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林妙熙設計反自食其果

曹琦皺眉“找找有沒有機關。”

然而三人在石門旁摸索了半天,卻也未見什麼按鈕之類的開關。

慕容雪有些泄氣,頹然的依靠在石門上休息。嗓子幹疼,用舌頭舔了舔早已幹裂的嘴唇。目光掃過那兀自閃著光的卵石,停留在那流動的水上麵,恨不得衝上去,猛灌兩口,可這也隻能想想,她可不想飲鷓止渴。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哪怕是再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唉,歎了口氣,目光隨著流動的水漂移,由遠漸近,直到腳的右邊,那仍在流動的水穿過了石門,向著更遠處流去,她的目光被擋在了外麵。

“流動的水?”慕容雪一激靈,興奮的叫了出來。

曹琦,武炎同時射來疑惑的目光。

不管他們的目光,興奮的指著流水,“你們看水通過了石門!”

曹琦,武炎頓時麵露喜色。

三人試探著進入水中,每個人都懸著一顆心,這水若有毒的話,後果可想而知。佇立水中,過了一會,感覺並沒有異樣,才稍稍放下了心。這水已有一米來深,並未沒了全身,可若通過這厚重的石門,還是得需全身浸入的。

過了幾分鍾,三人探出了頭,已經過了石門。踏上平地,全身濕漉漉的,擰了擰滴水的衣衫,抖了抖頭發上的水。這水真是徹骨的寒冷噬骨。一陣風過,不禁顫抖了下。

三人一抬頭,石化,這裏居然是洞的盡頭。

僅有四米大的空間,周圍的洞壁仍是鑲嵌著各樣的卵石點綴著,散發著熒熒弱光。而這所有的東西飾物也隻不過是中間的一個一米高的石桌。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裏。

慕容雪緩緩的走了過去,目光觸到了石桌上的一個鐵盒,繡跡斑斑,看來有些時日了。

緩緩伸出手,遲疑了下,還是觸到鐵盒,打了開來。

瞬間,一道七彩霞光隨著鐵盒的打開射了出來。像是被封閉很久,終於解脫了,頓時充盈了整個空間,在這窄小的空間裏跳躍著,異美非常,濯人眼目。

慕容雪怔怔的注視著那發出七彩光芒的綢綾,刹是漂亮。

曹琦,武炎兩人也是驚訝非常,被這奇光吸引著。

半晌,光芒漸漸消逝。慕容雪伸手從鐵盒中拿出這彩綢。綢綾手掌般大小,染著赤,橙,黃,綠,青蘭,紫七種色彩,有續的排列著,再仔細一看,卻也不似染上去的,那七種顏色像是溶入了綢綾般。像人的皮膚生來就是黃色;嬌豔欲滴的花朵天生擁有著奪目的色彩。光滑的綢綾,靜靜的躺在慕容雪的手裏,像小貓依在主人懷裏般溫順,乖巧,泛著淡淡的彩光。

這時曹琦已走上前盯著彩綢沉思著,眼中閃過一抹怪異的亮光,隨即平複,依舊靜靜的盯著。

慕容雪轉過身對兀自沉默的曹琦道:“你可曾知曉這是什麼寶物?”

曹琦搖了搖頭,眼中含有些茫然,道:“不曾聽說過。”

武炎突然出聲道:“會不會是一種罕見的兵器?”

剛說完,轟的一聲巨響,石桌崩塌倒地,緊接著旁邊的水嘩嘩響了起來,急速旋轉著,似在召喚。

不好,三人同時大叫了一聲,意識到剛才碰到了機關。

聽著那遠遠傳來,越來越近的波濤洶湧聲,三人臉色大變,焦急的尋找著暗道。眼見剛才還是堅不可摧色石門轟的一聲倒地。

猛獸般的水湧了進來,眼見自己就要被這可摧毀一切的水流覆蓋,一人影倏的閃了過來,擋在了前麵。

但這爆發的洪水豈是一人就可阻擋的了的。

瞬間,三人已完全被奔嘯著的水流吞沒。身體被狂湧的水撞擊著,衝蕩著。

沒想到自己與水這麼有緣,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意識漸漸模糊。

暈糊中感覺到有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恐懼少了許多,暈了過去。

氤氳著的霧氣,濃重,飄渺,環繞在慕容雪的四周。四處眺望,隻有自己一人,孤零零的佇立在這片白茫之中。

武炎,曹琦呢?這是哪啊?她邊走邊尋著,忽的一亮,白霧驟散。自己已在一個簡樸的院子裏。抬頭,陽光明媚,水球般在那蔚藍中燃燒著,眼睛一痛,被這耀光刺了眼,趕緊低下了頭。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出門向遠處望去,這是一個神幽靜的小穀,四麵山環水繞,一道溪水在茂密樹林中環繞潺潺,這裏環境幽雅,山澗深溪,草木茂盛,鳥語花香,風光如畫,猶如世外桃源。

再回頭一看這茅草屋周圍是用細樹枝紮起的柵欄,樹枝根紮葉吐,形成了樹牆。柵欄門卻是樹幹紮成的。整個茅草屋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一片祥和,靜謐。

這是慕容雪山穀中的家啊!她心中一震,難道又回來了,心中無比激動,快步推開了屋門,裏麵的陳設沒有變,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親切。暖暖的陽光透過明窗,傾瀉了一地碎金。不遠處,慕容雪思念的母親正站在花田旁,緊緊地流著淚,喃喃自語道“容雪,我的容雪……”

慕容雪靜靜的站在原地,壓抑著心中那份興奮,注視著母親有些佝僂的身體,眼睛突然有些發脹,心裏泛著酸澀。母親兩鬢斑白,那白芒晃著她的眼,臉上皺紋像張細密的網籠罩著那張慈祥的臉。注視著母親痛哭的表情,哭紅的上雙眼。

慕容雪再也忍不住,百感交集,哇的哭出了聲,跑上前,哭訴著:“娘,我好想你,我又回來了,是嗎?”

可娘親好似沒聽見般,依然口中喃喃著:“還記得你以前總是不聽話,把花田裏的花弄得到處都是,我總是說你……”

慕容雪早已泣不成聲,嘴裏咕隆著:“我再也不去摘花了,娘,我回來了,你看看我,我就站在您麵前呀!”

此時她深刻體會到什麼是咫尺天涯的距離,急著,手剛要碰到娘親的肩膀,倏的,娘親消失了,她急的大叫著娘親,尋找著娘親的蹤跡,卻怎麼也找不到。

忽的,她睜開了噙滿淚水的雙眼,早已淚流滿麵,顧不上思考自己為什麼躺在地上,翻身尋覓著娘親慈祥的麵龐。半晌,陽光依舊燦爛,明麗,可惜已不再是給娘親鋪滿柔和的那片陽光。

她呆呆的楞著,這隻是一場夢嗎?剛才的景象是如此的清晰。心中痛徹難耐,思念如潮水翻湧著,拍打著她的心,激起一片淒楚,苦澀。

她怔怔的看著遠方,目光略過繁茂的叢林,掃過眼前浩瀚的河水,腦裏一遍遍放映著剛才的情景。淚水再次奔湧而出,撲簌簌從蒼白的臉頰滑落。下輩子她還要做娘親的女兒,不再任性。

過了許久,滿腹的委屈漸漸哭盡,心裏平靜了下來,抹了眼角的殘淚,環顧四周。自己在一座小島上。遠處的叢林,近處的河水,白茫茫包圍著這個小島。

轉過身,皺了眉頭,怎麼又是樹林?正在這時,看到從林中緩緩走出兩個人,一前一後,正是武炎,曹琦,懷裏好像還抱著東西。

遠遠而來的曹琦鍍了層金,忽的想起昏迷前那緊緊握住她的手,心理一陣漣漪,迅速壓下了異樣。這曹琦是越來越令慕容雪糊塗了。

“嗬嗬,醒了啊?”武炎笑著說道,隨即遞過來幾個果子,“這裏也隻有野果充饑了。”

慕容雪微笑著點點頭,一抬頭,看到曹琦正疑惑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睛,她心理頓時緊張起來,難道他看出了什麼?扭頭,吃水果,不再理他。

……

烏魂國一座豪華的庭院。

廳室內,燈光如炬,照的室內,恍若白天。正中央,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襲黑衣,袖袍飄飄,似惡魔一般。他身上卻散發著寒氣,自有一股威嚴之態,流竄整個華室,使人不寒而栗,如入冰寒極地。臉上肌肉有些扭曲著,兩雙眼睛銳利如鷹,直鉤鉤的盯著麵前的人。

麵前女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急忙開口道∶“我一時衝動,才引他們去鬼林的,那女人是我的死敵,反正她也早晚會死的!”

饒是她再穩定心神,掩飾緊張之態。那聲音還是顫顫的,說到早晚都會死時,聲音又透著陰狠。

男子靜靜的盯著女子,眼中怒火燃燒正旺,整個空氣仿佛都凝滯了,讓人窒息。

女子額上滲出了汗珠。她是見識過這男子的凶狠毒辣的。記得上次有人誤闖了他的內室,一怒之下,竟把那人當場碎屍萬段了。這樣一個殘暴的人,若是知道了自己撒謊欺騙他……想到這,她心怦怦劇烈跳個不停,額上的汗珠細細麻麻,身體不住顫抖著。

“哈哈,”他居然大笑起來。女子一怔,未來得及反應,“哐,”的一聲,人已被擊出一丈開外。

“噗”一口鮮血噴出,殘餘的血順著嘴角滴下,與那火紅的衣衫融合。

男子麵露凶狠,陰蟄的盯著不遠處的女子,“林妙熙,你以為你騙的了我嗎?”眼中滿是不屑,“這是給你的教訓!”說著手一揮,一粒紅色的小藥丸落在林妙熙麵前,冷冷道“吃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