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醉酒要出事

宴會快結束時,有人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大王,介紹一下你身邊那位姑娘吧,不會是未來妖後?”

“就是,就是,是誰啊?”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紛紛接嘴道。

月殤牽著暖樹的手走到前麵,在高處俯視眾生,“她叫暖樹,是我的妹妹。”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

暖樹又感受到了那股銳利的目光,正要尋苟不言的時候,月殤叫她回寢宮。

柳初言趁著月殤看表演那會兒,興奮的喝了許多酒,這下醉的不行,非抱著月殤不肯撒手。

“暖樹,你自己回去,我送柳初言。”不送他也不行,抱得死緊,扒都扒不開。

暖樹點點頭。

待月殤離開,苟不言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暖樹姑娘。”

暖樹鎮定的轉過身,“幹嘛?”

他神色嚴肅,小聲道“這裏說話不方便,跟著老夫來。”

於是暖樹叫那些宮女們別跟著她。

來到一個小涼亭,苟不言緩緩開口,“你是靈葵什麼人?”

這老頭怎麼一眼看出她和靈葵有關係的?

“呃…我…”暖樹也不知自己該怎麼解釋,她還是她,隻是一隻樹靈,不同的是,有靈葵的一滴心頭血。

“你就是桔生大人的那棵桔子樹吧。”

“嗯。”怎麼感覺她是桔生的所有物,可是現在他不要她了不是嗎。

“桔生大人,近來可好?”似乎苟不言和桔生很熟,是很久未見的故人。

“挺好的。”一說起桔生,她就是滿眼的苦澀。

怎麼不好呢,他身邊有洛瑤啊。

苟不言又說道“你的身上,有一股靈葵的味道。”

“這麼說,你是認識靈葵的吧?”暖樹有些激動,手舞足蹈起來。

苟不言走了兩步,神色甚是嚴肅,他緩緩道“孽緣!”

“什麼?”她一時沒聽清。

苟不言沒有回答她,她又繼續問道“我想知道靈葵是怎麼死的。”

他搖搖頭,歎氣道“她是個好孩子…為了桔生大人,甘願死去保他一命。”

“老實說吧,我身上有一滴靈葵的心頭血,所以老是夢見她,我差點以為我就是她了。”

她心裏頗有些難受,她怕桔生之前對她那麼好,隻不過因為她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她不是靈葵的替代品,她就是她,一隻樹靈。

“他們兩,倒是愛的深沉,連老夫也感慨不已。那時候靈葵總是跑到妖界來找桔生,可龍女是不能和任何人相愛的,為了保他一命,靈葵甘願不當龍女,火焚而死。”

的確啊,靈葵愛桔生愛得那麼深沉,她一點也比不上她。

“桔生的記憶,如何才能找回?”最重要的是這個,如果桔生找回了記憶,便能做他自己了。

“樹神,樹神封了他的記憶。”苟不言依稀記得,失去了靈葵的桔生痛苦不已,碰巧玉帝讓他去天庭成仙。為了拋棄回憶,他便去了天界,讓樹神封了他之前的所有記憶,他便如同白紙一般澄淨。

桔生在妖界那段時日,德高望重,收獲不少人心。為了不提他的傷心事,所有人自動塵封了這段往事,不再談論靈葵和桔生的故事。

漸漸的,人們也都淡忘了這件事。

樹神…那她便先去天庭,把桔生的記憶找回吧。

苟不言突然瞥到她手上的水晶手鏈,道“這是靈葵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裏?”

暖樹笑的有些幹,“是她送我的,在夢裏。”

“是她的執念太深。”他歎口氣,便走了。

暖樹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中發呆,天空又下雪了,不知桔生那裏也是不是。

柳初言醉得如一灘爛泥,可就是爛也要爛在月殤的懷裏。

月殤想把他扒下來,可柳初言怎麼也不肯。

他喝那麼多,都是因為他第一次摸了他的頭,所以太高興就喝多了,放平時他根本喝不醉的。

可就算他喝醉了,力氣也大得驚人。

他睜著睜不開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月殤的臉,正經道“你是笨蛋!”

“我為什麼是笨蛋?”月殤反問,他好歹妖界之王,怎麼能無端端的說他笨。

“你就是你就是!”

看他無理取鬧的樣子,也不與他多加爭辯,想為他掖好被子後就離開。

哪知柳初言一把扯住他的手,將他反壓在身下。

“想造反?”月殤眯起眼睛,似乎沒發覺危險靠近,反而用目光威脅起柳初言來。

醉了的人,膽子是最大的。柳初言一隻手固住月殤的雙手,另一隻手握住他的下巴。

“你小子平時對我高冷慣了,今日我可要好好收拾下你。”

月殤可不信柳初言能對他做出什麼事,不服氣的挑眉道“你盡管試試。”一麵說一麵要掙脫柳初言的鉗製。

柳初言也不知吃了什麼,力氣比平時大出許多,見月殤十分不聽話的在他身下亂動,便一俯身吻住他的唇。

天啊,他被柳初言強吻了!月殤被這個想法一驚,眼睛都要瞪脫窗了,可柳初言還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柳初言想撬開他的牙齒,可他牙關咬得死緊,便不滿道“我今天非要把你治服帖了!”

月殤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使勁推他,但被他壓得死死的,除了手腳,其餘地方根本動不了。

柳初言開始扒他的衣服,月殤心裏急得不行,低聲怒喝,“給我住手!”

柳初言眼睛眯得隻剩一條縫了,痞痞道“住手?我偏不!”

月殤十分懷疑他是不是真醉,明顯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情急之下,用騰出來的手打了他一拳,柳初言腦袋一偏,倒在了枕頭上。

月殤心下一驚,難道這一擊太重把他給打昏了?於是也顧不上掙紮,去拍他的臉查看他的情況。

哪知柳初言又一下“活”了過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亂親。

“誒,別…走開…”月殤的感覺相當糟糕,自己堂堂一代妖王,竟推不開凡人變的妖!

柳初言又開始扒他的衣服,扒不開便撕扯起來,月殤覺得又羞又燥。自己的矯健的胸膛突然暴露在了空氣中,他連忙扯過被子就要遮住,本以為柳初言還要進行下一次的魔鬼式侵略撫摸,他突然倒在了他的胸膛上睡著了。

略顯淩亂的月殤無力的看著床頂,自己差點就被強上了,沒想到柳初言的蠻力那麼大,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他狠狠的揍了一拳柳初言的肩膀,但他熟睡得毫無反應。自己也就任由他這麼熊抱著,睡了一夜。

知道了桔生的記憶所在,暖樹迫不及待的就要啟程。一大早便收拾好行李要走,其實也沒什麼要帶的,除了她頭上那根簪子,從昨晚就沒取下來過。

月殤被柳初言壓了一夜,胳膊肩膀被壓得生疼,但還要趕著時間去送暖樹,也顧不得這些疼痛了。

暖樹站在月殤給他安排住的庭院中發呆,院子裏有一株桃花樹,月殤施了法,四季都盛開著。

桔生一定也是最喜歡桃花的吧,身上總有這麼一股淡淡的清香,所以她也喜歡。

正發呆的時候,月殤進來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一刻也不想耽擱。

“走吧,我送你出妖界。”他微微笑了笑,不見一絲波瀾。

小桔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大聲“嗚嗚”著。

暖樹看了它一眼,繼續往外走。

小桔再次叫了一聲,好不可憐的模樣,它以為暖樹這次走又不帶它。

“還不跟上來?”暖樹淡淡道。

小桔便興高采烈的跟了上去,原來這次它的主人沒有拋棄它,是要帶它走的。

“小桔啊,我不會丟下你的。”似是聽到了它的心聲,暖樹溫柔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上一次太悲傷,以至於忘了帶小桔走,她知道它眼巴巴的天天盼著她回來,這次走,是一定要帶它的。

柳初言這時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一邊大聲喊著,“小樹樹,等等我。”

暖樹詫異的看著他,這幅模樣像是才被人蹂躪了一番。

“做什麼?頂著這幅邋遢模樣來為我送行?”暖樹戲謔道。

月殤臉上閃過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神色,惡狠狠的盯著柳初言,目光如銳利的兩把尖刀。

昨晚的事,他還沒跟他算賬呢!

柳初言不好意思的笑道“別取笑我,昨晚喝多了…一大早聽宮人說你要走,我就顧不上洗漱跑來了。”

他並沒發現月殤要吃人目光,一臉無害的樣子。

“就到這兒吧,也沒什麼好送的,我這就走了,你們要保重啊。”暖樹給了月殤和柳初言一個擁抱,笑著說再見。

她找到了桔生,還會回來找他們的。

去哪裏生活都無所謂,但一定要有所牽掛,被人牽掛,這樣才不會忘記回家的路。

暖樹漸行漸遠,身後傳來月殤和柳初言鬥嘴的聲音。

“趕快給我回去,臭死了!”

“我就臭,怎麼了怎麼了!”

“好歹我昨晚照顧你一夜,態度端正點。”

“什麼?你真照顧了我一夜?哎喲,愛死你了。”

“滾開!”

“我不!”

“我要打人了!”

“說說昨晚我們有沒有幹什麼?”

“柳初言你找死是吧!”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淹沒在空氣中。

暖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鼓勵自己出發。

去天界她還不知道路呢!一拍腦袋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想想她認識在人間的妖也隻有河上了,要不去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