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誰是主子

“來,讓為娘好好看看,三年了,我的月兒到底過得怎麼樣?”她用真摯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裏不免有了一絲波動……不過又再次想到自己的命運不過,隻是犧牲品,心裏的暖意就開始變得冰冷,演技嗎?看她熱切的眼神,真不希望這是真的……

“娘,我過得很好,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我笑了笑說道。

“是,回來了,可算是回家了,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不然,你也不用……”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她美麗的臉龐流了下來。

“好了,娘,我不是回來了嗎,咱不哭。”我輕輕的擦拭她的淚水,心裏搖擺不定,我該相信你嗎?我的母親,罷了,就相信了你吧,至於我的命運,決不會讓人決定。

“恩,你說的對,月兒,咱們都不說了,你剛回來,一定很累了吧,小春,去替小姐準備沐浴……”她擦了擦眼睛,喚過身邊的丫寰,吩咐道。

“是,夫人。”那名叫做小春的丫寰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二夫人,夫人吩咐過……不允許……”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

“張媽,掌嘴,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主子,也讓有些人知道,不要以為以後就有靠山,誰是主,誰是次,自己好好想想!”一個刺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聽到有人啜泣的聲音和掌嘴聲。我看了看母親,她漂亮的眉頭芻了起來,死死的咬著唇。美麗的臉上已變得慘白,雙手握緊拳頭,誒。看來母親在這裏過得並不是很好啊!心不禁疼了起來,這樣一個關心自己孩子的母親,我怎麼會去懷疑她呢?滿滿的歉意,讓我羞愧,我該為我這單純的母親做點什麼了。女人,今天,我要你知道什麼是主,什麼是次。

“月兒,別去,你鬥不過她的。”娘拉住我的手說。

“母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娘,聽我的,不管待會兒外麵發生什麼事,您都不能出去,聽到嗎?”我拍了拍母親的手示意母親放心。

“可是……”娘擔心的說。“沒有可是,小平,幫我照顧我娘。”我向小平試了一個眼色說道。“是,小姐。”小平答道。

我打開了房門,冷喝道:“住手!”眼前的一幕讓我覺得不悅,看看那名跪在地上的丫寰,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尤憐啊。我看著那人並沒有要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更用力的朝那名丫寰的臉上打去。

“夠了!”我上前去捏住她的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叼婦,這是,我對她的唯一評價,臉上那泛著狠毒雙眼睛是她唯一的特點,我冷笑著看著她因為手上的疼痛不停的冷汗直冒。

“張媽,怎麼不動了,難道要我親自動手不成?你個沒用的奴才。”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了起來。

“啪”一個響亮而不失華麗的耳光打在了來的女人身上。

“你……你敢打我!”那女人死死的瞪著我,那女人穿戴的過於貴重,還有身上的香味,我甚至懷疑她是有把胭脂整盒往上抹的嫌疑。

“我當是潑婦呢,原來是宰相夫人啊!”我不鹹不淡的說道。

“你……張媽,給我把這個醜丫頭的嘴打爛了!”她氣極敗壞的用手指著我說。

“是!”討厭的聲音突然響起,難道這就是狼狽為奸嗎?我汗!{等等,明明我們月兒是美人的啊,咋會是醜丫頭呢?原因是,我們家月兒帶著麵紗啊。不過,這個仇我還是會記著的。}我狠狠的剜了一眼名叫張媽的老刁婦。

“你敢?”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張媽,怎麼還不動手?”女人氣急敗壞的瞪著我。

“沒用的東西。”他罵了一聲,魯著袖子,伸手朝我的臉上打來。

“住手!放肆,什麼事,在這裏鬧。”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原本怒氣衝天的臉,變得哀傷不已,搖著身姿向說話的人走去。

“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現在,不知道那裏來的野丫頭,敢在這兒對我大呼小叫的,還動手打了妾身呢。”汗,變臉變得真快啊,那個說話的聲音,我甚至懷疑現在是夏天嘛?好冷啊好冷啊,雞皮疙瘩都來了。

“哦?真的嗎?我看看……”男子疼惜的抬起女子的臉龐,我轉過身看到這一幕,難道,真的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嗎?真是有夠絕情的,我打量著那名中年男子,全身上下帶著威嚴,果然是宰相之位上的人啊,那眼睛透著睿智,消瘦的臉龐,反而覺得美麗,好吧,也許這就是基因,想想,陳璃月這樣的美人胚子,爹娘也不會醜啊。

“你是誰?”也許是察覺到來人的目光,也或許是因為這裏的熱鬧,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眼前的這位女子了,可是,不知怎麼形容,她全身上下都有一種不平凡的氣息。

她雖然帶著麵紗,但是,那雙紫眸卻讓人很容易的就記住了,怎麼形容呢,就是有一種吸引他人靈魂的力量。紫眸?好像有一個人也是吧。

“我?嗬嗬,是哪個夫人口中的野丫頭,宰相大人。”我譏諷道。

“哦?既然是野丫頭,那麼,來人啊,給我打二十大板,然後逐出府外。”他皺了皺眉說道,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她的口氣。

“你,你讓開,小平,不要再阻攔我。老爺,老爺……不要,不要,請老爺責罰我,不要責罰月兒,她才剛回家,身體還虛著,不能打啊。”娘不顧小平的阻攔,出了房門,跪了下來說道。

“月兒?”他輕輕的呢喃道。

“是啊,老爺,她就是月兒啊。你的親骨肉啊。”娘看到了他眼中的遲疑,覺得還有一線的希望,便激動的說道。

“你,真的是月兒?”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月兒,快叫爹啊。”娘著急的拉著我的手說。爹?剛剛揚言要打我的人,就是我爹?真是可笑,不過,既然你要聽,那我就滿足你,畢竟我要的是讓那個囂張的女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爹。”我弱弱的說道。

“誒,誒,是月兒啊,真的是月兒。”他激動地要來抱我。

“老爺,單憑姐姐的一句話,怎麼就能知道,真的是月兒呢?再說,月兒已經三年未回過家了,說不定是有些圖謀不軌的人,故意冒充也說不定。”女子說道。

“你...老爺,她真是我們的女兒啊,老爺.....”娘看到他眼裏的不確定,著急的說。

“姐姐,我知道,你是思女心切,但是,有些人就是會利用你這一點,來對我們宰相府不利啊。還有,你看看,她,既然到家了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一定啊,是心裏有鬼。”女人煞有介事說。

“月兒,她真是我們的月兒啊。老爺,你連你的親骨肉都不認了嗎?”娘失望的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你是月兒??”他直徑的走向我,他很威嚴,這是實話,但是,對我沒有用。

“宰相大人,覺得呢?”我直視他的眼睛問道。

“我要你摘掉麵紗以示真偽,你可願意?”他看了看我說。

“哦?那麼,就是說,宰相大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夫人,而要相信自己的二房了?”我譏諷道。

“我不會偏袒任何人,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那……如果,我是陳璃月,不知,你會如何處置搬弄是非且無事生非的人哪?”我等待著他的回答。

“一律處罰。”他鎮定的說。

“好,我記住了。”我笑著說。

“老爺……何必和她多說。”女子著急的說著。

“你閉嘴。”他喝道。

我輕輕的摘下自己的麵紗,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小巧的鼻子,熠熠生輝,一雙美麗的眼眸帶著紫色的光芒,櫻紅小嘴是那麼的迷人,能形容她的恐怕隻有一個字‘美’全身上下給人一種超脫凡塵的美感,讓人不經意就會迷失在她的笑中。

“怎麼樣?宰相大人是否滿意?”我嗤笑著看著周圍人的反應,所有的家丁的眼中都帶著不知名的火,直直的盯著我看,那女人惡狠狠地瞪著我,但是,張大的嘴巴,表現出了她的吃驚。

娘,則是笑著看我,沒想到,月兒越長越好看了。他的眼中也有著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就消散了,輕輕的咳了咳,示意大家回神。

“小春,去給小姐準備,衣物,伺候小姐梳洗。”他說完要離開。

“等等,宰相....爹,你剛剛說的話,莫非不作數?”我故意說道。他看了我一眼

“來人,把二夫人拉下去達二十大板。”他淡淡的看著我,就轉身離開了。

“老爺……老爺……”女人惡狠狠看著我,原本笑麵如花的臉上。是驚慌和害怕。他並未看她,隻是說了一句“動手。”便離開了。

我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看來,以後,會有更有趣的事等著我們……

“啊,你們……你們敢?”女人抓著最後一點威嚴說道。

“對不起了,二夫人。”家丁也不含糊,他們知道,形式是如何,當然不會理會女人的喊叫,看著這一棍棍的下來。

“啊……啊……”女人痛苦的叫道。

“月兒,就這麼算了吧。”娘心軟的說道。

“娘,你不要管,交給我,小平,扶夫人會房。”我對小平說道。

“是,小姐。”小平扶著擔心的母親離開了。

“小姐,二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家丁恭敬地說道。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我慢慢的做到女人的身邊說道

“二娘,今天,我隻是,讓你知道,在這個家裏到底誰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