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老苦之門2

剛剛的佛光,如陌雖然覺得威力極大,可是自己的元嬰卻也承受不住,看了丹田之中的元嬰,小家夥明明比之前就像是小了不少。這下倒是換了如陌內心著急了,佛光是個好東西,可是就怕這一點,這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數,若是不到萬不得已,如陌一定不會去用的。

心下有了計較,自然也就不會在多做一些無用的事情,如陌可還沒有忘記渡天劫的時候,一個人可是從頭看到了尾,哪個人是誰,自然就是那個身背黑劍的那個男人了。要說,他確實是是奇特,修為定然不會低於元嬰境,可是這樣一號人物,五門也沒有什麼印象。

那確實是奇特的,想來如陌與他也算是有些交集,可是,終究看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路數,未明王朝何時出現了這樣的人,門派不詳,年齡不詳。

如陌一下子就出了紅塵空間,小江江一個照麵就向前撲來,這小家夥雖然還小,但是到底是妖獸,骨子裏對如陌的氣息也是掌握的清楚,如陌消失的時間其實隻有一息。還是被這個小家夥發現了。

“小江江啊,要說你這個小家夥也算是長大了,是不是想著要帶你去曆練一下。”如陌不懷好意的看著小江江,看的小江江的都將自己的小臉埋進了前肢之中。主人的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女人好可怕。

“啊嗚……”我要抗議,你這個主人,好可怕。

“嗯,你下次在撲我的話,我會找個好地方讓你好好的曆練一下的。”如陌看著小江江,心中也是心疼小江江的,可是小家夥畢竟是被遺棄的小狼崽,現在長大了,可是太過粘人了,如陌沒有想要把小江江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畢竟狼,一定要有空間長大。

在生塔之中,如陌也意識到了,如果過分的溺愛,就怕小江江的狼性會被磨滅的一點都不剩,揉了揉小江江的腦袋,之前便已經發現了,他不是不會狩獵,而是不願意。這樣下去隻有壞處不會有好處的。

當即下的這個決定,是思緒了好久,才打下的主意。現在也算是一頭少狼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挑戰。如陌還在思索著要不要把小江江也帶進下一門中,去曆練一下。

科摩達門,客房

“施主,這般而來,也算是有緣為何,既然要走,五門也是應該來相送的。”五門這麼尊敬的對一個小青年,倒是讓人大跌眼鏡了。不過,這個人身後背著一把黑色得劍,身著的也是長衫,倒是一幅的清爽,少年清澈,這般樣貌即便是在修仙界也是少見的。

“主持,也是客氣了,來這裏已經得到了科摩達門的款待了,此次回去不過是有些事情要了結了,而且此次的出行,已經收獲頗多了,倒也應該是晚輩,來道謝的,卻勞煩主持這麼客氣。”說話得正是軒轅仁,與之前在如陌麵前得樣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了。

“既然,施主去意已決,五門自然不能阻攔,但是,施主與科摩達門的約定依舊還在,若是施主何時想要了,記得告訴五門。”五門點了頭,那雙眼睛中透著得是一個少年,曾經有個少年也是這般上前,不知天高,卻在這片大陸闖出了自己的天地。

他像極了他,可是,終究不是他,軒轅一族,是黃帝一族,科摩達門雖是佛門,卻與黃帝一族交好。這一約定生生世世都是有效的。

“好,主持,這句話,我便已經明了了,我這邊有石澗,還希望主持能夠幫我傳送。”軒轅仁,手中拿出一石澗。石澗是修仙界用來傳遞消息,或者是留下線索的東西。五門看了許久,之後才從軒轅仁的手中接了過來。

“這個……”五門不知道,軒轅仁為何要他傳送,其中的秘密,倒是有些,可是,這出家人是非禮勿視的,人家的秘密,本來不想要多問,可是聽到了要送給,禪房之中的一位少女,四下有些混亂,到底還是門中客人這個東西究竟是不是該送。

五門沒有了把握,軒轅仁,也是看出來五門的躊躇,隨即笑笑,然後說道:“想來也是主持門中的貴客了,不過不用擔心,不會害了她的,隻是,與她之間的一些小約定,現在給她,也是還了當初的約定,主持也就不用介懷。”

軒轅仁,這麼一說,五門自然是知道不會有什麼大礙了。但是,也就將石澗放進了袖口之中,再一次將軒轅仁送到了門口。來一趟不容易,想見就是緣分,何況這個黃帝一族能夠有人下來曆練,確實在五門的印象之中也是極少,除非世間有大事發生。

但是,手袖中的石澗,到底是重了幾分,全部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五門看了看天空,有些事不說出來,也是一種秘密,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畢竟天已經開始變了。

接下來,要闖其他得幾門的人,越發的少的,躍躍欲試的人很多,可是,科摩生苦門被毀之周,出來的人帶回來的訊息,使得想要進去的人都三思而後行了,沒有人敢貿然進去。

但這其中唯獨不包括,那位。她是鐵了心要進去的人,五門也是支持的,隻是,其中的凶險,五門才是經曆過來的人。最主要的則是進入了之後老苦門之中,要麼從一開始就別進,一旦進去,要麼就是過去了,要麼就身葬其中,五門當時能夠過了五門,卻出來還是得益於當時的主持。

他耗費了自己一身的功力,才能夠讓五門從死裏逃生,從生苦之門後,多少師兄弟,即便是沒有死,回來了,還是心智不全的活著,在後院之中好好調養了。看著,如陌終究還是為五門帶來了不一樣得東西,以前的遺憾,現在也終究是彌補了。

“師傅,我想要進老苦門。”跑著過來的是元慶,從生苦門之中出來之後,就是這樣的不穩重了。五門聽到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淡淡看了元慶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師傅……為什麼……求你了。”元慶,追著上前去找五門,五門卻一點沒有回應,似乎並沒有將元慶的話放在自己的眼裏。

元慶一下子跪在了五門的麵前,這下五門一點都沒有辦法了,這是逼著自己答應不成。“元慶,你知道,為師為什麼不讓進去,你難道不知道為師的苦心嗎?”五門雙眼有些渾濁,就像是再說,你若是不知,怎麼會不懂我的苦心呢。

“元慶知道,可是,元慶想要進去,心意已決了。”元慶,磕了一個響頭說著,眼中的堅定,就連五門都有些動容,確實是如此,不說元慶也是知道的。

可是,這個孩子,依舊是太固執,曾經,在追道上麵,固執己見,五門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是現在這般執著,五門卻心中一痛。

“元慶,若是為了追道,為師斷然不會來阻攔你,可是,現在你是為了什麼,為師會不知道嗎?”五門說話一字一句,都敲擊在元慶的胸口,確實,自己的心,斷然是攔不住的。更加瞞不住自己的師傅的。

“師父,我知道,可是,心中的執念,就是這般,佛祖拈花一笑,也是動了情,動了心。我不入了塵世,怎能入佛。”元慶的話,確實是有道理,因為其中的話,確讓五門心理也是一陣的動容。

“罷了。去吧,為師能做的,自然已經做了,倒是你要進去,自然也就隻能進去,為師攔不住你。”五門擺了擺手,不想多說,不想要再去爭辯了。

“多謝師傅,元慶,終身不悔,但是,元慶一定會跨過的,因為這個是我的道心。”說完又是磕了一個響頭。五門沒有阻攔,因為正如元慶說的這是他心中的道,也是他要走的路,五門做不到,袖手旁觀,也是一種仁慈。

手袖中得那顆石澗,越發的重了,可是這下卻一點都沒有這麼簡單了。終究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可是事實就是這麼現實,五門看不出來了,元慶是科摩達門的未來,可是,元慶入了情,終究是動了心。

這其中五門扮演著什麼樣得角色,是良師還是那隻背後的推手,五門現下也分不清了。因為天下人說不清的,看不清的,他五門也是看不清,說不清。

五門一步離開,已經知道了之後就是這麼簡單的,之後的師徒情分是不是還在,難說,可是終究還是逃不開了不是,你看命中已經注定了,本就沒有什麼想要的動作了。隻是,五門走的這一步,極為的蹣跚,師徒的緣分也算是盡了。

這個頭是不是接受,就不需要五門在這裏看著了。

很快五門便來到如陌的門口。

“五門,你來了,何不敲門,在外麵等著這有什麼用處。”如陌的聲音透過了房門,五門一開始站在如陌的門口,如陌就已經發現了。

“如陌的修為越發的精進了。”五門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聲音也是極為的平靜,就像是再說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嗯,還是要得益於進入了科摩達門,確實是有些精進了。”如陌說的極為的客氣,但是其中的內容,除了如陌沒有人能夠讀出一二。

“還是,如陌的機緣由此,必然事有因,才有果。”五門笑著倒是不說了。畢竟,這是人家的機緣,取舍之間,自然也是一些誇大的,五門知道,其中必然也是一些客套話,可是,既然來了,自然不為客套話的。

“如陌,有些東西,有人要我替他轉交,我想你應該看看。”五門的話一落,手袖之中掏出的一顆石澗,已經出來了。

如陌自然是知道這是什麼的,可是,這顆石澗的主人究竟是誰,如陌反而疑惑了。

“這是誰人讓你給我的。”如陌一問,反而覺得這不是最終的事情,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何要這樣,自然也是不知道了。問了五門,五門看起來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說是你故人,還你的一個心願,我來,也是為了有件事情想要求你的。”五門的話,倒是讓如陌覺得手中的石澗確實不一般了。

“與此人有關嗎?”如陌揚起了手中的石澗,問了五門。

“無關,這是五門自己的請求。”五門的話,讓如陌沉默了。不是這般也是想了大局為重吧。

“好,既然這樣,那就說吧,這麼說來應該是有些事情,勞煩了五門前來,應該是大事情了。”如陌招待五門坐下,手中的茶壺倒是斟了一杯,遞給了五門。

五門接下後,卻沒有直接平常,而是放下了。在手中躊躇,如陌不說話,等著這個五門開口。

“元慶,如陌應該是認識的。”五門等了半天才算是說出來口。

“是,是一個極為通透的人,據說是你的弟子,想來也是個人物的,心性皆不錯,你是為他而來?”如陌一聽便已經知道了,五門想要說的事情定然是與元慶有關了。可是這麼想著到底是什麼事情,如陌倒是不知道了。

小江江,一下子躺在如陌的腳步,看著五門的眼神像是帶著警惕的。小家夥這幾日應該是竟是在五門這裏吃癟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警惕的看著五門的。

“嗯,我此次前來確實是為了他。如陌,你也算是半個佛門弟子,我既然與你是師兄妹相襯,我也算是實話而來的,元慶對你動了情。”五門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才算是說道。

“動情,佛門之中的人,也能動情,倒是第一次,看來他與你談過。”如陌淡笑,倒是將五門手中的茶杯又一次斟滿了。

“他要進老苦門。你可知道。”五門,沒有在一口飲盡,但是說完,眼中的不舍和掙紮,到底還是出現在了這雙往日在如陌看來是波瀾不驚的眼神之中。

“要進去,你應該已經勸過了吧。既然,勸不住,便順其自然吧。”如陌,淡淡的笑著,也是看著五門想著就是一個也在自己死胡同之中的人啊。到頭來,還是門中自家弟子,亂了心也是自然的。

“我已經勸過,但是,心中心意已經決斷了,勸不住,不過,想來你還能護著他周全。所以來求你幫忙。”五門說的無奈,如陌的道理他知道,但是,還是自己的弟子,怎麼也是想著為了要護他的。五門做不到,想來也是這樣想的,才來這裏有口難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來這裏的一趟,就是想說這個的話,我能夠幫的自然可以幫。”如陌說的極為的堅定。可是手中的茶壺卻一下子被五門拿走了。

“我要的不是幫忙,你知道我要的是你護他周全。”五門的眼中嚴肅,看來還是如陌想錯了,要幫他周全。是要時時護他嗎?

“給我一個理由。”如陌倒是冷笑了一下,卻沒有想過五門會這樣說話,知道要幫他的弟子,但是卻是讓她護他,倒是沒有料到的。這其中的意味,五門應該是知道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如陌不知道。

終究還是要給一個理由的,不是麼。

“他是我的弟子。”五門眼神有些閃躲,可是卻還是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來,但是其中的堅定,確實讓如陌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一個理由,你覺得我會答應,五門科摩達門確實與我有恩,我也不是不答應,但是,你要我費盡心思去護著一個人,必然要給我一個理由。”如陌語氣中有些生氣,五門沒有說實話,如陌也是不會答應的。

“如陌,有些事情,我不說是為了大家都好,你知道的。”五門低了頭,沒有在打算回答一句,如陌會答應的,即便是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如陌定然會答應的。

“好,既然你這般求了,我一定會答應,但是你要知道,此去危險,我也不知道,我若無事定然會讓他無事的。”如陌不相信什麼弟子情深,但是,五門這麼強求,自然也是不能不答應的。

“多謝,科摩達門欠你的,自然已經記下,若是他日科摩達門與太乙門之間的事情,定然不會含糊。”五門這麼回答,到底讓如陌吃驚了,太乙門,多久沒有人提起他了,太易與亦晚的前路如何,如陌一點都不知道。

“嗯。”如陌微不可知的聲音一出,五門也算是離開了。小江江則是一跳就坐在了如陌的大腿上麵。

如陌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小江江的毛發,太乙門,如陌結束了這裏事情,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桌上的石澗,倒是越發的顯眼了,拿起來手上的石澗,裏麵也就幾個字,出現在了空中:“軒轅仁”是他,哪個人的名字,叫軒轅仁嗎。

如陌將那塊石澗,放進了自己的手袖之中,也不打算再說了。過幾日,老苦門一開始,自然也就進去了,他終究也是離開了吧。軒轅仁,倒是個好名字,若是再相見,倒是可以做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