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顏辛朗看著蘆影,心中怒火中燒,劍眉深擰,想起蘆影方才作死的舉動,眼中似乎有熊熊火光,張口就是極為嚴厲的嗬斥。
蘆影低著頭怯怯地不敢說話,他的嗬斥讓她的心中暖暖的,被人關心的感覺原來是這麼奇妙。
顏辛朗看著她,長歎一口氣,眼睛突然停留在她的胸口,不能移動分毫,雖然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不可如此魯莽,可……他真的是控製不住。
蘆影的發梢處沾了些許水跡,此刻就染在胸前,單薄的紗衣瞬時被打濕,衣下的白色裏衣透了出來。那一瞬間,顏辛朗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讓他有一種衝動,去撕開那薄紗,將那苗條纖細的身體壓在身下。
軍營裏也有軍妓,是為了來解決士兵們常年不碰女人的空虛。而那些女人不是青lou裏的過氣的,被千人壓萬人騎過的老女人,就是那些曾經嬌豔高傲後來凋零成為奴隸的官家女妓。她們被脫光了養在軍中專門一處小院裏,每日等待她們的就是那些所謂的男客對她們的“寵幸。”
那地方他沒有去過,隻是每日練兵的時候,路過那裏,常會聽到女子的痛苦的尖叫聲,軍隊裏的男子需求不似常人,他們不懂得怎麼心疼女人,隻知道自己心中的火氣需要得到釋放,那一聲聲劇烈的撞擊聲,讓他們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粗黑的臉頰上是那種猙獰的笑意,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
從軍近十載,他幾乎過著和尚一般的禁欲生活,因為戰事繁雜,他每天都是全身疲憊地和衣躺在榻上,夜裏還要時刻保持警惕,不敢有一絲的放鬆。長期的精神緊張已經讓他沒有精力再去看什麼女人。而且,因為精神上的潔癖,他從不肯隨意與哪個女子同寢,那些庸脂俗粉讓心中煩悶,像是胸口處堵了一團棉花。
可現在看著懷裏嬌小的人兒,他隻覺得心髒不受自己控製一般,一聲聲有力地跳動著,血脈舒張,讓他全身一片燥熱。
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將她放到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向河邊掠去,腳步輕盈,像是一陣風。腳尖一點,踏水而過,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清冷的水麵,手揚起水波,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點點晶瑩的水珠在空中灑落,陽光下泛著耀眼的金黃色光澤,頃刻間又啪嗒嗒一粒粒墜入到河水中,激起淺淺水花。
蘆影的眼睛追隨著顏辛朗腳步,看著他矯健的身姿,心中的漣漪一圈圈擴大。
顏辛朗拎著那薄薄的綠紗,抬手丟進了一邊的木盆之中,身形極為瀟灑地落在了河岸邊,看著呆愣在一邊的蘆影輕輕一笑,隻見那女子的身體瞬間僵硬下來,慌張地低下頭,隻是那一抹紅霞還是沿著臉頰爬到了那露在外麵的小耳朵上。
顏辛朗抬腳跨著大步走向蘆影,伸手將她攬在懷裏,“走了!”說完擁著她朝那房舍走去。在船上坐了這麼些天,也確實是累了。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個軟榻,躺上一躺,睡個好覺。
“紗……”蘆影擰著頭看著放在水邊的木盆,掙紮著開口。
顏辛朗卻不容許她的逃避,徑直拉著她往前走,無奈之下,蘆影緊隨著他的步子往前走,卻發現跟上他的腳步並不費力,那看似很大的步子,總是有意無意地配合著她。蘆影看著前麵那一身黑衣男子的背影,那隻被他握在手心的手輕微地握了握他的手指,覺得心裏很踏實。
而走在前麵的顏辛朗,感受到那小手的回握,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燦若星子,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握著蘆影的手也緊了緊,心中似乎有團火在燒,讓他整個身體暖了起來。
看著前麵的房屋,顏辛朗心中動了心思。
【看來,是時候有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