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未明風雲3

桃連滿院,三月之後,已經沒有了初雪得寒。白天居然,還會有一個黑色得影子,在所有人都看不見得時候,悄悄得潛伏,然後離開。

在玄奇之中,就像是迷宮一般,根本看不見任何人。看不見前麵,這就是一個迷宮,走不進。這是一片梨花桃樹林,黑蓮已經走了很久了,雖然沒有人發現,可是,就是繞不出這一片梨花桃樹林。

這裏應該就是掌門說的,幻陣。沒想到居然在這國師府中居然也有這幻陣,不過要說這裏得奇特還遠遠不止。這裏得院子挺清雅,可是卻有些奇怪,清雅中透著一些詭異,似乎像是一種無形之中的監視,從黑蓮進入這裏到現在,黑蓮一直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盯著。

這裏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一清二楚的。若不是黑蓮對自己有些信心,不然,真的會以為是有人盯著自己的。黑蓮行動很快,身影也很難讓人捉摸,行蹤不定,但是一直在這片林子中晃動,根本都任何得收獲。

黑蓮,不久便也停下了腳步了,別說能不能進入後府,就是出去怕是也難了。

“這麼尊貴得客人既然來了,怎麼不來這裏好好坐坐。”突然出現在黑蓮麵前得人,帶著麵具,語言中猜不透是怎麼樣得感情,這個人極為的高挑,身形也是很纖細。可是,身上的感覺,卻讓黑蓮從骨子裏透出寒冷。

黑蓮本想要轉身就走,可是,沒想到自己根本就走不掉了,不論黑蓮要去哪裏,那人總是先黑蓮一步,出現在黑蓮的麵前。不得已之間,隻能說道。

“我,看來是迷了路,不知這位道人,是不是行個方便。”黑蓮帶著黑色得風衣,明明黑蓮無比的自信,可是現下且不說對方能力比自己強,就是在他們地盤上這一點都不能與之相比了。

“嗬嗬,客人真是幽默,既然出不去,便留下,好好做做客吧。”風中男子揚著下吧,一股傲氣,亦正亦邪,說不出得霸氣。

“你……”黑蓮一手就像朝著男子的麵門襲去,可是還沒有碰到,就已經被男子一個穴位便製住了。行動比黑蓮還要快,手段比黑蓮還要隱秘,出手比黑蓮還要利落。黑蓮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這一片梨花和桃花樹,倒下一個黑衣人,卻像是出了畫,沒有了任何得動靜。

傅歡,沒有看地上的黑蓮,目光一直鎖在不遠處的地方,那人已經在牆外了,希望看看是不是有哪個膽子再來一次。若是再給你一次選擇,你是不是依舊還會選擇他。事情就像是又一次重演一般了,誌遠……

傅歡的左手抬起,將臉上的麵具摘下,這個世界上抉擇總是殘酷,真相更加的殘酷。那是一張絕美之顏,美若驚鴻,猶如君子蘭,淡如水,摸不透。

牆外的亦晚,找不出痕跡,可是還是想要試試,既然試試肯定是要驚動他人的。亦晚調動了丹田之內的元丹之力,試試以自己的元丹之力強行攻破。亦晚,穩固了自己的元丹初期的修為,也是極為的快,用自己的元丹之力,已經是下策了。

亦晚的元丹之力帶著青銅之色,有些濃鬱,並且因為長期煉丹的緣故,對自己的元丹之力控製的恰到好處,不浪費一絲一毫。亦晚的手上充滿了元丹之力,兩手伸起,衝著身體朝著牆麵砸去。

“砰……”前麵牆麵居然一下子便被砸開了,亦晚很快便收了手。卻也就是一牆之隔,兩人居然現在才見了麵。

站在亦晚麵前不到三米的人,身上披著披風,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一眼就將情緒全部盛在了眼眸裏,哪裏的淚光,忽閃。相見,別離,好近。

“亦晚……”太易呢喃著,似乎這一聲亦晚才將,亦晚從震驚中醒了過來。太易瘦了,那臉頰已經瘦的不成人形了,原本的太易是沉穩的,就像是青竹,青竹一般得沉穩和正氣,可是,現在太易身體雖然撐著站得挺直,卻全身的虛弱之氣。

“誌遠,你個臭誌遠,一點消息都沒有出來,還要我來找你,你簡直就是該打。”亦晚極為快的上前,將太易得手拉了起來,這其中得秘密隻有亦晚知道的。

這脈象,居然會這樣,怎麼……

“你,怎麼回事?”亦晚一臉的不能相信,就隻有幾個月,怎麼會這樣,這個修為簡直就是虛浮得,丹田之中的光湖一點也不好,經脈就不是很順暢的,各自在一起,這是怎麼樣混亂得身體。

太易將手慢慢得抽了出來,淡淡得笑著:“沒事,隻是身體虛弱了點。”

“你是在隱瞞什麼,我是丹師,你還想瞞我?”亦晚皺著眉頭,顯然是對太易得回答極其的不滿意。就連語氣也不由得更加強硬了一些。太易從來沒有這般瞞著亦晚過,右手依舊還是僵硬著。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太易笑的極其的開心,這樣的緊張樣子,讓太易還是很開心的。本想要伸手撫撫亦晚的頭發,可是手還沒有碰到亦晚的頭發,已經被亦晚躲開了。

“沒事,你算是什麼?你懂得醫理?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亦晚笑的極其的恐怖,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連亦晚那張娃娃臉都變得嚴肅和成熟起來了。

“嗬嗬,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麵前了嗎?”太易想要去拉亦晚的手,卻被亦晚,掙開了。

“什麼叫你現在好好的站在我麵前?”亦晚冷笑著反駁。

“你這叫好好的站在我麵前?你這一副什麼病怏怏的樣子,是好好的?你下山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你記得嗎?”亦晚的臉因為生氣都有些漲紅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跟大人鬧著脾氣的小孩子。但是,這一刻太易根本笑不出來,確實自己說的都是不靠譜的。

在亦晚的麵前,自己的傷勢如何都已經知道了。無力反駁,也是反駁不了,有什麼好說的,自己確實沒有做到對亦晚的承諾。愧疚還是傷心,太易說不清楚了,想起來自己似乎永遠在這幾種情緒中掙紮。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這句話這麼沒有用,可是依舊還是將他掛在了自己的嘴邊,這般沒有用。

“誒,這位應該就是太易說的摯友了。”墨跡可是看不下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站著,壓力大的連墨跡都不能置身事外了。

“嗯,對了,墨跡,這是我得師兄,我師兄便是那個我與你常說的,很懂藥理和陣法的人。”太易說著亦晚的實績那是如數家珍的。

“久仰久仰,早就聽太易說了,你是太乙門得掌門,若是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切磋一下。”墨跡看著亦晚的眼神也是極為精彩的,剛剛那個行為若不是墨跡也是丹師也不會知道,一下子摸脈就可以判斷出來太易得傷勢,這樣的人才確實是厲害的角色,在丹師天賦方麵絕對不亞於自己。

“亦晚,這是墨跡,若不是墨跡,我怕是也不會撐到現在。”太易得三兩句話便將事情得始末告知得差不多了,亦晚也看的出來,這個身子調養到現在確實是不易了,看來還是眼前這位少年的功勞。

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從能力上看,不比自己差,少年身穿墨藍色得衣袍,那是變窄得袖子,極為的貼合,看起來就像是菊一般得清高與高雅,在一片月菊之中顯得尤為得吸人。在才是翩翩少年,如畫君子。

亦晚在墨跡眼中也是不一般得,身形略小,沒有傅歡的高大,沒有太易得堅毅,臉更加像是小孩子一樣,看起來比自己更加小,卻能力和修為極其的高,在殘片碎瓦之中,依舊站得極為筆挺,就像是個戰士,一個臨危不亂的戰士。

“多謝你照顧他了,切磋,若是以後有機會定當奉陪。”亦晚不是個會繞腸子得人,看的上的人一向會多多得搭上幾句。看不上就是一眼也不會多看,盛怒之下,還是能夠分清墨跡得好意的。

“不礙事,隻是與太易有緣,舉手之勞,不算什麼。”墨跡說的是客氣,但是,卻也是如此,若不是開始對他施以金針過穴,現在也是不會如此虛弱的,傷經動骨都要一百天得修複,現在也沒有好好修養回來。

說起來也是受之有愧的,可是,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分的太清就怕出的事情太多。就算是有機會說明白,墨跡也是不會說的。

“感謝,太乙門永遠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有事上便用這個傳信,我必相助。”說完,亦晚便將手中的傳信石給了墨跡,這塊傳信石,是亦晚給得答複,也是亦晚願意付出得。

“這……是不是太過,貴重了?”墨跡本來不想要收的,卻沒想到太易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別推辭了。這一下更加有些愧疚了,誒罷了,人家盛情難卻。

“那,小弟便算是收下了這個禮了。”墨跡點頭收下了,手上的傳信石,雖然不貴重可是一個門派得人情,確實極為貴重的,這樣的一份厚禮。怎麼不能好好的感謝呢,就連稱呼也是變了。

“哈哈哈,還是亦晚有辦法,這幾日就算是墨跡與我心意相通,還是以名諱相稱,可是,現在卻自稱了小弟。”太易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說的這般直白倒是墨跡和亦晚都沒有想到的,可是,三人卻相視一笑。

回風而動,這後院已經安靜了,沒有之前的聲響,可是,就是這般安靜,才讓人心中不安了許久。

“既然這樣,就先走吧,亦晚。”太易得話,倒是讓亦晚兩眼一愣。這是怎麼個意思,難道是讓自己走嗎?

“什麼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走?”亦晚的大眼睛明顯在說著你這是傻了不成,我廢了這麼大的勁,你居然什麼都不說,就讓我走。

“亦晚,你不知道,現在……”太易得話還沒有說完。

“現在,你當然不能走。”突然出現得傅歡,倒是幾人都沒有想到的,這個人在梨樹上麵呆了多久,又這樣看了多久,全部不得而知了。

傅歡這一次沒有帶著麵具,一轉身就麵對著太易,俯視著太易蒼白得臉色,心中居然有種痛快,這樣的表情卻似笑非笑,讓太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個表情,太易太熟悉了,這下自己已經攔不住了。

“傅歡,這是我得師兄,亦晚,你……”太易,強行鎮定著自己的精神,撐著身體,希望自己不要就此倒下。

“我知道,太乙門得掌門,亦晚道人,這麼有名得一號人物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傅歡一直沒有轉身,這一整句話是對著太易說的,說的時候還死死得看著太易得眼睛,眼中的情緒和精光根本說不出來,但是太易卻不敢在說話了。

“啊,這什麼,今天好冷啊,不如進屋說話吧。”墨跡倒是抓住了太易身體,像是借了個力一樣得撐著太易,卻也讓太易躲過了傅歡的鋒芒。

哼,傅歡不說話,轉了身也就看了身後的亦晚,這個人的樣子,自己第一次見,但是無數次在自己的腦海中刻畫了這個人的模樣,究竟是怎麼樣得人,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隻想要在他的身邊。

亦晚的個字不高,相較與傅歡來說著實不高,臉龐有些風姿,這樣的人,傅歡卻看不清了,內裏怎麼樣得人才能這樣讓太易牽腸掛肚,不惜與家人反目。

傅歡一步步走的極為的慢,可是每一步都將步伐跨的極為的精巧。亦晚,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的氣勢和修為根本看不清,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亦晚心中都有些服氣了。

這個人,與太易之間的事情,亦晚也知道一些,這樣的人,站在這裏,如此針鋒相對,亦晚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可是,這樣的場景在太易與自己上太乙門那一刻便已經注定了,幾百年來,第一次見麵。

魅藍子蘭,這樣的人,確實如誌遠說的一樣,能夠掌控全局,心計智謀,天生就是應該被人誠服的。以前,誌遠的決定亦晚也許還會覺得可惜,但是見了傅歡,亦晚知道了原因了。這樣的決定說不出好或者是壞,但是每個人都有心結。

“你便是傅歡?太乙門亦晚,久聞你的事跡了,今日一見,才覺得名不虛傳。”亦晚是第一說話的,就在傅歡一直盯著自己的狀況下,仍舊可以硬著頭皮說話,還是能夠有魄力的。

“名不虛傳?哈哈哈……好詞彙,太乙門掌門確實是幽默。”傅歡不知為何笑的極其的開心,可是那種笑意,卻讓太易得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

“傅歡,我們……”太易忍不住出口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絕對不像表麵中這般的簡單,這樣的場景,太易如何讓他們繼續下去。

“你們?你們?對啊,是你們,你們太乙門,本來就應該說你們的,哈哈,是我看不清……”傅歡冷笑著,撫著額頭,身後的太易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這一句我們已經將他們之間劃得極為的幹淨了。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傅歡……”太易想要用手去拉著傅歡的左手臂,可是傅歡的手臂和全身都是僵硬的,每一塊肌肉都是做好了準備要動手的。

傅歡沒有動,可是,太易卻一點也沒有退縮。傅歡將右手抬起,即便自己最順手的就是左手,可是右手臂也不差。

太易生生的擋在傅歡的麵前,眼中的決絕,傅歡看到了。“不要……”墨跡很清楚接下去傅歡要做什麼。剛剛這般已經稱了小弟,自然也能袖手旁觀了。

亦晚不是傻的,這樣還看不出所以然來,也是太傻了。“看來,誌遠被困在這裏,身受重傷應該就是國師大人的手筆吧。”

亦晚是個遇強則強的人,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自己家得人自然也是容不得一點一滴的傷害的。亦晚已經悄悄的聚了元丹之力,若是傅歡一動,亦晚必定就會出手的。

劍拔弩張之間,確實氣氛很是緊張。

“是我又如何,太乙門向來護短,不知道身為掌門得你,是不是要來討教幾招呢?”傅歡口氣不好,加之太易和墨跡都堵在自己的麵前,看來,就一麵連墨跡也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了。

“哼,討教不敢,就當是切磋,試試吧。”一說完,亦晚便已經飛身而上前了,傅歡倒是覺得這樣子的脾氣,一點就爆,看來太乙門以後也是危險了。

不過,亦晚這樣,正中了傅歡的下懷,傅歡早就想要這樣好好的打一頓。看看究竟有怎麼樣得人,能夠這樣快的就把自己身邊得人一個一個的帶走。

“那就來吧。”傅歡的行動很快,太易得手根本不能抓住他,還是掙脫了太易,朝著亦晚而去。

一時間風雲變幻,氣勢如虹,兩人之間的對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