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正坐在燒烤桌上喝酒,敞開衣服,肥膩的肚皮上滿是汗水。他看到來來往往的路人,想到劇組裏那一打年輕漂亮的小花,心癢難耐。
唉,自從見識了明星和路人的顏值差距後,他的審美水平便一發不可收拾,有的時候想隨便找個非法行業的女人吧,差點的又看不上,長得好的,他又沒這麼多錢。
忽然,手機裏來了一條短信:王總,DK國際酒店3602號房。露露會在一個小時後回來哦,到時候你可以在門口來個驚喜。不過……一定要記得刪短信,要是被您太太知道了,露露又要挨打了。
張奎看著這條豔遇短信,臉笑得都快爛了,天降的好事啊,這一定是哪個小蜜跟老板有奸情,哪知發錯了人。
說不定自己可以渾水摸魚。一想到那些大老板身邊的美麗女秘書,色心壓過了理智。
張奎摸索著來到了指定地點,幻想著和女秘書來一場奇妙豔遇。時間差不多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穿著粉紅色的衣服,看模樣應該很年輕。
女人抽出鑰匙開門,張奎舔了舔嘴唇,滿眼的占有欲。
哼,不就是個小三嗎?別的男人能睡,難道我就不能?
色膽一起,張奎輕手輕腳的靠近,然後猛撲上去,將女人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裏。
“哈哈,我的露露,你的王總來了?開心嗎?”
“啊!你是誰啊?放開我。”被困住的女人尖叫一聲,但又似乎在忌憚什麼,瞬間收斂嗓音。
張奎覺得這聲音似乎哪裏聽過,但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伸手往女人的胸口摸去。
“左右不過是一個陪人睡覺的爛貨,有什麼了不起的。”張奎惡狠狠地往她肌膚上一掐,嘴裏還不幹淨,“你們這些女人就是他媽犯賤,男人隻要有點錢,勾勾手指就上。裝什麼矜持。”
他懷裏的女人掙紮不停,涕泗橫流,顧不得麵子大聲叫嚷:“救命啊,救命啊,你這個色狼不得好死。”
張奎也怒了,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醜事告訴給王總的老婆。賤人。“
“啪”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
原以為女人聽到王總老婆一定會妥協,哪知,她掙紮得更厲害,“啊!救命啊,來人啊,有人強-奸!!”
張奎手鬆動了一分,緊接著拐角處、電梯間湧出無數保安,紛紛上前將他製服。
他不明所以的望著女人轉身,在看到來人麵容時,嚇得渾身一抖,癱坐在地。
夏以柔小姐!
怎麼會是夏家千金。
完了完了,他要死了,這次是真的要死。
夏以柔被周姐摟在懷裏,肩上批了外套,仇恨的眼淚滴滴落下,一字一頓,“我絕對不放過你。”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被一個人渣給占了便宜不說,還被扇了耳光。
“殺了他,殺了他。”夏以柔氣極,衝著地上的張奎就是兩腳,“畜生,畜生。”
“以柔!”周姐立馬拉住她,眼眸一眯,張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不應該在夏璃念那裏嗎?
難道……婁曉妗那裏出錯了?
沒等周姐想出個所以然,一群警察雲湧而至,李隊看著夏小姐、張奎,太陽穴突突的跳。
草,他賭五包辣條絕壁跟那個夏璃念有關。
……
另一邊,婁曉妗已經擦了藥膏,她拿到手提包後第一時間就是檢查手機,還好沒有被動過。
趁著夏璃念倒水之際,婁曉妗想發個短信,奈何夏璃念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似的突然轉過來。
“謝謝。”婁曉妗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想接過水杯,哪知道,夏璃念根本沒有遞水的意思,仰頭喝了個精光。
婁曉妗:“……”真是……夠了。
夏璃念喝完水,蹲下身,手指握住她的腳踝,笑得陰測測,“正好我學過接骨,沒事,我幫你正一正。”
“不用,不用了。”婁曉妗大驚失色,她本來就是裝的,要是露餡了怎麼辦?
“你別跟我客氣。”說著,你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扭。
隻聽見,“啊——”
婁曉妗痛到差點昏厥,額頭滿是冷汗,這是什麼手藝?怕是分筋錯骨手吧。
然而,沒等她緩過來,又聽見某個人咋咋呼呼的聲音,“哎呀,接歪了,沒關係,掰回去,重接。”
婁曉妗隻覺得氣上頭頂,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要不然以後走路是歪的。你可是個演員,要是走路都不好使以後就徹底毀了。“夏璃念說的認認真真,倒真像是為她考慮一般。
婁曉妗現在騎虎難下,她既害怕自己演藝生涯出差錯,可是又不信任夏璃念的手藝。痛死她了。
但,顯然某個女人並不打算放過她,一直說風涼話,“哎喲,以後要是不能走路了怎麼辦?救護車也要好久才來呢。”
婁曉妗被嚇住了,臉色慘白,“夏璃念,你快點啊。”
她不要變成瘸子,她好後悔,早知道就不裝腳受傷了。
夏璃念微微一笑,再次用力一擰,“放輕鬆,放輕鬆,等會就好了啊。”
比剛才十倍的劇痛襲來,婁曉妗痛到抽搐,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化妝室。
“好了,等會記得去醫院哦。”某個不知死活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還是讓醫生看看,否則成了瘸子,那就影響大了。”
婁曉妗被痛到失去理智,失聲尖叫,“夏璃念,你到底會不會接骨?”
“不會,隨便玩玩嘛。”
婁曉妗:“……”回答的真他麼耿直。
我跟你說,你這樣說話會沒朋友的,造嗎?
夏璃念玩夠了,洗了個手,笑得惡意滿滿,“我這人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小心點。“
說到這裏,她慢慢轉過頭,倨傲的看向婁曉妗。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高貴中又透著不可一世,仿佛地上的女人隻是不入流的跳梁小醜。
婁曉妗從沒像此刻一般恐慌過,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能活到現在不過是眼前女人無聊的把戲。
她顧不得疼痛,爬起來,飛也似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