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在跟前守著總安心一些啊。”洛灼灼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傳來，“墨大人，你是神器，沒有七情六欲，所以我們這些凡人之間的感情你是不會懂的。”
墨川愣了一下，許久，歎了口氣道：“隻要聚靈珠不再出現，一時半會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太擔心。”
洛灼灼點點頭，抽了抽鼻子，“墨大人，還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了。”
“說。”
“是不是我從小到大我做的所有事你都能知道？”
“本尊看著你長大，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
洛灼灼便繼續問：“那我洗澡的時候呢？你偷看了嗎？”
“…”
見墨川不回答，洛灼灼便接著問：“你看了嗎？看了嗎？”
墨川閃身來到她麵前，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本尊會偷看你個小孩洗澡？”
小孩？
洛灼灼頭一仰，不服氣的頂回去，“小孩，也是小女孩啊，墨大人你不是公的？”
墨川的臉又冷了幾分，拎起她的後脖領子，一揚手打算扔出去。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洛灼灼嚇得尖叫，“我可不是裴玉扔出去會死人的。”
墨川聞言，鬆了手，居高臨下的俯視洛灼灼，“本尊從前好幾任的契約人都是女人，還從未有誰懷疑過這個，你再敢胡言亂語壞本尊名聲，信不信本尊把你變成男人？”
“信信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洛灼灼拍著胸口順氣，對著墨川的背影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你以前那麼牛逼成那樣哪有空偷看別人洗澡？
現在可不一樣了，沒了修為又閑的要死…
洛灼灼剛想到這，墨川突然轉了身，捏了個決甩了過去。
“別求本尊。”
洛灼灼啊了一聲，忽然感覺渾身上下的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到鏡子前照自己的臉，抖著手把自個摸了個遍，等手摸索到兩腿之間時，心一下子沉入穀底，隻想一頭磕死在桌角。
她尖叫一聲，感覺自己的尖叫聲都粗狂了許多。
洛灼灼猛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開始滿屋子尋找墨川。
“…大人？墨大人？”
“連想什麼都知道，你耍賴啊你。”
“墨大人，我求求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墨大人，我給你跪下了。”
洛灼灼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變得有些粗狂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瘮人。
她難過的要死又嚇得要命，不敢出門見人，連飯都不敢出門吃，嗷嗚的哭了一整天，誰敲門都不開門。
洛琛聽她院子裏的小丫鬟說她哭的不行，覺得可能是要離開家了舍不得，中午吃完飯打算過來看看，被洛灼灼攆出去了。
本來他是沒多大興趣的，可是洛灼灼不讓他進，他就偏偏想進去看看。
於是，下午的時候又按耐不住了，還想過來看看，這回長了個心眼，誰也沒告訴，也沒從正門進，而是發揮了自己的特長，爬牆而入。
牆頭還沒爬下來就被洛灼灼用石頭砸了回去。
洛灼灼淚流滿麵，拜天拜地的求墨川原諒自己。
墨川一整天沒有出現，傍晚的時候，裴玉捧著一大串葡萄回來，她已經生無可戀的把腦袋抵在桌角上了。
裴玉咕咚咽下一整顆葡萄，噎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緩過勁，拍著胸口順氣，“誰死了？”
“誰死了？”洛灼灼抽搐幾下，猛的抬起頭，一臉猙獰，“我啊，我要死了！”
裴玉被她粗狂的嗓音嚇了一跳，半天沒反應過來。
洛灼灼嗷的一嗓子開始嚎啕大哭，真的是這輩子沒遇見這麼戳心窩子的事。
不活了，死了算了！
裴玉小心翼翼的把葡萄放在桌上，擦了擦手，上來就扒洛灼灼的衣服。
洛灼灼一把退開他，虎視眈眈，“你幹嘛？”
裴玉圍著她轉了個圈，嘖了一聲，“你行啊洛灼灼，我出了趟門你就成個男人了？”
洛灼灼呲牙咧嘴的撲上去掐他脖子，“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掐死你掐死你！”
說著，她自己突然愣了，停了下來，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臉，“很明…”
摸到下巴上硬硬的碴子，她又愣了。
裴玉咳嗽了幾聲，指了指她的臉，“都長胡子了你說明不明顯。”
洛灼灼抽搐了幾下，小跑到鏡子麵前，親眼見著自個下巴上青青的一層，尖叫著一頭栽到了地上。
“誠心的誠心的，墨川，我去你奶奶個雞大腿！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想讓我死！你個老不死的，惹急了我，我先弄死你兒子然後自殘，你出不出來？出不出來？”
洛灼灼這廂躺地上氣急敗壞的罵了大半天，整間屋子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洛灼灼喘著粗氣，仰著脖子看坐在桌子跟前吃葡萄的裴玉，“裴玉…”
“求我沒用啊，我爹不發話，我不敢把你變回去的。”
“不是啊。”洛灼灼扭了扭屁股，先是一臉為難，然後就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我…我想上茅廁。”
裴玉一臉驚駭，手抖了又抖，突然加快了吃葡萄的速度，“天氣真不錯。”
“我想尿尿。”
“啊，景容說最近太潮濕了，我出門晾晾。”
洛灼灼迅速爬起身，一把拖住要破門而出的裴玉，“裴玉…”
“滾！”裴玉麵部抽搐，大吼一聲，“洛灼灼你起開！老子是不會幫你的！”
“你教我…”
“教你個頭啊，找你三哥去，他有經驗，別煩老子！”
“不行啊，不能被我三哥知道，他會嚇死的。”
“那你就不怕我嚇死？！”
“你不會啊，裴玉大人，江湖救急，幫幫忙啊。”
“洛灼灼你死了算了！”
洛灼灼老老實實的站好，裴玉在她身上摸索幾下，“還真變成男人了。”
洛灼灼忍不住催促，“你快點啊快點啊，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著，閉上眼睛。”
“好，好。”
洛灼灼伸直胳膊閉上眼睛，心急如焚的等著。
等了一會兒，裴玉那邊還沒有動作，就忍不住開口催促，“裴玉你幹嘛呢，快啊快啊，江湖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