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我真的很困惑。
我的妹妹不是嫁給了那個孔將軍嗎?怎麼要被人活活燒死呢?
但是,浮袖沒有再給我過多的解釋。
隻是將我帶到了那個地方,讓我自己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我走了還沒有幾步,便就看見人群烏泱烏泱的,全部都圍了起來。
而被綁在那柱子上麵的人,就是我的親妹妹,沈蓮。
我趕緊拉住身邊的一個大嬸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孔將軍剛娶進門沒多久的二房和別人私通,被那孔將軍的夫人給抓了個現行,孔將軍一怒之下,就要燒死她!”
這大嬸講的可真是繪聲繪色的,但是對我來說,我的妹妹肯定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她的人格沒有太大問題,怎麼可能又與別人去私會呢?
她這個人本來就很單純,而嫁進了孔將軍府中,自然是要遭受排擠的。
就像是葛家裏頭的家宅鬥爭一樣,人人都不留下什麼餘地。
阮氏,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現如今,我的妹妹遭受了這樣子的誣陷和屈辱,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拔出劍,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猶豫,直奔那行刑台上而去。
總是感覺,這劍的周身似乎是布滿了靈氣一樣。
“放了我妹妹!”
我劍指那個孔將軍,說的沒有一點猶豫。
更是剛正不阿,這裏頭,定然是有著什麼蹊蹺的。
“姐,姐姐……”
她的麵色慘白,看見我來,她的臉上才多了一些生機和色彩。
在怎麼說,血肉相連,我怎麼可能就讓我自己的妹妹被這樣誣陷致死呢?
他皺眉看向我,冷聲道:“你沒死?”
對於他所說的這個話,我是很不悅的。
他的意思,難道是希望我死嗎?
隻是可惜,我花玖的命還不至於了結在他的手中。
我好意警告著他:“難道你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更何況,我的妹妹還是被人誣陷的。你就這樣大張旗鼓的要燒死我妹妹,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可是他似乎沒有放在眼裏,繼續冷笑一聲,漠然道:“她做了那樣令人厭惡的事情,難道還希望我去包容她嗎?我對她多麼的好,難道她還不知道嗎?居然背著我做了那樣狼狽為奸的事情!我恨不得即刻就殺了她!”
他好像是真的很怒氣,但是,他所說的是不是事實,可就說不上了。
我轉頭問著她:“你做了那樣的事嗎?”
她拚命搖頭,答言著我,“我沒有!我絕對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我信你。”
我這麼回答,是因為我真的相信我的妹妹。
她說沒有做,那就是沒有做。
“我的妹妹做人,還不至於做到那個地步去。”我說的格外冷意冉冉。
下一刻,我就劃開了那綁著我妹妹的繩子。將她小心翼翼的從柱子上麵扶了下來,她的胳膊都已經被那繩子勒紅了,看起來是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若非是浮袖告訴我,我的妹妹受盡了這樣的屈辱而死,我恐怕,都是不知道的。
就在我要扶著我妹妹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拔劍指向了我,而那些士兵也即刻將我圍了起來,百姓們也都開始匆匆離開了。
他怒氣衝衝警告著我:“放開她!你最好不要趟這灘渾水!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我冷笑一聲,覺得他說的話的確是諷刺。
我還不至於救了我妹妹就直接離開這裏,我妹妹所受到的屈辱和誣陷,我都要討回來。
我平清無常的答言著他:“你放心。我不會將我的妹妹此刻帶離這裏,而是要查清楚這一切究竟是誣陷,還是真的。因為,我要還我妹妹一個公道。”
他似乎就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樣,“好!那就將軍府請,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樣給這個賤人討回一個公道!”
這些男子,原來都不過如此。
愛的時候愛的要死要活,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往往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麵孔?
“請。”我依然不會讓他幾分。
我相信我的妹妹,她不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就是不會做。
在馬車上的時候,她對我哭訴了一路。
她說,她根本就沒有做出來那樣紅杏出牆,被人詬病的事情來。
這一切,發生的都是那樣莫名其妙,看起來,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妹妹了。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不管是誰。
怎麼能夠這樣去誣陷一個人呢?
到了將軍府之後,那些人好像對我妹妹都是嗤之以鼻的。
好像感覺我妹妹是也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真是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不要怕,我在這裏。”我一直都將她護在身後,因為我也隻有這一個妹妹,盡管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骨肉相連。
我就不能夠拋棄她,也確實是我的疏忽。
人各有命,我相信她這一次也應該是體會到了自己衝動之時所做的決定,是一個怎樣的錯誤。
怎樣都是彌補不回來的過錯了。
到了主殿之後,便就看見一個身穿華服,頭飾繁瑣的女子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妹妹,卻是問著孔將軍:“她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沒有被燒死?”
“她說有人誣陷她,那我們就來查查,究竟是有沒有誣陷。”他故意將最後一句話拖得很長,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說。
也是在跟我上話,她以為,他們說的就是對的嗎?
“一個已經做了那樣肮髒事情的賤女人,還敢回來查?說別人誣陷你?證據呢?”她居高臨下的樣子真的是叫人感到無比厭惡。
這句話,我是絕對聽不下去的。
她這樣說我的妹妹,有什麼資格?
我壓製著自己心底的怒氣,好言道:“請注意你說話時的措辭。”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和我們夫人這樣說話!”
這句話,著實是惹怒了我。
我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扇了這個丫鬟一耳光,冷聲警告著她:“你隻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怎麼好好說話沒有人教過你嗎?”
那女子氣的發顫,即刻命令道:“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來人!”
隨即,就從門口湧進來了一些士兵,個個都是一副輕佻的模樣,好像覺得我們欠了他們什麼一樣。
“都給我退下!”孔將軍一聲令下,那些士兵趕緊就收回了自己的佩劍,即刻退了出去。
“老爺!”那女子是一臉獻媚的模樣往孔將軍身上貼。
但看孔將軍的眼神是多有些不悅的意思。
可是,他看我妹妹的眼神卻是有些溫睞。
說出了那樣的話來,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好。
孔將軍連搭理都沒有搭理那個女子,反而是看向了我,言道:“我隻給你七天時間,如果七天時間你什麼都查不出來,我還是會同樣殺了她!”
我眼底不起任何波瀾,因為我會查出來的。
沒有做就是沒有做,盡管在去誣陷,在來潑髒水,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我淡然答言著他:“孔將軍。今天我把話說這裏了,如果我查出來是有人誣陷我妹妹的清白。那麼,你就要親自給我妹妹道歉,將真相公之於眾。”
他冷笑了聲,似乎是有些諷刺的意思,譏諷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查出什麼來。”
“拭目以待。”
話罷,我就帶著妹妹離開了將軍府。
我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棧,先和妹妹住了下來。
對這個地方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要查起來的確是很困難的。
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安慰好妹妹的情緒,這一次,恐怕是嚇怕了她吧。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了下來,又給她倒了杯水,她喝了幾口水之後,抱著我就哭了起來,“姐姐,我沒有,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啊!”
她話裏頭都帶著哭腔和結巴。
這一次,也算是讓她長了個記性。
真的就以為嫁給了孔將軍,她就會衣食無憂了嗎?
家宅鬥爭,往往要可怕的多。
隻是我的這個妹妹把一切想的都太過於單純了,所以才會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我順著她的後背,安慰了幾句,沉聲道:“好了,別哭了。事情查出來會還你一個真相的。你現在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
妹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
難不成是孔將軍派人過來監視?
我心中困惑,更是質疑。
我冷聲問道:“是誰?”
“若斕和白狐。”
什麼?若斕和白狐?
她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若斕不是回去了她師父哪裏嗎?怎麼到了這裏來呢?
我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門,而站在門口的的確就是風塵仆仆的若斕和白狐。
“趕緊進來。”
若斕和白狐進來之後,即刻開門見山道:“我幸幸苦苦找你過來,是為了冥澤之劍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妹妹,趕緊對著若斕搖了搖頭。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在繼續問什麼。
可是,若斕為什麼要提起來冥澤之劍是事情?
難道說,她找我來,就是為了冥澤之劍一事?
這可就奇了怪了,冥澤之劍和若斕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