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須有,訴真相

看著昏睡在自己懷裏的人,陳薑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微暗,將軍尚且不舍地她如此受罪,到底是那個不要命的傷害了她。

小武隱在暗處看著昏倒在陳薑懷裏的人,莫名地撓了撓頭,“他怎麼會和陳副將認識呢?”原本擔心蘆影的小武一直暗中跟在她身後,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就在將軍的踏雪馬即將落下馬蹄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要因為窒息而死了,不知道要怎麼和江先生交代的,卻沒想到,陳副將會突然出現救了她。

“陳副將!”小武猶豫了好久才慢慢從暗處走出來,他必須快點帶蘆影回去,否則若是江先生回來,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陳薑扭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小士兵,自己跟這個人應該不熟,看了眼自己懷裏的女子,擰眉看了眼眼前的小兵,“什麼事?”

“回陳副將,這姑娘……”小武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解釋,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開口。如果陳副將看上了她,自己要怎麼跟江先生交代呢!

“你認識她?”擰著眉看著眼前的小兵,又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裏睡得不太安穩的女子,莫非就是這小子欺負了她,看樣子也不像啊!看他那副囧樣應該不會是他。

小武深吸了一口氣,賠笑道,“這位姑娘是江先生帶回來的,若是江先生回來見不到她,小的會倒黴的!請您……”不管怎樣,一定要帶她回去,雖然自己自作主張告訴她,她喜歡的人已經死了,她很傷心,可也不能就這麼睡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這……這得多危險!

“江先生?”陳薑看了他一眼,想起來自己受傷那日還是那個江先生為自己解了毒。難道那老家夥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不過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不成?“她這樣,也是江先生造成的?”

聽到陳薑這麼說,小武一下子慌了神,慌忙擺著手,“不是,不是!是她喜歡的人死了,她才會傷心過度,成了這副模樣的!”

“什麼?”聽到那個死字,陳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抱著蘆影的手緊了緊,抬腳踹在眼前小兵的胸口,一腳踢了好遠,咬牙切齒地盯著,像是要將他活剮了,“狗屁!哪個給你說的,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武捂著胸口,掙紮著吐了一口汙血,臉上的五官因為疼痛糾結在一起,他手撐著地,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才招致這樣的厄運。

“陳副將!”打理完戰場剛回來的陸彥,進了軍營就看到這樣一幅場麵,張口喚了一聲,阻止了陳薑進一步的動作。“這是怎麼了?怎麼跟一個小兵生氣呢?”

瞟了一眼陳薑緊緊抱著的女子,不禁挑眉,據他所知,他和將軍一樣潔身自好,從來不會去軍妓那裏,今天是怎麼了?“欸?這抱的是誰家的姑娘?”卻在看到蘆影靠在陳薑懷裏的臉時,一下子僵住了,雙眼瞪得如同駝鈴,聲音中滿是驚喜,“夫人!”他抬頭看著陳薑不善的臉,咽了一口吐沫,有些不敢置信,“她怎麼在這裏?”自己哪裏都找了,怎麼她就出現在軍營裏了?

聽到陸彥的稱呼,小武一下子慌了神,這夫人是誰的夫人?讓他們這兩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也這般重視。

“哼~”陳薑冷冷瞟了一眼地上的小武,“若是再膽敢胡說,軍法處置!”說完抱著蘆影走進了將軍主帳。

“你怎麼惹他了?”眼見著陳薑走進了主帳,陸彥看了眼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臉,走到他身邊蹲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興趣,“要知道,陳副將的脾氣可不是誰都能挑起的,況且還能逼得他出手傷人,實在是令人佩服!”伸手在他胸口處點了兩下,讓那胸口翻騰的血液平息下來,他笑眯眯地表示自己的極大的興趣,“說說!”

感覺到身上不再那般難受,小武,抬手抿了抿自己方才被嚇出的冷汗,沿著眼前這個人,“陸副使也認識剛才的那個……夫人嗎?”卡了一下才將女人說成夫人,他可不想再讓人平白無故地暴打一頓。

“那個?”陸彥挑挑眉,沒想到這倒黴孩子是因為夫人才被陳薑打,可看他應該不像調戲夫人的浪蕩子啊。抬手指了指一邊的主帳,“那是將軍的夫人啊!”

小武一下子僵住,已經感覺不到身邊的事物,難怪陳副將那麼生氣,自己怎麼就說將軍他……將軍不會治自己的大不敬之罪吧!想到這裏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

看到他全身顫抖的模樣,陸彥也不禁懷疑,難不成這看似老實的小是扮豬吃老虎,真的對夫人做了什麼吧!臉冷下來,盯著小武的眸子滿是冰冷的寒氣,“你做了什麼?”

感覺到陸彥的冰冷眸子,小武慌忙解釋,“不不不,您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隨後低著頭將自己做得好事說了一遍,小心地觀察著陸彥的動作,就怕他聽到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將自己一掌打死了。

聽完小武的講述,陸彥不禁嗤笑出聲,這小子還真是遭了冤枉罪,伸手拍了拍那張還算稚嫩的臉,笑意在眼角暈起,“好了,倒是冤枉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當初將軍竟然隻是告訴夫人他的名,連姓氏都沒有跟她說,難道真的是害怕自己等不到與之相聚的那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