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去找這些靈物嗎?”南城期盼的看著她。
她別開眼,“就算我們能找到,這些東西會殺死喪屍,讓得了瘟疫的人變好。但惜玉她…”
惜玉都開始咬人了,難道不算喪屍嗎?
不管怎樣惜玉都是要死的啊。
“惜玉還沒有咬到過人,她的眼睛也沒有變綠,不是嗎?”
對啊,喪屍的眼睛是綠的,可惜玉沒有。難道咬了人才算是轉化?
“你容我想想。”暖樹衝出門外。
幫她倒是願意幫,即使竹籃打水一場空,至少她努力過。可這邊桔生牽製著她,如果她走了,桔生不但會生氣,也會很傷心吧。
而且她也不想離開桔生。
真是為難的選擇,桔生不願意救那些人,自然也不會跟著她去找靈物,那到底該怎麼辦,她好糾結啊。
桔生還躺在床上,昨晚的酒到現在還沒醒嗎?
他的呼吸很均勻,輕輕淺淺的,暖樹想起了他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癢癢的感覺。
如果她擅作主張離開了,將會有多久見不到桔生呢?
拿起他一撮銀色發絲,悄悄剪下放在了自己的衣兜裏。
她的心在召喚她,讓她去救人,如果她無動於衷真的會很難受,夜裏也睡不著。
那麼,她去吧。雖然她不是英雄,但她還是想去救人。
看了桔生許久,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他還沒有醒。暖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慢慢靠近他,閉眼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柔軟而溫暖的觸覺。
還有逸入鼻間的桃花香,她永遠也記得這一刻的感覺。
不管她做了什麼,也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她就是想親桔生。不確定是心底的什麼東西在作祟,但這吻會永遠成為她心裏的小秘密。
就這樣吧。
她剛走,桔生就睜開了眼。
那個小家夥剛剛對他做了什麼?
他依稀記得昨晚沾了兩杯酒,頭就有些暈。特別想見她,所以就去了她的房間。
前兩日把她關在他房裏,晚上沒和她一起睡,竟然覺得冷。他喝酒還不是因為她的事,想暫時忘記這些煩惱。
不過看來以後要好好練練酒量了,他堂堂狐仙大人,怎麼能喝兩杯就醉呢。結果醒來發現有人看著他,沒想到還親了他。
不過,他倒是頗為滿意的。
吃早飯的時候,暖樹有些不敢看桔生的眼睛。畢竟剛剛非禮了人家,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桔生看到南城在這裏,臉色有些冷。
忽然他頓了頓,胸口微微的刺痛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幾天胸口不定時的會莫名其妙的疼,也許是他去找昱麟讓他不要傷害暖樹的時候,他下的毒起作用了。
他偷偷去過妖界,昱麟還在養傷。他和昱麟做了個交易,如果昱麟不傷害暖樹,那麼他願意喝下他的狼毒。哪知這妖王不守信用,竟然在他喝下狼毒後還是繼續傳播謠言,他隻得一個一個把那些傳謠的人殺掉。
他絕不能讓凡人發現暖樹能救他們。
現在胸口疼痛異常,隻好忍著痛回了房。
暖樹也沒發現異常,隻是想到自己要離開桔生就難受。
如果沒有這場瘟疫,她就不用和桔生分離了。
“我吃飽了。”放下碗筷暖樹也回了房。
她真是很難過,想起就要和桔生分別了,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啊,又不是不回來了。
給桔生寫了一封書信,還有些許淚暈染開了墨跡,她覺得自己真是矯情。
“暖樹。”月殤推門進來。
她急忙擦了擦淚,把信藏好。
“你怎麼了?”見她飯桌上吃的很少,不像她平時的作風,是生病了嗎。
“沒,今天太困了。”
“昨晚沒睡好嗎?”
暖樹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月殤瞥見了她臉上沒擦幹的淚,急忙問道“發生什麼了,你怎麼哭了?”
月殤不問還好,一問她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月殤,如果…如果我離開你們去找消滅瘟疫的辦法,你們會怪我嗎?”
月殤變得嚴肅起來,扶著她的肩膀,“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難過的點點頭。
他長歎一口氣,轉過身背對她。
過了一會兒他又轉過來,“你堅持要去,我們怎麼也攔不住,但我希望你能安全。很可惜我不能陪你,因為我要繼續練法術報父仇。”
雖然他很想什麼事都陪著暖樹,但現在他不能耽誤時間,多一秒讓昱麟活著他都覺得難受。
“那…等我走後,你跟桔生說說,不要讓他生我的氣。”其實她最怕的是這個。
月殤知道桔生不讓暖樹去救人的原因,如果暖樹能找到那兩個靈物,那是再好不過,昱麟也沒有了威脅桔生的資本。
“好。”
暖樹又囑咐了月殤照顧好惜玉,就趁桔生在房裏時悄悄出了門。
站在宅子大門口,依依不舍的看向門口那個假山。
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來這裏,還要一直見不到桔生。
歎了口氣,和南城上路了。
小桔被月殤變成一隻小老鼠放在暖樹的包裏,它不安分的在包裏動來動去,暖樹隻好把它拿出來放在肩上。
“坐穩了啊,可別掉下去了。”
小桔倒是興奮,作為靈獸的它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它的主人準備去救天下蒼生啊,連帶著它也自豪起來。
爬到她的頭頂,做出一副俯視眾生的樣子。
“你會武功對吧?”暖樹問南城。
“是。”
那就好,如果她使不出法術,南城還能帶她逃。
現在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瑉藍國,先找冥火珠的下落,畢竟星雲珠在妖王那裏,又不會跑。
最近暖樹的靈力大增,自從上次遭遇喪屍後,她的定力好了很多,許多法術都能使出來了,也不枉費桔生費時教她。
去瑉藍國的路途並不是很遙遠,兩國之間還有專門休息的驛站。隻不過因為瘟疫的關係,這裏空無一人。
“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這裏客房都擠滿了,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南城望著那獨立在空中飄揚的旗幟,覺得它特別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