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林長老看著白凝雨,見她如此執著,也是點頭應允了,看著淩飛子請求道,“既然凝雨這麼執著,那就讓凝雨一起吧,今夜我就暗中陪著一起守護藏經閣。”
見誌林長老開口,淩飛子也就不阻撓了,便點頭應允,“那好,那你們三人先下去休息吧。”
“是。”三人恭敬領命,白凝雨是極其高興的,能夠與兩位最喜歡的師兄師姐一起執行任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向諸長老行禮之後,便一起退出了大殿。
待他們三人走後,淩飛子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他神色嚴肅,看著眾位長老道,“看那個人的目的應當是藏經閣,而在藏經閣內,除了鎖石鏈,也應該沒什麼東西能夠吸引他們了。”
誌林長老想了想,道,“鎖石鏈鎮守著蜀山,隻要將鎖石鏈毀滅,那蜀山所有陣法和結界都會遭到破壞,到時他們就會打碎神彩石,強取神器昊天塔。如果沒估計錯的話,這會不會是妖族的手斷?”
林紫長老接道,“恐怕不是吧,若真是妖族,他們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還不敢透漏自己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那妖族已經向蜀山下戰書了,而且還直接殺害了我們兩名弟子,他們這樣暗中行事豈不多此一舉,自相矛盾嗎?況且昨夜那人並未闖入藏經閣,那就說明他們根本不知道密室一事,所以他們的目的並不在藏經閣上。”
誌林長老看了林紫一眼,問道,“那依照林紫長老的看法,那個人的目是什麼?”
“這……”林紫停頓了一下說道,“他們最終的目的可能是奪神器昊天塔,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神器在我派。也說不定他們隻是想向我們示威,殺殺我們的風氣,畢竟我門對於妖魔人是從不手軟的。他們也許想報複我們,所以才殘害山中弟子的。現在我們要是把精力全都放在藏經閣上,那還有什麼心思與妖族對戰。”
誌林無言以對,便沉默了起來。再加上林紫長老是個急性子,所以不再與他爭辯。
如今山中弟子接二連三的受傷,這讓林紫長老也是比較窩火,他向來很關注中山中弟子生命安危,看著他如此急躁,誌林也是能理解的。
淩飛子瀚海二人也是靜靜聽著兩位的看法,不過到是各自都說的在理,就連蒼雲長老也是頻頻點頭,卻唯獨一旁的莫夢長老不作言語。
淩飛子將目光移向莫夢長老,“莫夢長老為何沉默不語啊?那依莫夢長老的看法又是?”
那莫夢長老抬眸看向眾人,卻見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便不得不說出自己看法了,“依我看,此人來藏經閣,卻隻是殺害了看守藏經閣的弟子,那麼他來此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查探鎖石鏈的位置,其二,便是為了將我們的目光吸引到鎖石鏈上,至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看他們今晚還會不會再來。”
莫夢長老所說,讓眾人不得不點頭認允,殺害守護藏經閣弟子,無非這兩個目的,至於究竟是其中哪一個,也許今晚答案便會揭曉。
這其中之一淩飛子倒不大擔心,鎖石鏈乃上古伏羲氏所設,且裏麵自然也有一些防護之法,而且他還在裏麵下了結境,就是拖,也能將他拖住,若是第二個,那就不得不讓人擔憂了,那人將蜀山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藏經閣又是為了什麼呢?這讓是人不解,想想就頭疼。
忽然,隻聞蒼雲長老麵色凝重的說道,“這個鎖石鏈我們從未向外透露過,那人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個殘害弟子的,究竟是山外之人,還是山內之人。”
林紫長老說道,“也許是碰巧了,他隻不過想殺幾個弟子,向我們示威,無意中跑到藏經閣去的。”
這個可能是比較小的,但也完全排除。
蒼雲長老擄了擄胡須說道,“上次蠱蟲失蹤一事尚未查明,還有前幾日龍潭飛瀑一事,再加上昨夜弟子遇害一事,如果從是山外來的,那這樣來來去去,都已經三次了,不可能都沒有人發覺的。”
淩飛子與瀚海似乎懂得林紫要說什麼,於是瀚海追問道,“那依蒼雲長老的意思,是懷疑山中有內賊?”
“什麼。”眾長老無不驚訝,剛才在探討藏經閣一事時就甚是擔憂,如今又聽聞此言,那就更是惶惶不安了。
若是外賊還好說,大家齊心協力就是了,但若是內賊,那就不好辦了,內憂加外患,那蜀山的情況可是相當不樂觀啊。
誌林長老皺著眉頭說道,“這內賊我們倒是從未考慮過,若真是有內賊,那誰又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幹這事還不被我們發現呢?”
淩飛子的眼眸愈加深邃,他決絕道,“此時尚且還不能確定,但不管是誰,隻要他敢傷害蜀山一分一毫,我定不會放過他!”
聽著掌門慷鏘有力的,不容置疑疑的霸氣語氣,眾長老亦是認真點頭,讚同淩飛子所說的。
從聽了大家所說的話後,瀚海心中就大概已經知道他們在懷疑何人,或者一開始,就已經在懷疑了。但真的會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嗎?
也許答案到最後才會揭曉吧。
……
昨夜山中弟子遇害一事,淩嵐馨已經聽過了,便忙跑來要將這事告訴蔣皓宇,隻是當淩嵐馨推開門時,卻見蔣皓宇正趴在桌子上安穩睡著,而床榻上的曹琪此時依舊安靜躺著,再看了這屋子,卻獨獨不見慕容雪的蹤影。
淩嵐馨跑進屋子走到桌旁,卻見蔣皓宇睡得正熟,而且他的身上還蓋了一件衣服,看樣子應當是慕容雪怕他著涼給他蓋上的。淩嵐馨怕吵醒蔣浩宇。便放慢了步伐,輕聲走到蔣皓宇的身旁。
偏頭看著蔣皓宇那熟睡的側顏,隻覺他的睡相異常好看,精致的五官,還有那白嫩的麵孔,似是瓷娃娃一般,看到他安靜的樣子,淩嵐馨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想到當日初見他時所發生的事,不禁暗暗一笑。隻是他醒著的時候,對自己的態度一點都不好,為什麼她在麵對慕容雪的時候,就乖的像個孩子,而麵對自己時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且對自己冷冷的。
想到這,她不禁嘟了嘟嘴,隨即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圓圓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顯得有些狡黠。
她掠起來自己的幾縷發絲,對著蔣浩宇的臉,嘿嘿一笑,然後將發絲的發尖輕輕放地在他的臉上,來回的給他撓撓癢。
隻見蔣浩宇抬手撥掉了那在臉上的發絲,繼續的睡著,淩嵐馨捂嘴偷笑,繼續樂此不疲的給他撓癢癢。
“阿嚏”隨著蔣浩宇打了個噴嚏,淩嵐馨趕忙放下來自己的手。
“怎麼又是你?”蔣浩宇沒好氣的說道,剛才她的動作他早就發現了。不過他不想跟她計較。
淩嵐馨撇了撇嘴,“是我又怎麼了?你就那麼不想看到我?”
蔣皓宇深了懶腰,說道,“也不是,隻不過這是曹琪的房間,我怕他不喜歡陌生人出現在他的房間。”
誰知淩嵐馨一聲冷哼,“怕什麼,他不是正睡著嗎?”
蔣皓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見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下意識往床上看去,“咦?容雪去哪裏了?”
他起身走到床邊,看見曹琪此時依舊睡著,但並無那般痛苦,心下也微微鬆了口。隨後向屋裏四周看著,又問淩嵐馨,“你知道容雪去哪裏了嗎?”
“容雪容雪,你心裏就隻有你家容雪。哼!”淩嵐馨在心裏嘀咕著,不知為何,她的心中莫名冒起一股失意,看著蔣皓宇,無力地說道,“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她,也許她出去了吧。”
蔣皓宇皺了皺眉,又看了曹琪一眼,恰在此時,門外忽然行來一道身影,二人回首望去,正是慕容雪。
“容雪。”蔣皓宇見到慕容雪,眼前一亮,向前走了幾步,問道,“容雪,你跑哪去了呢。”
慕容雪清淺一笑,“就是隨便走走,既然你醒了,就快去梳洗吧。”
“嗯。”蔣皓宇歡快點頭,但目光又落在曹琪身上,不由得有些傷感,“容雪,曹琪要何時才能醒來?”
這問題似乎慕容雪也不能確定,她邁步走向床邊,看著那雙依舊緊閉的眸子,心裏有些擔心,他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沉思了片刻,方才答道,“若是今天他還醒不過來,我們就帶他回雲霧山。”
“容雪。”蔣皓宇有些詫異。似不同意慕容雪的決定。
慕容雪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讓曹琪這樣一直留在這也不是回事,我還是帶他回去讓墨鑫師尊好好給他看看吧,也許他會有辦法的。”
蔣皓宇仍舊有些不願,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好吧!”
慕容雪點點頭,輕聲道,“這次,你就不用跟著我,還是回到你哥的身邊吧!”
“我不要!哥說過要我好好照顧你的!”說著,蔣浩宇那雙明亮的眼眸已開始漸漸濕潤,現在他的心裏是把慕容雪當成了姐姐來看待了,才剛見不久就要分開,他還是舍不得的,況且曹琪還不知道要昏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