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腰,一叩首,私定的終生該怎麼走下去。
“我會等你回來,直到……直到我死了。”
“此生絕不相負。”
溫之槿走了,一起帶走的還有丁香的一顆心。丁香就站在兩人分別的地方,一襲紫衣氤氳著悲傷,眼角是一滴淚花。手按在胸口,微微的疼痛讓她明白,這不是一場夢,而她這一生有了掛念的人,有了一個愛人。
轉身,丁香消失在原地,她必須要趕快回到店中,求父親幫忙,一定可以找到解開丁香結的辦法。
店主坐在主屋的紫檀木椅上,手捧著茶壺,就著壺嘴兒喝了一口濃茶。想起丁香,不禁眉頭深鎖,麵帶愁容,臉上的皺紋也一下子多了起來,似乎老了十歲。他知道丁香去了那枯骨山穀,方才他也是詢問了客人,才知道那許家的鏢被打劫了,幾乎所有人都難逃厄運。他實在是不曾想到,那沉伏已久的山賊土匪會打上那許家的主意。
心中有微微有些慶幸,但願此行能斷了她的念想。雖然會很痛,但,他實在不能看著她走向末路。
“爹爹!”一聲珠潤的女聲突然從外麵傳來丁香來不及更換衣服,身上還是那殘破的舊衣,興衝衝地跑到了主屋。伸手奪過店主手中的紫砂壺,咕嘟嘟喝了幾口,又拿著袖子在嘴邊擦了一把,彎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水潤的黑眸,她湊到店主身邊蹲下,看著店主的眼睛滿是期待,“爹爹,這丁香結有破解的方法是不是?”
店主擰著眉頭,看著丁香眼神中的不容拒絕,也漸漸明白丁香已經泥足深陷,而他如今能做的隻有想辦法解了那咒,否則,不過兩個月,丁香她……怕是必死無疑了。
他伸手拂過丁香細嫩潤滑的臉頰,這眉眼像極了木心,她以前看自己的時候就常是那般幸福的表情。店主眼中傾瀉出悲傷,他守了這麼多年的女兒,還是難逃命運作弄,當年,他守護不了木心,如今,也守不住他們的女兒。長歎一口氣,幾近艱難地點了點頭,手指劃過她的烏黑的發絲,卻觸到了一截斷發,心中更是一個激靈,原來,她已經被著自己與溫之槿定了終身,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既然你心意已決,爹爹不再阻攔便是”。
丁香看到父親點頭,細長的煙柳眉也舒展開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一下子站起來,“謝謝爹爹。”
店主看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太高興,“先下唯一能幫你解咒的,怕是隻有那殤靈穀穀主了。可這殤靈穀一向不為人知,日前,爹爹前去探訪,也是重傷而回,不得相見,如今……”
不等店主說完,丁香已經接過他的話,“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丁香看著店主,心卻愈加堅定下來。
店主看著丁香,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閃爍著耀眼的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即便再掩飾也能看出她的擔憂,和緊張情緒。白皙無瑕的皮膚因為激動而泛起淡淡的紅粉。起身按住丁香的單薄消瘦的肩膀,“還是我去吧,那地方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
“那怎麼行!”聽到店主的話,丁香擰起秀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爹,上次您的傷還沒有好!”那夜的鞭傷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她怎麼能夠讓父親一個人去呢。
看到丁香表現出的擔憂,店主心中暖暖的,有一絲滿足。手拂過丁香的碎發,雲淡風輕地開口,“不用擔心,這點小傷還有不了我的命。”
“不行!”丁香卻強硬起來,不肯退步。
看著丁香鮮少的倔強,店主哈哈一笑,“我的女兒還沒忘了我這個爹爹,好,我們一起去,爹爹就是三拜九叩,也要讓穀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