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有老公養

“誰?”

“猜。”

男人對焦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焦妍看得臉微微泛紅。

隻瞧見男人微卷的劉海幾乎蓋住了眼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特別是一雙眼睛,如琉璃般純粹。

身上簡單的白色的T恤,脖子上掛著一個骷髏頭的頸鏈,隨性十足。

謝傾淺想扒拉下男人的手,觸到男人的手背,細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心有明顯的繭,不是常年做家務,就是常年鍛煉。

“樊天藍?”

答案毫無懸念的揭曉,樊天藍撇著好看的唇形,用手撩了撩劉海:“沒勁。”

謝傾淺瞥了他一眼:“終於肯出現了?怎麼進來的?”

樊天藍雙手袖兜,下半身是一條破洞牛仔褲,露出了整片膝蓋,吊兒郎當中不缺野性。

“我想進來還有人敢攔我不成?“說完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常年鍛煉,隨便一弄,肌肉勃發,謝傾淺是見慣不怪了,焦妍被他弄得頻頻深呼吸。

“想證明自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喂。”伸手一把攬住謝傾淺的肩以示抗議:“有沒很驚喜?”

“沒有!”謝傾淺一把把他的手打掉:“沒大沒小!”

“男主角過來一下。”遠處導演朝樊天藍喊。

“你是男主角?”謝傾淺不敢置信,卻見樊天藍衝著她一陣壞笑。

她今天剛接手,樊天藍經常聯係不上,所以她的消息知道得很晚。

“導演讓我過去,等拍完,請我吃飯。”邊跑邊瀟灑地向後揮手。

“原來謝總認識樊天藍……”焦妍陶醉在樊天藍的男色當中:“呀,剛才忘了跟他拍張照……”

“女主角?女主角在嗎?”導演又吼起來。

休息間的出口,湧出了一組人,其中一個人應道:“來了來了,導演。”

女演員保鏢護駕,身側化妝師不停的補妝,身後發型師為她打理發型,力求完美。

謝傾淺的記憶很好,但凡見過一麵的人,都能記住模樣,無論化妝師還是造型師,早上才打過一次照麵,她還是認出來了。

戴安茹眾星捧月的出現,蘇黎氏在今天以前是屬於戴家的,戴安茹為自家企業做代言也是順理成章。

穿過霧氣繚繞的溫泉蒸汽,戴安茹也很快看到了謝傾淺,臉上表情平淡,眸中含著笑。

兩人隔著一個溫泉,謝傾淺能感覺到到那笑裏就像溫水煮青蛙。

穿著浴袍的戴安茹經過她身邊:“聽說第一天上班經曆很多事情呢,連擎琛哥哥都不想幫你,眼睜睜看著蘇黎氏要成為一個空殼,你竟然還有心思看拍戲?怎麼?怕我不好好拍?”

“夜少送我的禮物,就沒有想過我會把它經營好,皇帝都不著急,你個太監著什麼急。”

“太監?”戴安茹顯然對這個比喻很不滿,惡狠狠地回嘴:“裝什麼鎮定?看你能撐多少天。”

“就算撐不下去,我有老公養。”

“我等著看你沒有老公養的那一天!!”

戴安茹原本想要要嘲諷謝傾淺,沒想到自己反而被戳到了痛處,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向拍攝場地走去。

這次的拍攝跟一般的酒店宣傳片沒有什麼不同。

燈光、道具、場務各就各位。

戴安茹拉開了浴袍,身穿肉色的裹胸比基尼,緩步走進溫泉中。

第一個鏡頭是女主角在溫泉裏享受假日的閑暇時光,然後男主角悄悄從身後摟住女主角,一對小情侶盡顯恩愛甜蜜的模樣。

天然的溫泉升起的熱氣煙霧繚繞,戴安茹舒服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入戲很快,每一個表情似乎在告訴人們,她此刻正置身於人間天堂,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她用手掬起水,往自己的臉上,手臂上,慢慢澆灌。

突然她的身體微微有些變化,隻見樊天藍已經下水,從身後摟住了她。

拍攝結束。

第一天拍攝出乎意料的順利,戴安茹不但不計前嫌繼續宣傳片的拍攝,在拍攝過程卻十分配合,這反而讓謝傾淺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戴安茹從浴池上來,一個助理給她裹上浴巾,一個助理給她撐傘,她們正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戴安茹突然定住腳步看了謝傾淺一眼,沒說話就走了。

“戴小姐的妹妹跟戴小姐長得好像……兩個都是大美人,怎麼生的?”焦妍目不轉睛的看著戴安茹,感歎道:“她們姐妹的感情真好,我記得戴小姐在的時候,安茹小姐經常到酒店來,幾乎是無話不說,像雙胞胎似的,不過三年前,好像有一段時間因為什麼事,兩人鬧得不太愉快。”

“什麼事?”謝傾淺揣摩著焦妍的話,看著戴安茹遠去的背影問。

“這……”焦妍猶豫著該不該說,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便說道:“其實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那天本來要找夢茹小姐討論工作的事情,沒想到安如小姐也在裏麵。”

頓了一下,焦妍硬著頭皮說:“那時候正好是夜少和謝總要結婚的時候,我聽安如小姐好像說要下什麼藥……”

“下藥?”謝傾淺震驚地看向焦妍,他們結婚的時候,謝傾淺努力的回想著,新型毒素令她部分的記憶已經模糊,隱約記得那天洞房花燭夜,她在臥室裏倒好了紅酒,歡天喜地地等夜擎琛。

在夜擎琛執起酒杯的時候,突然將酒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謝傾淺,沒想到你那麼賤,隻會用這種手段?這麼想要我上你?】

【還是單純的想要男人?讓他們來伺候你如何?】

她記得她的杯子裏也是被下了藥,於是,夜擎琛叫來了十幾個保鏢——

新婚之夜,夜擎琛叫來了十幾個保鏢欲與她共度良宵,就因為他認為她企圖對他下藥……

後來,她誓死不從,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從陽台上跳了下去,二樓高度,摔到了草垛裏,輕微腦震蕩——

從那時起,她的卑賤和不折手段便在夜擎琛的心裏紮了根,發了芽,結了果。

謝傾淺冷冷的笑了笑,她預料到是戴安茹的小把戲,卻沒料到情同姐妹的戴夢茹與戴安茹,曾經因為這件事鬧得不愉快。

所以戴夢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