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顧默辰怎麼接下自己的話茬。
別忘記了他們還有利益糾紛呢,他倒想知道顧默辰敢不敢把他放在自己的公司裏。
麵對牧之野咄咄逼人的目光,顧默辰沒有退縮,冷視道:“我敢,你敢進來嗎?”
言外之意,我顧默辰有的是辦法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你能進了我的公司也不能代表什麼,你以為你鬥得過我?
牧之野眼眸微微一暗,惱怒道:“顧先生未免太過囂張,就這麼把我挖過去,我擔心你付不起我的薪酬。”
開玩笑,知道他一年賺多少錢嗎?
他好好的總裁不當跑去當顧氏的員工?
顧默辰冷嗤一聲,手指緊緊扣住夏璃念的手掌:“牧先生才華過人,要是來我們的掐桃花公司,一定會大有作為。”
牧之野:“……”他想殺人。
“噗嗤”一聲,夏璃念笑出了聲,她看了看顧默辰,又瞅了瞅臉色鐵青的牧之野,一時間沒有忍住。
一想到囂張跋扈的牧之野竟然要去掐桃花公司就職,心裏就覺得一陣詭異。
不過,她知道,顧默辰的言外之意是,他牧之野還不配進自己的顧氏,也就隻配在掐桃花公司工作。
真是文化人,罵人都不帶髒字。
眼看著牧之野和顧默辰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夏璃念趕緊出聲:“行了行了,你們倆都別裝逼了,認識就認識嘛。整那些玩意有什麼用?”
顧默辰:“……”他這輩子就聽老婆的。
牧之野:“……”誰先挑起這場爭端的?
被夏璃念這麼一說,兩個大男人同時收回了冷冰冰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前方,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璃念偏過頭看了看臉色冷沉的顧boss,她微微的湊了過去,用很小的聲音靠近他的耳朵。
“你怎麼來了?”
顧默辰瞳孔驟然一縮,沒有立時出聲,一想到這,他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連這麼大的事,夏璃念也不願意和自己商量,也不願意尋求自己的幫助,偏偏要自己逞強。
雖然,他知道夏璃念是個想要獨立的女孩子,但是,她的獨立和自己的幫助之間並不衝突。
她為什麼就不肯撒個嬌呢。
“還不是因為你,一聲不吭的就跑來拍賣會現場,也不問問我有什麼好的建議,或是意見。你怎麼這麼獨斷專行。我們是情侶,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商量。”顧默辰淡淡的開口,嗓音裏明顯透著幾分不悅。
夏璃念本來在見到他的時候,心裏很是開心,但是,他一開口自己就又不樂意了。
“我要是跟你商量了,你肯定又要自己出手幫我,我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能讓某個王八蛋、嗜血狂魔看了笑話。”
牧之野眼眸微微一眯,轉過頭來:“你說的王八蛋,嗜血狂魔究竟是誰?”
該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夏璃念默默的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誰搭腔,我就說誰。”
牧之野:“……”他在她的心裏印象就這麼差?
顧默辰沒有理會牧之野快要吃人的眼神,偏過頭看向夏璃念,語重心長:“我出手幫你,可以為你解決事件提供節約更多的時間。還有,聽說你要賠違約金了是不是?“
夏璃念驚詫的看了顧默辰一眼,隨後冷靜的一想,新麗傳媒都是顧默辰旗下的公司,知道自己的債務事件一點都不奇怪。
“我已經想好了辦法,我要證明給某個王八蛋看,我是有真本事贏他的。”
牧。被點名。王八蛋。之野肺都快氣炸了,這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還是徹底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他們兩個人談情說愛就算了,還一口一個王八蛋的侮辱自己。
要不要點face。
顧默辰本來還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因為夏璃念目光裏的堅決而妥協。
“算了吧,你想玩就玩吧。免得我做的太多,你又要有意見了。總之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隻要不是監視就行。”這是他們倆的心結,很難過去的一個坎。
顧默辰噤了聲,更加沒了說話的欲望。
他的目的隻是想保護她而已,真的僅此而已。
想到這,顧默辰這輩子頭一次感覺到了無奈,隨後看向前方,暗暗觀察起來。
這個競標會場並不是很大,大約是因為競標的實物並不是特別昂貴的原因。
他來之前做了一下關於愛信達的功課,本來最開始斷定是一棟沒什麼價值的大廈,但是,由於夏璃念和牧之野都感興趣,這才引起了他的懷疑。
於是,他讓韓尋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原來愛信達的地未來的價值會攀高,尤其是今天要競標的價值幾百萬的大廈,未來恐怕會漲到好幾千萬美元。
隻要商業運作的好,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所以,這塊地未來的價值恐怕會高收益的嚇人。
顧默辰知道一切,雖然不明白夏璃念到底是從什麼渠道獲得了這麼隱蔽的信息,但是,他會一直守護著她的。
要是夏璃念沒有搶到這棟大廈,那他就用其他的方式幫忙。
工作人員給每個人倒水,當著所有人的麵現場打開每個人的競標金額,然後逐一比對。
顧默辰的數字是按照調查分析得出來的,他命令韓尋做的,而那棟大廈值錢的消息卻是今天早上得來的。來之前因為太匆忙並沒有審查數字金額,現在……他有點隱隱的不安。
牧之野看了看淡定從容的顧默辰,心裏開始有些發怵。
顧默辰這個男人的實力,他是領教過的,絕對不亞於自己,甚至隱隱在自己之上。
但是,他可以斷定就算是顧默辰想要知道這棟大廈的真正價值,也要費很大一番功夫,而且時間絕對不會長,甚至很有可能他是今天才知道的。
可……當夏璃念和顧默辰同時出現的時候,他就不那麼淡定了,尤其是,當他還看到顧默辰那麼的從容,更加覺得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
就像是一道很簡單的數學題出現了一個致命的未知X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