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看著鴻雪的樣子,自從剛剛心聲似是被她聽見一般,雲姐就開始注意這個小姑娘。剛剛她把換洗的衣衫留給鴻雪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容顏是傾城絕世的,與狐族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分,她的長相並沒有絲毫的媚態。
有些大氣的長相,還有著小女生的清純與天真。而就在剛剛,她替自己解圍時,她發現鴻雪竟然有種儀態萬千,風姿綽約的感覺。那種氣質與現在這種小女生的清純是不同的,可這兩種氣質確實都存在與她一個人的身上。
“那是蝴蝶蘭,玉侯公從外麵帶回來種上的。”雲姐說道。
當她看到鴻雪在看的時候,就告訴了她。剛剛對她的那抹在意此刻也沒有了,隻是對她更加的好奇。到底為何曜殿下會帶她回到青丘,她不知道,隻覺得她身上的確有著些許的不同,隻是那不同她說不出,隻感覺她不同於狐族。
這種不同,她甚至認為是一種遠高於自己的,與曜殿下能媲美的一種內在的東西。
“這是玉侯公製作的茶海,專門用來喝茶。”
“這是玉侯公親自挖的水渠,為這院子裏的蝴蝶蘭引水。”
“裏麵這些魚也是玉侯公親自去海裏抓來養的。”
“玉侯公心很細致。”
“這是他專門打造的躺椅,可以…”
“哎!!!你不可以坐!!!快起來。”
鴻雪也是無奈,繞了這院子一圈,而這個女人就在自己的身後叨叨叨的,自己的心思都被她攪亂了。一口一個玉侯公,鴻雪有些頭疼,難道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喜歡的是玉瑾?哎,傻嗎?
鴻雪被她念叨了一圈,看到那個躺椅,一瞬間想起晟月的時候,就坐了下去。然後雲姐真的不幹了,不僅說著不許讓她坐著,而且還要拉她起來。鴻雪煩的夠嗆,一伸手將她揮到了海棠樹下。
“你…你你你…”雲姐詫異萬分。
“我…我我怎麼了?”鴻雪在躺椅上問道。
“你竟然會禦風!!”雲姐問道。
“哎,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對啊。”鴻雪無奈道。
她閉上雙眼,這種事是青鳥必須要會的。青鳥會占卜會聽風,也會達願。而這種禦風或者降雨之類的小能力,她根本就不太在意。卻沒想到雲姐竟然還將這個當成了什麼本領。
“你到底是什麼人?”雲姐問道。
“我?我就是一個女子。”鴻雪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青丘的目的是什麼?”雲姐問道。
“嗬~你喜歡玉瑾不是嗎?”鴻雪說道。
此時她也認為自己有些不地道,竟然拿這種事來威脅她。可誰叫她一個勁兒的問自己,竟然還是這番不友好的態度。鴻雪隻能淡淡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雲姐微微一抖。
“沒什麼。”鴻雪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許說出去。你知道嗎?”雲姐衝向鴻雪。
這次她沒有用風將雲姐吹走,而是看著雲姐走到自己的身邊。看著她那著急的樣子,還有些心疼,難道以前自己喜歡茗陽時也是這個樣子?這樣急急可可,其實周圍人都看的清楚,隻有自己傻傻的,認為能瞞過所有人,卻都是徒勞。
鴻雪看著雲姐,此時逆光的樣子,而那眼前著急的少女,仔細看卻長著一對漂亮的桃花眼,也是一個水靈到可愛的姑娘。鴻雪突然嗤笑出聲:
“坐~”
鴻雪指著剛才她和玉瑾坐著的台階,而從那裏下來就是這田地,讓雲姐坐在那裏也好與自己說說話。
“我為何要聽你的?”雲姐怒道。
“小雲?”鴻雪試著叫。
“什麼小雲?你多大啊?在這她們就叫我雲姐。”雲姐氣哼哼的說。
“好的,雲姐,你坐在那邊,我跟你聊一聊。”鴻雪說道。
雲姐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氣憤,但還是快步走到台階上坐下。鴻雪笑了,其實她如此可愛,為何玉瑾就是不喜歡她呢?鴻雪也是哀歎,其實雲姐是個好女孩,隻是生在狐族,而又看到了那麼出眾的男子,所以怎還看得上其他人?
“你不能把我的心思說出去!!!”雲姐剛坐下就說道。
“喜歡一個人,就這麼怕被人知道嗎?”鴻雪問著。
這句話也像是在問她自己,為何當時那麼喜歡茗陽,甚至真的無數次想過與他廝守一生。也許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就不是那種親情般的關係,隻是自己醒悟的較晚。可不知為何,當真的發現了自己感情轉變的時候。
甚至她不敢將這種感情告訴任何人,也生怕別人知道。自己也隻是那麼偷偷的看上茗陽幾眼都會開心的不行,可為何就是不願讓別人知道呢?鴻雪才發現,此時麵對著眼前的少女,這些疑問突然都湧了上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喜歡他這件事,與別人無關,與他更無關。我不希望被人知道,因為喜歡他這件事是我自己的選擇。”雲姐執拗到。
“嗬~與我無關,也與別人無關這都是真的。可怎麼會與他無關?”鴻雪問道。
“這是我自己選擇喜歡他的,當然與他無關。”
“可,你不還是希望他能喜歡你嗎?你不還是希望他多見你幾次嗎?”鴻雪繼續問。
“你!!你偷聽!”雲姐怒道。
“我沒有,隻是我是這樣感覺的。嗬~”鴻雪寂寞的笑笑。
“反正我希望這件事,在你這裏就停止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要告訴他。”雲姐說道。
“雲姐,我總感覺,他知道。”鴻雪說道。
“對,曜殿下是知道的,但是他誰都沒說過。”雲姐說道。
“不,我認為,玉侯公他是知道的。”鴻雪說道。
“根本不可能!”雲姐有一瞬間的慌亂。
鴻雪看著她,越發覺得她有些自我欺騙。難道當時霓焰總問自己是否將他當做哥哥,原來早就是被他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問這麼多次。鴻雪有些無奈,原來當時的自己就如現在的雲姐一樣嗎?
“嗬~”鴻雪嗤笑。
“你笑什麼?”雲姐怒道。
“那你有跟他說過嗎?或者問過他什麼。”鴻雪問道。
“沒有,你根本就不懂我。這件事我隻想藏在心底,我偷偷的去喜歡又能怎樣。”雲姐執拗道。
鴻雪看著眼前的女子,也是啊,自己為何當時問出了口呢?若是她不問茗陽那一吻,不問茗陽當自己是什麼,是不是就不會聽到失望的答案了?也許也不用神傷,而現在也許她還在蓬萊,還在那個地方,享受著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我傻了。”鴻雪歎。
“恩?”雲姐有些訝異。
她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雲淡風輕的少女感滿滿的,帶著她的純真與天真,但這之中似乎又飽含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也許我說出來,你都會覺得我傻。你說我怎麼就問出口了呢?”鴻雪自嘲。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問出口了什麼?”雲姐問。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然而當我問他的時候,那就是我們徹底結束的時候。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回轉的餘地,但我當時就是想問他,想問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何想我的,如何想我們之間的感情的。”鴻雪自顧自的說著。
“你就直白的問他了?”雲姐驚訝。
眼前的女子,性子中還在這一股爽朗和韌勁,讓她有些喜歡。她也更喜歡鴻雪說話不拐彎抹角的性子,竟然將這些話,就直接的跟自己說了出來。雲姐覺得自己一定要守口如瓶,此時就當是兩人的私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