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苦肉計也好,還是隻是喜歡和暖樹在一起也好,如果他有事,月殤覺得,他一定得去救他。
就當是還人情吧。
暖樹在房間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摸她的臉。
她有些不高興的拍掉在她臉上的手,正睡覺呢,眼睛都睜不開,是誰這麼煩來打擾她。
是桔生嗎?
想想有可能是他,於是幽幽的睜開眼。
真的太困了,眼睛就眯了一條縫,眼前的人臉也是模糊的。
可是看眼前的身形不像是桔生,若說是月殤也不像,那會是誰呢?
突然猛的睜開眼,縮到床角,“是你!”
妖王邪魅一笑,“是我。”
暖樹有些不淡定了,他怎麼會來人間,難道是尋著她的氣味跟來的嗎?不會吧,她魅力也沒這麼大啊,難道是這妖王最近很缺女人?可她自認為還是個小女孩呢。完了,月殤法術低打不過他,桔生又不在,若是他把她擄走,不到晚上收工是沒人能發現的吧!
瞬間思緒萬千,暖樹看向他紫色的眼眸,喏喏道“你要抓我走了嗎?”
“真聰明。”妖王說完,一揮他的衣袍就把暖樹帶回了妖界。
他隻是聽有些小妖說最近人間在賣珍奇草藥,而草藥竟出自他們妖界,就想看看是誰人敢這麼大膽。沒想到,來到這所謂的奇珍閣,竟碰上了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次妖王溫柔了點,沒有把她摔在地上,反而是讓她坐在凳子上。
暖樹不知道這妖王是不是又想娶她,於是委屈道“我還沒成年,不能成親的。”
妖王斜眼看她,“你隻是樣貌是十五六歲而已。你都長了兩百年,還說自己沒成年?再說,本王說了要與你成親了嗎?”
“誒?”所以說,他是改變主意了嗎?不對,上次他的臉被桔生弄傷,不會是想吃了她恢複容貌什麼的吧?
隨即看他臉上的傷口,不過早已沒了疤痕。
妖王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幽幽開口道“我也不會吃你。”
不和她成婚也不吃她,那他想幹什麼。把她種在屋外當飾品啊?
盯了他許久,妖王才說“我要你當我的奴隸。”
奴隸!?
“我可幹不來粗活!”暖樹抗議著,人家好好的一個自由身,被你拐來當奴隸,任你打任你罵,還得幫你打掃屋子端洗腳水什麼的,月殤最多讓她洗個碗。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讓她當奴隸!
“你不需要幹粗活,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好。”說罷在她腦裏注入一股法術,暖樹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紫色。
妖王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對她命令道“給我倒茶。”
暖樹神情呆滯,她已經被妖王控製,變成了他的傀儡,說什麼就做什麼。
乖乖的去給他倒茶,遞在他麵前。
妖王端過茶,眼神定定的看著她呆滯的模樣。
喝了幾口茶,忽想到個極好的點子。
他出門辦了點事,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推開門,暖樹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叫她端來洗腳水,服侍他洗腳。
洗到一半,妖王解了控製她的法術。她一激靈,回過神來。
天哪,她到底在幹什麼?手裏握著一隻大腳,泡在腳盆裏輕輕的揉搓著,而腳的主人竟然是妖王!
張大了嘴,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尖還滴著水。
“你對我都幹了什麼…”
暖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幫妖王洗腳,桔生的腳她都沒洗過呢!
妖王嘴角翹了起來,“繼續啊,剛剛洗得不是挺好的嘛。”
暖樹看他陰險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他控製了。這人也太惡心了吧,需要人幫他洗腳那就叫個宮女來啊,他不是萬妖之王嗎,非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讓她給他洗腳?
看暖樹一副嫌棄的樣子,他忍不住偷笑。
轉身出了門,天已經黑了,好在他房間外就是荷花池,連忙到池邊使勁搓手。
他不會有腳氣什麼的吧。
洗完手,本想再洗個臉,想起自己的手摸過某人的腳,再怎麼洗也像沒洗,立馬把手放了下來在自己裙子上擦了擦。
這裙子是今天剛換上的,還是桔生給她買的那件。
揪著自己衣裙,想著桔生這次會不會來救她。
妖王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冷冷的聲音鑽進暖樹的耳朵,“他們不會來找你的。”
暖樹瞪著他,憑什麼他這樣說?
“為什麼?”
宅子這邊,月殤和暖樹回了家都沒發現什麼。
這個暖樹是妖王用法術幻化出來的,月殤修為太淺,所以沒有察覺到異樣。桔生不想吃飯,以前柳初言在時他也是給暖樹麵子才吃幾口,這會聽說柳初言不在了,飯也懶得吃了,所以也沒發現假暖樹的異樣。
妖界這邊,暖樹質問著妖王為什麼他們不會來救她,妖王隻是戲謔的說了句“因為他們把你賣給我了。”
暖樹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呢,桔生無欲無求的,把她賣了,拿什麼做交換啊!
可是妖王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回了屋。
暖樹跟在他屁股後麵,問他為什麼說謊。妖王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逗著她,並不正麵回答她的話。
忽有一小妖來報,說是洛兒求見。
妖王皺了皺眉,叮囑暖樹不要出來,自己出門去了。
暖樹對他的事一點也不好奇,隻是想著趁他不在,她從哪裏逃出去。
正門是不行的,要不走窗戶吧。
腳剛跨了一半,想到這妖界全是妖,她獨身出去怕是走不到半步就會被吃了吧;可若她不逃,這妖王不得折磨她致死?
思前想後,想想還是算了,相信桔生一定會來救她的。
回到房裏,有些不甘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逃跑機會,正想著要不自己勇敢一次不要桔生來救了,結果妖王進來了。
他一臉的平淡。
事情處理得很順利?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奇怪。
暖樹為了打破尷尬,清嗓問道“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終於想起問我的名字了?”
看他這樣,好像很期待她問他名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