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神奇了,那叔,你原來的仙身可怎麼辦?”鴻雪驚訝的問。
“沒有元神的仙身,自動遺滅,不會存在的。”霓焰笑道。
“叔,那我的血滴在上麵,幻化的你,是不是我的血肉組成的?算是我的仙身嗎?”鴻雪好奇的問。
“哈哈哈,不算不算的。雪兒真可愛,哎。”霓焰笑著說。
“那是什麼啊,我不懂的啦,叔,跟我講明白嘛。”鴻雪撒嬌的說。
“這個鐲子就是我~”霓焰笑著正色道。
“啊!”鴻雪嚇了一跳。
“叔,這個給你,我不要了,給你~”鴻雪馬上說道。
接著她伸手去退掉鐲子,卻被霓焰阻止了。霓焰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目光看著她,心中也已笑的燦爛。難道什麼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嗎?記得上一世,她明知這個東西對他的重要,所以才千方百計的向他討要。但當時他確實不能將這鐲子交於她。
畢方本是火神祝融的侍寵,而當時火神是先煉就了這銀鐲,之後又將其骨血煉化了九九八十一天,然後依照天鳥之形幻化出畢方,他才由此誕生。萬年前,正好是他億年的重生年,這鐲子在那萬年裏,每年都要交到祝融的手中,讓他繼續煉化才行,所以他不能交給她。
而如今卻是不怕了,將這鐲子給她又無妨。隻是沒想到,此世的她知道這鐲子的重要時,竟然會不要,他真的沒想到。隻覺得心中流過陣陣暖意,又將這鐲子帶於她的手上。鴻雪隻是驚訝的望著霓焰,卻看到他的溫柔目光。這一眼隻感覺萬分的熟悉,熟悉到胸口壓抑的感覺。
鴻雪立馬轉過頭,又將目光鎖定在鐲子上。然霓焰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隻是溫柔的開了口:
“雪兒,拿著吧,若有天我需要,我會拿回來的。但是我現在,將它借給你。若你有危險,隨時呼喚我,隻需要一滴血。”
“這一滴血,重塑你的仙身,沒問題嗎?”鴻雪擔心的問道。
“怎麼說呢,萬年前肯定是不行,現在沒事。這鐲子你收好,別弄丟了。你以前都不怎麼帶,還以為你不喜歡呢。”霓焰溫柔的說。
“沒有,我一直很喜歡,所以我將它放在枕邊。我隻是沒有帶這些的習慣。嘿嘿。”鴻雪笑道。
雖然這鐲子就是他,讓她心中還是一驚。可若是真有危險,他能來自己身邊,她當然會安心許多。她不禁將鐲子舉高,看著那鐲子上麵的祥雲紋樣,每一個凹槽中,都閃著金色的光暈,鐲子整體並沒有什麼變色,還是素銀的純白,與這深藍色的袍子很是相配,鴻雪心中開心不已。
雖然是暫時借她的,但她也知道,這是霓焰對她的關心。
霓焰看她很歡喜的在陽光下看著鐲子的樣子,心中也滿是欣慰。即使性子變了許多,但喜好似是一樣的。霓焰的目光越發溫柔起來,不知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她會不會也是一樣的表現呢?霓焰想著,便拿起她的另一隻手。而她還專注的看著她手上的鐲子。
霓焰攤開她的手掌,在手心中將自己的名字,逐筆逐劃的慢慢的寫在了她的手掌中心。看著她的手紋,也與上一世的她分毫不差。霓焰偷偷的笑了,笑意爬上了眼眸。鴻雪感覺到她手心的癢,才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霓焰。
他如火一般紅的長發,在此時的烈日下,有種紅橘的靚麗光澤。皮膚是一種晶瑩的白,這種白透著一絲病態,甚至白的刺眼。俊朗的眉弓,敞亮的額頭,還有那一點點漂亮的美人尖。挺拔的鼻翼,但鼻頭稍微小巧一些,可並沒有什麼違和感。
嘴角微微挑起,紅唇如胭脂染過一般,透著如血的紅。鴻雪看著他的樣子,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沒有想過。平日裏,他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但有些話卻又說的恰到好處。動時舉手投足間的氣息止不住的外露,但他都盡量內斂,不去爭那個顯眼。
靜時即使不說話,隻是矗立在庭院中,那種高貴淡雅的氣質就會將他包圍。鴻雪入迷的看著,同時也在注意著他在手心中寫了什麼。可這卻讓她一頭霧水,他是認為,她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鴻雪看著他的紅發,看著他在她手心寫著,時間如靜止了一般。
霓焰寫了兩遍自己的名字,直到寫完之後,還靜靜的看了看她的手掌。才慢慢的抬起眼,卻正迎上鴻雪凝望著他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定定的看著她。鴻雪正好看到他抬起的目光,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有著滿滿的溫暖和來自於心底深處的笑意。
鴻雪看到他少有的震驚寫在臉上,雖然他美的可忽略性別,但不得不說,此時這般看他,那種淡雅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鴻雪微微眯了眯眼睛,微微笑了起來。
“霓焰,叔,你的名字真好聽。”
隻此一句,就讓霓焰像是回到了萬年前。隻記得,她伸出手,非讓自己把名字寫在她的手心,他拗不過她,隻得照做。而後,卻看到她宛如此時一般的笑容,萬年前的笑顏與此時的臉重疊在一起,霓焰溫柔的笑了,記得那時的她,也如是這般的,用銀鈴般的聲音對他說:
“霓焰,你的名字真好聽。”
鴻雪看到他笑了,竟如此的開心。那目光像是看著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著什麼。鴻雪不解,但也不問,隻要他開心就好,她不需要知道什麼。若他開心就好,這半年都是有他在身旁陪伴,她才覺得時光過得不緊不慢,走到了今天。若當初沒有他陪伴自己,真不知當時受傷的自己會怎樣。
“叔,這半年多,謝謝你。”鴻雪認真的說道。
“嗬~不要這樣說,以後還有很多年。”霓焰笑了。
“哪能都麻煩你,我自己也可以的。”鴻雪笑了。
“哈哈,你有茗陽啊。”霓焰大笑。
“恩…我自己吧。”鴻雪笑的有些尷尬。
“沒事,有我,你有我。”霓焰收斂了笑容,對她說。
鴻雪感覺眼睛又一次濕潤了,自己是不是也太感性了?誰說一句話,自己都能這麼感動?可這句話,就像是等了萬年一般的期盼著。鴻雪收斂了一下情緒,看著霓焰微微的笑了。她是不是該感謝上次受傷,雖然蓬萊少了晟月,但是讓她又有了一個叔父,而且還這麼關心她,是不是這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什麼時候走?去幾天?”霓焰順口問到。
“我想下午就走,幾天我倒是沒想過,我想慢慢悠悠去,慢慢悠悠的回。”鴻雪笑著說。
“明早走吧,今晚再睡一晚,你要是下午走了,都趕不了多少路,就又到晚上了,我明早給你一些盤纏。”茗陽說道。
“恩…叔父,你從哪裏弄盤纏?”鴻雪奇怪的問。
“哈,你二哥和我經常去喝酒,有的有的,你放心。”霓焰笑著說道。
“啊~~~你們還去喝酒!!!”鴻雪的小臉癟了下來。
“呃…我們隻喝酒!”霓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道。
“為什麼不帶我!知道此刻我知道真相後,多麼傷心嗎?”鴻雪故作傷心的模樣。
“哈哈哈~以後,我帶你去,如何?咱們躲開茗陽,不讓他知道。”霓焰挑眉說道。
“哎呦,叔太好了,太懂我!哈哈哈。”鴻雪開心的說。
“等你回來咱們去喝酒,你別太晚回來,外麵畢竟不安全,你還是要自己多注意,知道不?”霓焰繼續叮囑。
“遵命!叔說什麼都對,聽你的,我快去快回!”鴻雪乖巧的宣誓。
“哈哈!”霓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