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灼灼不好意思一笑，“現在還不是，還在學習中。”
“哦。”
老人慢騰騰到身後的藥櫃裏找清單上的東西，“你要的東西雖然都帶有一定的毒性，不過還可以克製，所以我這裏都有。”
洛灼灼一愣，問道：“那如果您這裏沒有的東西，我該去哪買？”
“買？誰會賣那種東西。”
“為什麼？”
“太危險了。”
老人把藥打包好，遞給洛灼灼，“城外的山上，到處都是毒蟲毒物，和這些不一樣，那些可都是碰一下要人命的東西，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能去那種地方。”
“就沒有人有辦法能對付那些東西嗎？”
老人想了想，“鶴公子倒是每個月都會進山兩日，向來都是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偶爾還會帶回來幾個窮瘋了不要命去抓蟲子的人，沒看他出過什麼事情。”
洛灼灼大吃一驚，“他是進山去了？”
“是啊，老朽有一次親眼見到他進山了，姑娘，你以後要是進山，可以去問問鶴公子有什麼辦法，千萬別自己去，太危險了。”
洛灼灼道了謝，付過錢拿著一大包藥出了門。
太陽晃眼，空氣卻依然潮濕，洛灼灼深呼吸了一口，目光不自覺的被遠處霧氣繚繞的大山吸引。
這樣看就遠，實際距離可能更誇張，洛灼灼想不通，司空鶴每月抽出兩日不辭辛苦的進山是去幹嘛。
不過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以後自己進山的時候。
洛灼灼歎了口氣，往客棧方向走，她和洛琛約好買完東西在吃飯的那家客棧集合。
大老遠看見洛琛正和鶴十一說話，鶴十五自己在邊上抱著一大堆的東西。
鶴十一朝她招手，“呦，師妹，這麼巧啊。”
“十一師兄。”
洛灼灼剛想問問鶴十五東西買完了沒，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十一師兄，十五師兄，好巧哦。”
鶴十一臉色唰的變了，眼皮子抽了好幾下。
洛灼灼扭頭去看，一個身穿碧綠色衣衫模樣俏麗，年級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正氣喘籲籲的往這跑，身後跟著的小丫鬟喊著：“小姐，您慢點，別摔著。”
原來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洛灼灼了然，抱著一大包藥站到了洛琛邊上。
鶴十一笑了幾聲，跟鶴十五交換了眼色，兩人同時上前迎住她。
“沈小姐今日怎麼有空出來了？”
“還說呢！”小姑娘嘴一撅，有點不太高興，“師兄們不是說過來找我嗎？遲遲不來，我隻能來找師兄了。”
“啊哈哈，這不是剛忙完嗎，是不是啊，十五師弟？”
“是是是。”
洛琛就嘖了一聲，“不是說不收女徒弟的嗎？那這小孩兒誰啊？”
小姑娘踮著腳尖，看被鶴十一擋的嚴實的洛琛，“這是誰？”
鶴十一表情扭了扭，按著她肩膀翻了個身往前推，“這是我們師父剛收的弟子，師弟這是沈小姐，好了，那個沈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見。”
“我不走，你還沒給我介紹呢。”小姑娘扭著頭衝著洛琛大喊：“師兄你好，我叫沈碧寧，是師父唯一的女徒弟。”
洛琛張嘴回了過去，“吹什麼牛呢，唯一的女徒弟怎麼可能是你。”
鶴十五臉色一白，小姑娘已經撥開鶴十一走了過去，“你說什麼？”
洛琛挑了挑眉，“你還想讓我重複一遍？”
小姑娘一愣，忽然看向站在一邊沒說話的洛灼灼，“她是誰啊？”
洛灼灼一愣，看也沒看她。
無視無視。
問我是誰，關你屁事！
鶴十一上來打圓場，“那什麼，師弟，這位是沈碧寧沈小姐，沈小姐，這位是我十六師弟，洛琛。”
沈碧寧手直直的指著洛灼灼，“那她呢？”
“呃…”鶴十一撓了撓頭，“這位是…十六師弟的妹妹，她是跟著…過來看看的。”
洛灼灼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見他一個勁的朝自己擠眉弄眼，張嘴就問：“師兄，你眼睛怎麼了？”
鶴十一不想說話了。
鶴十五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沈碧寧愣了半響，看了看鶴十一又看了看洛灼灼，“你叫他師兄？”
“是啊。”洛灼灼莫名其妙，“你都能叫他師兄，我為什麼不能。”
沈碧寧表情一陣扭曲，瞪著鶴十一，“她到底是誰？”
鶴十一聲音小小的，“是師…”
“大點聲！”
鶴十一激靈了下，嗓門立馬大了起來，“是師父剛收的徒弟，鶴十七。”
沈碧寧表情怔怔的，“剛收的徒弟？”
鶴十一拍了拍腦門，瞪了眼站得遠遠的鶴十五，歎了口氣，試圖安慰她，“那個，沈小姐，你也不要難過，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安排的，你不要…”
話還沒說完，沈碧寧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這一嗓門一點預兆都沒有，在場的人都給嚇了一跳，洛琛嘖了一聲，“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鶴十一手忙腳亂的去哄，越哄哭的越厲害，到最後推開鶴十一，邊哭邊指著洛灼灼，“師父偏心，憑什麼收她不收我，憑什麼？”
“沈小姐，你冷靜！”
“我不管，我不管，她都能當師父的徒弟我也能。”
“這事你等我師父回來自己跟他說好不好？”
一提起這事，沈碧寧跺著腳哭的更大聲了。
鶴十五適時的說道：“師妹師妹，我想說還有點東西沒買，你們能陪我去一下嗎？”
“好啊。”
洛灼灼看著哭鬧的沈碧寧就覺得腦仁疼，決定在走之前往火上再添一把油。
她麵朝沈碧寧，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做不了我師父的徒弟嗎？”
沈碧寧瞬間不哭了，“為什麼？”
洛灼灼挑眉，頗為得意，“因為你沒有後門啊。”
說罷，對無視驚愕的鶴十一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空氣中靜默了一瞬，緊接著爆發出嗓門嘹亮的哭聲。
洛灼灼追上前麵的兩人，問鶴十五，“這是誰啊？”
鶴十五就解釋說，這沈碧寧啊，家裏是經商的，城裏有一小半的店鋪都是他們家的，老爹賊有錢，又是獨女，在家的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