。”
男人過分認真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謝傾淺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抽回手:“僅僅是像而已。”
為了怕夜擎琛看出她的慌亂,謝傾淺轉身背對著他。
薄奕宸把戒指給她的時候,她是拒絕的,當薄奕宸說這個戒指可以測出她體內新型毒素,她才被動地接受。
沒想到,夜擎琛突然這麼關注這枚戒指。
還是這枚戒指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如果讓夜擎琛知道戒指是薄奕宸的送的,她和薄奕宸之間的關係,更說不清。
而夜擎琛有著十分變態的占有欲,這一點會讓薄奕宸的處境十分危險。
謝傾淺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男人裸露的前胸已經貼在了她的後背上。
熱氣吹拂在謝傾淺的耳畔,她身上穿著泳衣,可是隔著薄薄的布料仍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變化。
“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戒指,連泡溫泉都要戴在手上?”
“母親留給我的,時刻都得帶著,用來專門防你這種壞人。”謝傾淺被男人死死地摟著腰,圈在他的身體之間。
“壞人?”夜擎琛下巴低低地抵在了女人瑩白的肩頭,誘惑地說:“哪裏壞?”
“……”謝傾淺被蠱惑的聲音激得微微輕顫,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隨時隨地撩騷,沒好氣的說:“頭頂生蒼腳底流膿,全身上下都壞。”
男人悶悶的笑,突然嘩啦一聲站起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你要做什麼?”
“證明我有多壞。”
謝傾淺鼻子擎琛鼻子輕嗤一聲,剛想說‘這還需要證明?’,就被男人拉了起來。
“幹什麼?”謝傾淺很不情願,然而抗議無效,一件浴袍已經劈頭蓋臉地披在她的身上,男人的手穿梭在她的腰間,為她係好腰帶。
剛剛沐浴過,女人的臉頰紅紅的,就像是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夜擎琛也穿好了浴袍,將女人護在身後,他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這副樣子,那是他的。
叫來了季克:“準備好了?”
“好了,記者們都已經在外麵候著,還有戴小姐……”
“戴安茹?”謝傾淺終於在疑惑中摸到了一點頭緒。
視線繞過擋在她前麵的夜擎琛,
已經有一大波人陸陸續續的往溫泉走過來,與在醫院時不同,他們非常有秩序,甚至還有保鏢給他們發編號牌。
緊接著又很有規矩的圍站在溫泉邊,架起了長槍短炮,全程沒有人說話。
“戴小姐去換衣服了,馬上就出來……”季克話音才落,所有人看向一個方向。
戴安茹穿著白色浴袍出現,低著頭,幾個小碎步很快就走到了夜擎琛跟前。
“擎琛哥哥……”聲音透著委屈。
“把衣服脫了。”夜擎琛冷冷的說。
戴安茹不安的看向溫泉邊圍滿了記者,搖搖頭:“擎琛哥哥,我已經跟他們說,是醫院弄錯了,我隻是化妝品過敏……”
夜擎琛冷凝著臉,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