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魘睜大了眼,小臉煞白,一副驚魂未定楚楚可憐的無辜表情,“我…我怎麼知道,我隻是跟在上仙身邊來給那誰送藥的。我怎麼知道它就突然衝出來咬我,我怎麼知道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我一爪子,我怎麼知道它莫名其妙的就想欺負我……”
小魘的聲音細細的,聽上去又委屈又可憐,“如果重華上仙你非要逼著我給你一個解釋的話,我隻能猜測……或許那個凶狠的鎮魂獸跟它的主人一樣,見我修為低下,就想仗勢欺人恃強淩弱以大欺小……”
夜重華的臉色越來越黑,青衫男子的臉上也微微有些窘迫。反倒是啻焱,被小魘的話逗得笑意盈盈。
“小魘姑娘,是在下管理上的疏忽,才讓我的鎮魔獸誤傷了你。對此,我感到很是歉意……”青衫男子特意強調了“我的”二字,因為他也是鎮魔獸的主人之一。
“不過,對於鎮魔獸傷了小魘姑娘這件事我有一點不解,還望姑娘能為我解惑。”
他是一個心思細膩溫和處事周全的人,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以前,他不會輕易說出傷害她人的指責與罪名。即使小魘真的是魔族,那也應該由啻焱自己親自去向天帝稟報。
小魘受寵若驚,“上仙還有需要求教我這種小仙的時候?”
青衫男子不以為然,夜重華聽著卻覺得這是在赤裸裸的嘲諷,或許是針對他夜重華的嘲諷。
“小魘,或許你還不曾聽聞我百草峰這鎮魔獸的特殊之處。它一年之中至少有十個月都在沉睡,隻有魔氣才能將它喚醒,激發起它心裏的殺意。所以,小魘,你懂我的意思嗎?你喚醒了沉睡的鎮魔獸,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呃……”難道那鎮魔獸的鼻子很靈?聞出了我有一半的魔族血統?不應該啊!當年師傅親手布下的血契封印,連瑤池都任自己玩了一圈了,豈會敗在這個短毛生的手裏?
“或許那個什麼鎮魔獸剛剛睡醒呢?你都說了,它一年有十個月在睡覺,說不準今天就是它醒來的兩個月呢?又或者鎮魔獸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認錯人了呢?”
“……”明明是荒繆至極的理由,卻偏偏說得讓人無言以對。
啻焱悠閑的坐在一旁,嚐了一口桌上用上百種靈草泡製的靈茶,愜意的開口道,“一墨,我想以小魘那白癡一樣的腦子,還解釋不了對於你說的鎮魔獸為何蘇醒暴動的原因。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憑哪一點得到了鎮魔獸的特別青睞。”
小魘正想反駁,卻見啻焱的目光突然盯在了自己身上,胸有成竹,洞悉一切,“你在魔界拿了不少東西吧?”
什麼?小魘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儲物袋,防備的看著三人,“你怎麼知道?你們可不許搶我的東西!”
夜重華冷哼一聲,“哼,還想狡辯跟魔界沒有任何關聯嗎?奸細!”
對於夜重華的話,小魘選擇了直接無視,事實上,其餘二人也沒有將他的話聽進耳朵裏。
因為夜一墨很是意外,“魔界?你們去了魔界?”
他本就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略一思考便已經想到了無數種的可能性,“難道你去找了魆婺?”
雖是疑問的口氣,可是夜一墨的心裏隻怕是已經相信了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