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她佯裝怒氣的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像羽毛一樣掃過他心肝。
“原來這幾天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吃醋?”他熱氣撲在她頸窩處,嘴角無聲勾起。
她顫了一下,推開他,“別胡說八道!”
給他臉了!
顧西洲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端量她,深邃黝黑的眼睛勾人魂魄。
他拇指指腹磨過她的唇瓣,臉貼緊她的。
他聞到她鼻息間淡淡的酒味,“是誰躲在這借酒消愁來著。”
蘇知意咬唇不接腔。
他咬著她耳朵說了句什麼,蘇知意臉瞬間爆紅。
她那會兒的確是在為他失神難過,而他竟然卻在想那種事情!
她又羞又氣,側頭要吼他,卻直接被他堵住嘴。
她掙紮,他深入。
不過幾秒,她被他飽含欲望的眼睛吸進去,下意識揪住他的衣袖仰頭迎合他。
書房窗簾被拉起,燈光暗下,幽暗中兩人熱烈纏綿。
小別勝新婚。
等天微亮,他終於放過她。
被糾纏得身心俱疲的蘇知意軟綿綿地伏在大床上,任由他給自己清理身子。
她快要昏睡過去,想到什麼,又使勁伸手往後抓了抓,下一秒便被握住。
“明天去把蒙蒙接回來吧。”
顧西洲給她穿好衣服。用後麵抱緊她,“好。”
“把瀟瀟也接過來,好久不見她了。”
“都聽你的。”他和她五指緊扣,饜足地閉上眼睛。
……
第二天傍晚,顧西洲接蘇知意下班,兩人一起去幼兒園接孩子。
到了幼兒園門口,發現陸行舟正好兩手各牽一個小家夥走出來。
還沒來得及誇開口誇他難得上心,定睛一看,發現瀟瀟卻在抹著眼睛哭。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推門下車。
這邊,瀟瀟隱忍的哭聲越來越把持不住。變成號啕大哭?
原本繃著臉的陸行舟哪忍心聽見她哭,立馬停下來。
“哭的這麼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瀟瀟越哭越凶,甩開他的手,躲到蒙蒙身後,“你有沒有欺負我!我說了不回家!不回家!”
陸行舟歎口氣,“那怎麼也得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回來吧?”
“……”瀟瀟躲開他的視線。
陸行舟看向蒙蒙,“那你說。”
蒙蒙抿住小嘴搖頭。
陸行舟無語地看著這兩個神神叨叨的兔崽子。
他大腿一拍,站起來,“不願意走是吧,行,那你們今晚就睡這裏,我看看你們等到的老巫婆,還是沒有臉的老公公!”
瀟瀟背後一涼,哭聲越大。
“陸行舟!”蘇知意小跑過來,氣呼呼地直呼她的名字。
三人望去,瀟瀟立馬撒腿跑過去,撲在她懷裏,哭得那是個震天動地。
蘇知意聽得心都碎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柔聲安慰她。
“是不是你爸欺負你了?”
“……”陸行舟梗著脖子嗆聲,“喂喂喂,不帶這樣汙蔑人的啊!”
顧西洲冷冷掃過去一眼,他縮一下脖子,乖乖閉嘴。
瀟瀟邊哽咽邊搖頭,“不、不關他的事……”
蘇知意心疼地摟著她,“那是怎麼了?嗯?”
傻傻等了一天又一天的瀟瀟有些絕望,小朋友實在扛不住這樣的委屈各難過,聲淚俱下地控訴。
“顧媽媽……你、你說,蘇阿姨她,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了,要不然她怎麼再也不來找我了,布娃娃都做好好幾天了,她還是沒出現……”
話剛說完,小公主哭得更凶了。
“你說什麼?什麼蘇阿姨?”陸行舟第一次露出嚴肅質問的麵容。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瀟瀟被親爸突然的嚴厲震懾到,頓了一秒,沒敢回頭,往蘇知意懷裏鑽。
蘇知意和顧西洲對視一眼,咳一聲,敷衍道:“沒什麼,是我一個朋友。”
“前兩天我和她帶兩孩子出去吃飯,瀟瀟和她玩得挺好,可能是想他了。”
陸行舟半信半疑地盯著她,猶豫一秒還是問:“她叫什麼?”
蘇知意心一緊,想隨便扯個假名,卻又怕被瀟瀟當中拆穿。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顧西洲沉沉開口:“說了你也不認識。”
“別杵在這了,回家吧。”
陸行舟不肯:“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認識?”
顧西洲犀利看過去,“怎麼,女兒鬧完你也要跟著鬧?”
瀟瀟一聽,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看著顧西洲,抽抽搭搭地搖頭,“我不鬧了,我要回家。”
在顧西洲極具壓迫的視線下,陸行舟摸摸鼻子,敗下陣來,“我就問問……”
顧西洲不再搭理他,兩手抱起兩孩子,徑直上車。
蘇知意和陸行舟落在身後。
兩人對視一眼,他不死心,還想問,她卻假裝看不見,和他擦身快步追上去。
“……”陸行舟盯著她的背影,心裏的疑團越來越大。
陸行舟最後拒絕了蘇知意的邀請,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別墅吃飯。
車裏,蘇知意看著後視鏡中陸行舟落寞的身影,眉心擰起。
下一秒,她手被握住,她偏過頭。
顧西洲看穿了她的愧疚,柔聲安慰,“不用擔心他。”
蘇知意先是回頭看了看瀟瀟,小家夥蔫巴巴地窩在椅子裏,眼眶還掛著晶瑩淚滴,強忍著傷心的模樣令人憐惜。
她歎口氣,收回視線,反手握住顧西洲溫暖幹燥的大掌。
窗外雪花又飄飄揚揚落下來,像是往她心頭撒了一層灰,悶得她透不過氣來。
蘇知意忘不了陸行舟最後若有所思盯著自己的眼神,似乎快要洞察出真相。
回到家,她還是不放心,把顧西洲拉到一旁。
“我怕陸師兄私下會查出蘇宛玉。”
顧西洲摟著她,氣定神閑,“那算他還有點腦子。”
蘇知意皺著眉頭戳他的手臂,“不行,既然蘇宛玉不會留下來,又何必讓他白添苦惱。”
顧西洲睨她一眼,“那你想怎麼樣。”
“你會幫我的吧?”她狐疑打量他,等他要回答,她卻又立馬打斷他。
“別忘了你昨晚說了什麼,說了要站在我這邊!你現在敢出爾反爾你就死定了!”
“……”堂堂顧總何曾被人這麼威脅過。
這樣想著,他卻不惱,甚至一心兩用地把手伸進她毛衣裏,含笑地捏著她腰側嫩滑的肌膚。
“要我幫忙可以,你要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