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海中命宮2

壺華海洋,已經成為了一片不一樣得海了,就像是沒有沒有波浪的海,看不見波浪,沒有生物,其實就是一潭死海,鹽分高到嚇人。如陌上前去,沾了一些海水,喉嚨都被克製住了。這個味道才是海水的味道,與之前的嚐到的味道不一樣,之前的海水淡到沒有一點鹽分。

“元慶,這裏得海水,變了,變鹹了。”如陌上前去,波濤已經停下來了,因為沒有什麼其他得動靜,所以才敢這麼上前,甚至都沾了水。

元慶一看見如陌就是一雙白嫩的手在嫣紅的薄唇之中,那雙銀色的眸子似乎一直盯著元慶。元慶看到這一幕,心跳都快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而動。如陌的脖子則是白嫩的在衣裙之中,即使是美麗的高領都沒有將在這個美麗的後線遮擋住。

已經變成黑夜的月光下麵,汝瓷美人。覺得自己的失禮,紅著臉低下了頭,低聲道了句;“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觀自在菩薩清心……”

“元慶,你怎麼了?”如陌蹦躂著過來,看著元慶一副如臨大敵一樣得表情,弄得如陌極其的糊塗,也不知道這個小和尚到底在想些什麼。

“啊,嗯,沒事,沒事。”元慶臉上的紅霞還沒有褪下,看到如陌這麼簡單的看著他。剛剛心中壓下的情愫,又上了心頭,這難道就是情?元慶覺得,自己真的是修為不夠,以後,師父說的話一定要多多聽取。

“哦,元慶,你剛剛念的的是什麼經,看到你已經將這心經全部都理解了。甚至感悟都很深的了。”如陌的眼眸亮晶晶的,讓元慶,看了都失了神,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

笑的就像是一個癡漢樣子,這樣的表情,倒是如陌覺得這個小和尚,倒是可愛的,這麼簡單的樣子,都透著眸子和臉上了。

“嗯,我剛剛頌的是俱舍論。一開始我也隻是覺得這裏得場景跟經書中很像,全是幻象,甚至日月不明,有時候眼睛會騙人,以前也就是心經之中的。但是,看了許久,我也就是一試,沒有想到成功了。”元慶的腦袋光亮亮的,笑的牙齒都露出了,閃了如陌一眼。

這個小和尚倒是極為的謙虛,不說別的,元慶說的話其中有多少的真的,如陌還是有數的。

“你很厲害,不過佛經,這麼厲害,你們科摩達門之中是不是都是以意念掌控事情的?”如陌很好奇科摩達門的修煉。

“是,其實,我們出來外功的修煉,主要還是煉心,可是,我做的不好,師父說我,似乎還沒有斷了情念……”元慶身上穿的很單薄,衣衫是黃色的和尚之衫。其實不怎麼好看得衣服,在他的身上確實是合身的,甚至有種禁欲的和尚之感,其實,這張臉確實俊美。

想來之前軒轅仁,說如陌看上了這個小和尚,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以後有機會我定然悔悟找你的師父,好好討教一下的。”如陌剛剛覺得元慶的心經其實與自己的精神力有些相像,但也有一些不同,以後要是出去,定然也要去好好的探討一番。

“是啊,我師父……如陌,你剛剛說這個海水怎麼了?”元慶本來還想要再說,可是,突然反應過來剛剛的話,皺著眉頭思索。

“海水變鹹了。”如陌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小和尚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現在才反應出來,也真是夠了。

“變鹹,你可下過海了?”元慶突然提問,甚至連如陌的表情都沒有在意,這樣的表情,如陌自然也是注意起來了。

“沒有,我下去看看。”如陌轉身就去了,可是元慶一神手就把如陌製止住了。

“一起去吧,這裏留著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安全的。”元慶本來想說一起去,可是又怕如陌不同意自然隻能這麼說了。

“好,一起吧,元慶大師,記得待著小女子哦。”如陌說完就是點了點頭,甚是調皮的一笑。元慶的臉頰又紅了,聞不可聲的道了一句:“好。”

兩人相視一笑,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著海中走去,不論海裏麵有什麼,或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陌和元慶既然決定要走下去,就必然會這麼一直的走下去。

如陌以前擔心元慶,可是現在就這麼看著元慶,自己果然是小看了元慶,因為這個小和尚,其實內心極為的堅強。一開始,如陌以為不過是簡單的情愛逼著這個小和尚,可是,現在看來,他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看著偏瘦的身影和後背,如陌突然間覺得在月光的襯映下,確實是美麗的。這樣的男子,也是世間獨一枝了。

海水已經沒入了如陌的脖子左右了,脖子一下已經全部在海裏麵了,再下去,如陌就碰不到礁石了,撲打著水麵,就想要這麼下去,可是如陌發現,碧藍的海中,自己根本沉不下去。深吸一口氣,也就隻有在其中飄浮,想著在下去一點,可是一點都不行的情況下,可就隻能看看元慶是不是可以下去了。

不遠處的元慶也是浮在海麵上,甚至比如陌還要沉不下去,整個人都出了海麵,這就是死海,比之弱水什麼都能夠吸進去,死海是什麼都沉不下去。這麼反常,剛剛的海水鹹度到現在得浮力過大。

如陌甚至都覺得這裏的老苦門,難道就是不可能得聚集不成。其實如陌不知道這裏本來就屬於斷層,自然不在老苦門之中,而五門他們才是真的在老苦門之中苦苦找尋他們。

“五門,究竟還要多久,這裏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在留著的人都因為身體不濟夭折,這裏就像是被詛咒的地方一點沒有回旋的餘地,進來了,就是死亡。”同行的一個道人大聲得埋怨。

“阿彌陀佛,這裏就是老苦門,不嚐得老苦,怎麼能夠看穿。”五門是經曆過了,所以影響其實不大,但是身體還是有些吃力的。

其他的人也就五門身後的三四人了,這裏都是還餘下的人,其他人都已經去了,他們若不是還能夠撐住,早就死了。

這裏是沙漠,漫無天日得黃土,沒有一點綠洲,甚至身體之中的水分都在烈日得照射下麵消失。最痛苦得是自己的生機也會隨之而去。五門一進來就封閉了自己的丹田,這裏餘下的幾人也是照做了,才撐了這麼久。可是,就這樣,也已經到了極限了。

後麵又倒下了一個人。嘴唇幹裂起皮,臉色則是被曬紅了,如果出現了撐不下去,這個人的路,也就在這裏截止了。他的皮膚會迅速的老去,人也會變成一堆幹骨,隨著這裏得風沙銷蝕。

可是,這個人一倒下,身邊的人就出手,在這個人的天靈蓋上,吸取了他餘下的一點點生機。這個人就是魔教的,不用猜測,五門也是知道,他沒有閉自己的丹田,這是因為這裏不受影響,魔教之中的人,就是住在這裏的,等的就是這些不要命的探險修仙人。

吸取他們最後得生機,然後借助這個來修煉。所以遇到魔教的人,對於五門已經不算是突然了。他們的好幾個同伴都是在最後一刻被吸走的生機。魔教的人出神入化,行蹤根本就極為的快,五門和其他得人都不能發現他們的足跡。

可是,五門知道這裏已經出現了魔教的人,甚至他們都是食物,已經被盯上了。其他人沒有發現,五門來過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來的地方不一樣,魔教的人出現得時候也不同。以前魔教都是直接收取,現在,是要等到人最後一刻收取,顯然是不想與他們正麵衝突。

五門估計是落單的魔教之人或者是懂得魔教的功法的人。但,不論是什麼,都是危險的事情,五門隻能撐著自己的精神在這裏機械一般得重複走著,因為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會被這些魔教的人盯住。

其他的人跟著五門一起走,這裏他們已經見慣了自己的同伴就這麼突然變成白骨,也是見慣了死亡就在他們的麵前,一開始得驚恐,現在得司空見慣。甚至沒有人因為死去得人停下腳步,五門沒有停,他們都沒有停。

五門心中一直念著心經,身上的紅色袈裟都已經纏滿了風沙,汗水在腦袋上麵都結成了一顆顆的小鹽晶,他們這些人已經很少出汗了,身上的東西都是洗經伐髓之後的產物,一般沒有什麼雜質。

但是,一個個都在出汗,這些東西不是汗,也許就是他們的生機。五門本來會幫死去的同伴念經誦佛,可是,現在自己一旦停下就一定站不起來,五門心中還有一個目標就是找到元慶,他現在不能死,這股信念,一直在心中,也就已經顧不了全部的人了。

“五門……我們走不……動了,若是在不停下……下一個,我們就撐不住了……”元慶身後的人突然拖著五門的袈裟,不放,整個人都壓在了五門的身上。

突如起來的壓力,讓五門的腳一時沒有站住,陷進了沙土之中,前膝先落地,看見黑影在前麵了,五門心中警鈴大振,怕是不行了。

可是,黑影出現了,又消失了。身後抓住五門袈裟的那個人,已經化為白骨了,消失不見。

五門長舒了一口氣,死亡,不在自己身上都有一種僥幸感,這麼起來也是雙手撐了地麵而起的,咬了牙起來了。

再走下去就沒有這麼簡單的,太陽還沒有下山,隻有下山的時候,才能夠稍作停留,休息,因為一旦太陽出現就必定是一個心的開始,隻要不死,就一定會這樣下去。五門知道自己,要麼就是找到元慶他們,要麼就是先死在這裏。

如陌和元慶,還在這片死海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裏沉不下去,還在掙紮。元慶朝著如陌拿著食指指了指水麵,然後頭抬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再試試。可是沒有多久又被浮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這樣根本下不去。”元慶喃喃自語,如陌自然是聽不到的,反觀如陌,則是一樣的境遇,可是,對於水,如陌的感受很深,當時心魔就是在水中一點點的下沉。也許隻要你還活著就不能沉下去,那麼不如死了試試。

“元慶,死了之後,試試可不可以下去。”如陌的話讓元慶一愣,如陌是最為珍惜生命的人,居然吐出這樣一句話,必定是有她得深意。

元慶也就試著將自己得生脈給封住,一旦封住這裏得脈,心跳就會停滯,沒有呼吸,人也就跟死人無異。可是,若是半個時辰沒有自己衝開,就會真的死去,這就是生死一線。

如陌說的死著試試,應該就是這個意思,海麵上麵沒有波浪,就連風都沒有,現在下去,是最好的機會,可是,這個多少都是在博弈,與自己得命博弈了。

元慶沒有多想,這麼快就照做,換做他人恐怕是要猶豫一會兒的。看著元慶先沉了下去,如陌也就知道是可行的。也就很快用右手封住了自己的生脈,生脈位於心髒左心房之處,不遠,要想要準確得知道必須得內窺心脈周圍。

生脈很小,一旦用力過猛,也是會使得心脈也受到牽連,好在兩人都沒有什麼事情。一旦封住,如陌就失去了意識,海水已經沒過了臉。身子在下沉,一直就在下沉,就像是投擲入海中得沙石,一路向下。

不過幾息,如陌和元慶,已經覺得下去得時候,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水給衝破了,難受,除了難受還是難受。沒有呼吸得他們就像是死了一樣,可是,下沉得過程中,肺部的難受程度就像是整個肺部都泡在了海水中一樣。

半個時辰很快的,如陌已經感覺的全身得經脈都在破裂的時候,就是一定要衝開這個生脈了。精神力中放,一下子生脈就像是受了控製一樣的解開了封印。

一睜開眼睛,就去找元慶,但是水中是沒有空氣的,修仙之人可以控製自己的內息,但是奈何海裏太深了,現在還沒有觸到底,可是,已經看不清出了雙手之外得東西了。

現在找不到元慶,如果元慶沒有解開生脈,就會這樣死去。如陌加快了手臂和雙腳得滑動,全身得感覺也是覺得這一身得長衫太過得障礙了,隨即變化出了一身極為合體的泳衣,這麼過去果然是很適合如陌的。

不遠的地方也就發現了元慶的身子,不停的往下墜下,臉色越發的蒼白,那個光光的腦袋都快沒有了光亮了。

一上前就是將元慶的身子扶住,心脈的地方移了一兩寸,然後手指下去,這樣解開了元慶的生脈。

元慶,一看就是一下子睜開的眼睛,還想要呼吸,可是,就嗆進了海水,水泡一個個的向上而去,元慶,一開始沒有看到如陌的樣子,結果一睜開,發現如陌穿的衣服,凹凸有致,就如人魚一般得遊到元慶的身邊,這……元慶忍不住別開了眼。

如陌起先沒有發現,可是看到元慶紅紅的耳根,在看了看自己。也就知道了,其實不是什麼其他得樣子,就是一件非常合體的潛泳衣,將如陌的身體曲線描繪的極為的明顯,既然人家欣賞不來,那就別讓人家不自在了。一下子變回了白色長衫,長衫在水中飄散,倒是如仙如夢。

如陌指了指下麵,示意元慶在下去,一個柞水,就下去了。下麵沒有光線,上麵的光線也沒有了,本來夜晚就不亮,可是現在海底一點都不平靜,隨時出來的暗湧,就能夠將兩個人衝到其他地方去,若不是可以調控內息,一定會缺氧而死。

海中得聲音很奇怪,有著各種各樣的波動,如陌開了精神力,卻沒有發現什麼,也就繼續下沉。

不知道過了過久,他們能夠觸到地麵了之後,才算是放心了,海中得地麵與陸地沒有什麼差別也是沙石和泥土,深海之中甚至連珊瑚都是很少見的,就是黑暗。元慶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一直走在前麵。

如陌的手一伸,本來想要拉著元慶可是,奈何自己不能在水中說話,元慶又朝著前麵走去了。

在海中深處,走路,倒是第一次,如陌沒有魚類,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這片海就是死海,鹽度太高根本活不下什麼其他得生物。

白色得衣衫,在水中緩動,就像是在水中起舞的人,一揮袖一抬腳,都是緩慢而優美的。如陌的發絲在海中,肆意得飄動,就像是一片精靈,在水中舞動,就連發絲都在起舞。

海洋得深處是什麼,也許如陌沒有底,但是,元慶或許知道,孜孜不倦的往前走著,直到麵前得石碑出現在如陌與元慶的麵前:命。

這是一個甲骨文的命字。如陌見過,可是這裏出現得石碑,為何在海中,石碑後麵的秘密又是什麼,什麼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