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韋弈安兩個躲在角落裏的朋友,一個欣賞剛拍好的兩人曖昧親密的照片,一個已經緊鑼密鼓地聯係網絡大V。
迅速打點好一切,兩人邊朝韋弈安走,邊興奮地交頭接耳。
“哎,你說等安安飛黃騰達了,她第一個得提拔我們兩家吧?”
“那必須的啊,沒有我們兩個助力,她和顧總溫水燉青蛙的感情得什麼時候才有進展?我還等著去安城過富貴生活呢!”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
安城,淩晨一點。
顧家別墅大門輕聲打開,管家畢恭畢敬地把滿身寒氣的顧西洲迎進門。
這幾天通宵達旦趕進度,等不了第二天,買完項鏈,他就趕了最後一趟航班回來。
想著給她一個驚喜。
“先生,你先上樓洗漱,廚房很快就能把夜宵做好。”
他一臉倦色,脫下毛呢外套,邊往裏邊問:“他們都睡下了吧?”
管家沉吟一下,擔心地望二樓望了望,“太太今天下午突然把蒙蒙送到陸先生那去了。”
“太太心情好像不太好,下班回來就悶在書房裏,連晚飯都沒吃,不管我們怎麼叫都不願意出來。”
顧西洲立馬擰緊眉頭,“到現在都沒出來?”
管家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低下頭,“對的。”
來不及動怒,他健步如飛往二樓走。
與此同時,二樓書房裏一片漆黑,隻有電腦發出幽亮的藍光。
蘇知意像魔怔了一般,反反複複看著網上最新的熱搜。
【世紀複合!南風總裁與初戀女友甜蜜同框,疑似好事將近!】
因為安城第一大鑽石王老五的頭銜,這條勁爆消息高居熱搜榜首。
除了珠寶店那幾張實兩人石錘般的親密照片,評論底下還有各種各種知情人士出來證實。
“是真的,我是韋恒集團的員工,幾天前我們老板和千金給顧總接風洗塵,據說在商量婚事。”
“晚宴上碰到他們了,挺般配的。”
更甚的,還有韋弈安好多好姐妹蹦出來發聲,有祝福的有打趣的,更有隱晦爆料更大消息的。
“弈安是我好朋友,她的確和顧總重新聯係上了,請大家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讓我們默默祝福她們吧~”
“隱隱約約有聽說啦!如果是真的,希望顧總能好好對待我們家弈安,伴娘預定~”
“怪不得弈安最近總是拒絕派對,原來是顧總有守著,哼哼,我要當幹媽的預感不會是真的吧?(傲嬌臉)”
愣愣盯著這些女人快溢出屏幕的優越感和炫耀,蘇知意捏緊鼠標。
拿起手機又放下,來來回回幾次,猶豫間越發憤怒和憋屈。
熱搜持續快兩個多小時了,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態。
真在L市樂不思蜀了?
即便全是假的,他這麼多天不聞不問,又什麼意思!
必須由她來低頭嗎?
他就不能哄哄她?!
氣得脾肺心肝髒都在顫,蘇知意怒氣衝衝地摔下鼠標。
二樓走廊上,距離書房幾步之遙,顧西洲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蹙著眉心掛斷,對方又堅持不懈打進來。
來回三次,顧西洲徹底黑了臉,他停下來,接通電話。
“你最好有急事,否則明天就收拾東西滾蛋。”
助理欲哭無淚,堅強開口,“顧總,我們飛機在飛機上的這段時間,您和韋小姐被掛上熱搜了。”
顧西洲眯起眼,“說清楚點。”
助理哆哆嗦嗦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顧西洲眸色越來越沉。
“明天上午八點前全部清掉,以後我的事情不允許出現在網上。”
“是!”助理認命掉頭,立馬回公司。
掛了電話,顧西洲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揣回兜裏,敲書房的門。
沒人應,他皺了一下眉頭,握住門把扭了扭,反鎖了。
擔心她出什麼事,他又急促用力地扣了三聲。
裏邊傳來清冷的聲音,“不用管我,你們休息啊。”
她誤以為是傭人又來催促了。
“是我。”他聲音有些粗礫。
蘇知意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就著屏幕的暗光,她死死盯著門口方向。
她一直沉默,一門之隔,他也感受到了她的異樣情緒。
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還在生氣?
顧西洲無奈,還是放柔了聲音,“先開門。”
他說完,聽見了裏頭椅子腿摩擦地麵的聲音。
他鬆了一口氣,可等了又等,也不見她開門。
他用力拍了拍門板,“知意?”
蘇知意站在窗邊,刺骨的風灌進來,握著酒杯的手被凍得通紅,她渾然不覺。
“蘇知意。”門外的人聲線漸漸變冷,“開門。”
他不舍得她悶著自己。
她卻以為他短暫的耐心耗光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仰頭將烈酒一飲而盡。
端著盤子上樓的幾個傭人被他突然的怒氣嚇了一跳,麵麵相覷愣在原地。
裏頭的人依舊沒有反應,他掃向傭人,“把備用鑰匙拿來。”
“……是。”幾人齊刷刷轉身,生怕慢一步就被他的怒火燒成灰。
等顧西洲拿到備用鑰匙,蘇知意已經喝了半瓶。
鑰匙插進鎖孔,她重重把酒瓶放在窗台上。
門推開半人寬後便卡住了,他對上她冷漠的眼睛。
房間昏暗,加之她梳理的態度,說不出的壓抑。
他要拉她出來,被她躲開。
他想要進去,也被她擋住。
看兩人僵持著,身後的幾個傭人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管家沉吟一下,率先開口緩和氣氛:“先生太太……”
“都下去!”顧西洲厲聲打斷,鷹隼的眼睛始終盯著她。
傭人們立即迅速消失。
整個二樓都是靜悄悄的,書房門口氣氛越發劍拔弓弩。
蘇知意平靜地和他對視著,忽的嗤笑一下,“怎麼,在外邊舒服了,回來看什麼都礙眼?”
顧西洲眼眸一壓,握住她抓在門板邊緣的手,“胡說什麼?”
蘇知意立馬揮開他,不要厭惡,“裝傻?”
顧西洲不理會她的反問,注意力全部放在她厭惡自己觸碰的細節上。
他不再讓步,強勢擠進去,把她抱滿懷,不管她怎麼捶打都沒有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