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業在街上買了一件稀奇的東西,想回去送給珞櫻,隻是回到小院的時候,卻是不見珞櫻的影子。
奇怪了,人呢?
夙業把小院找了一圈,別說珞櫻了,就連王筱筱的影子都沒瞧見。
夙業連忙聚精會神起來,感受著珞櫻和王筱筱的氣味。
酒窖?
王筱筱會叫酒窖不足為奇,可是珞櫻怎麼也在,她可是沾酒就醉的人。
來不及想太多,夙業來到了酒窖裏,看著兩個已經喝得東倒西歪,毫無形象的兩女人,夙業眉頭緊緊皺著。
“麗莎。”夙業蹲下身子,將珞櫻抱了起來,離開了酒窖。
“師父,對不起,小櫻不是故意的,小櫻不是故意的……”
濃濃的酒味,夙業不清楚她究竟喝了多久,可是臉上的淚痕卻是那麼的清晰。
她又為了珞臣掉眼淚了。
夙業心疼的將她放到床上,小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情不自禁的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呢?”
“師父,別走。”珞櫻痛苦的抓著夙業的手,“師父,小櫻舍不得你。”
珞櫻嘴裏念叨著,抓著夙業的手,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緊緊的抱著夙業,“師父,你答應過小櫻的,不會再丟下小櫻一個人的。”
夙業臉色陰沉著,想要推開迷糊的珞櫻,然而,他卻是不知道醉酒後的珞櫻卻是主動的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瞬間,他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手緊緊抓著珞櫻的肩膀,由被動變為了主動。
這一吻,挑起了夙業最原始的欲望,他狠狠的吻著珞櫻,吻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臣……”然而,珞櫻那柔柔的一聲“臣”澆滅了夙業所有的熱情。
夙業鬆開了珞櫻,翻身坐了起來,用法力將她的酒氣逼了出來。
珞櫻也清醒了幾分,看到夙業,瞬間愣了愣,去是想起剛剛她的舉動。
她有些尷尬的低著頭,剛想要道歉來著,可是夙業卻是淡漠道,“不用說對不起,不過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而已,我知道,你心裏的人是珞臣,是我自己犯賤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隨你怎麼想,也不管你給不給我機會,我都會照顧,所以剛才的事情,你不用覺得有什麼,就當是一個特別的吻吧。”
“哦……”珞櫻愣愣的看著夙業,明明是她醉得去挑逗他的,結果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好像她的錯變成他的錯了。
哎,真的是喝酒誤事,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都被那個王筱筱給傳染了,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她,今天被王曉曉帶著喝了不知道多少酒。
此刻的珞櫻,真的有些尷尬,要不是夙業及時停了下來,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她有些想逃了。
“我出去走走,筱筱她還在酒窖裏,天氣涼,她不比我們的身體,可以自己保暖。”
話落,珞櫻逃一般的離開了小院。
這是上次之後,珞櫻第一次離開這個小院,這個小院在山林間,沒有外人的打擾。
珞櫻不由苦澀一笑,現在的她即便是住在這裏,失去理智的她對於其他人也是最危險的。
找了一棵茂密的大樹,珞櫻飛身上去,靠著枝幹,閉上了眼睛。
耳邊有風聲,有風吹樹葉的聲音,還有鳥兒的歡叫聲,然而她最想聽見的是師父的聲音,她好想師父,想得她快發瘋了,不然她也不會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師父。
然而,這一次卻不像以前,她知道師父在哪裏,卻不能回到師父的身邊。
想了許久,珞櫻漸漸的有些睡意了。
一股涼涼的風吹來,珞櫻被驚醒了過來,抬頭望著天,居然已經天黑了。
隻是,口中異常幹渴的感覺讓她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天,她擰眉,又是月圓之夜啊。
還好,她沒在小院裏。
珞櫻忍著難受,在叢林中穿梭著,終於找到了一處山洞。
她盤膝而坐,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小院裏,夙業焦急的等待著,珞櫻竟然還沒回來!
而今夜又是月圓之夜,他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嘛。
“我陪你出去找找吧。”王筱筱就醒後,就見夙業悶悶不樂的盯著外麵發呆,也發現珞櫻離開的事情,她是真見不慣夙業那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算了,我自己去吧,你留在這裏,她要是回來了,你也能給我消息。”
“行了,我知道我是你們之間多餘的,你自己小心吧。”
王筱筱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是明白的,珞櫻在月圓之夜就會無法控製自己的事實,他是擔心她去了,他沒辦法顧及到她,害怕她被傷了吧。
茂密的樹林中,夙業一直尋著珞櫻的氣味,一直尋到了一個山洞裏。
“麗莎……”夙業輕喚了一聲,他的聲音在洞內回蕩著。
隻是久久的卻沒人回應,夙業想離開的,可是他聞到了,珞櫻的氣味就是在這裏終止的,她一定在裏麵。
於是,夙業走了進去,而那個洞似乎很大,還有一些岔道。
裏麵散發著一股草藥味道,將珞櫻的氣味給掩蓋住了。
這讓夙業有些頭疼,他隻能憑著感覺去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借著微弱的光,他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麗莎。”夙業一眼便認出了珞櫻,連忙跑上前,“你還好嗎?”
“別碰我,你趕緊走。”珞櫻沒想到,夙業會找到這裏來,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她嘴裏一直催促著夙業離開。
珞櫻一伸手,將夙業推得遠遠的,“走啊,走啊……”
“讓我陪著你,你一定可以堅持住的。”夙業看著珞櫻的樣子,便知道是她體內的魔珠又開始作祟了,他不顧一切的抱著珞櫻,
“你別碰我,我不知道我一會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珞櫻顫抖著聲音說著,她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也許我會吸幹你的血。”
夙業看著她痛苦掙紮的表情,跟自己抗爭著,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如果你吸幹我的血,你就不會這麼痛苦,那你願意把我的血給你。”
珞櫻聞言,連連搖頭,“不,我不要……你趕緊走啊,我真的控製不了我自己了。”
珞櫻狠狠的推開了夙業,然而卻是頭痛欲裂,她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不要,我不要……”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誌在一點點的被侵蝕,她不要變成那個邪魅,心狠手辣的人,她不要。
“薛浩,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求你了。”
珞櫻難受的乞求著,唯有一死,她才能徹底的解脫吧。
可是,她好不甘心!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夙業的心窒息的疼,殺了她,他怎麼下得了手。
“那我殺了你……”珞櫻忽然翻身起來,金藍色的眼睛盯著夙業,“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說著,珞櫻的食指從眼前掃過,“眼淚的味道,是鹹的。”
“你……”夙業語塞,看著眼前妖豔的女人,他很肯定,珞櫻之前因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太壓抑自己,才會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
“怎麼,看到這樣的我,很驚訝嗎?”
珞櫻飛身來到了夙業的身邊,那白皙的手勾住了夙業的脖子,“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喜歡我。”
話落,珞櫻的手緩緩的在夙業胸前遊走著,“好哥哥,你的身材真壯實,我喜歡。”
珞櫻曖昧的說著,手一刻也沒停歇,那小手竟是探入了他的胸前。
忽然間,珞櫻的手指忽然刺入了夙業的心口,“妖王的內丹可是修煉的好東西。”
夙業臉色一沉,表情揪在了一起,抓著珞櫻的手,“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一輩子對嗎?”
珞櫻聞言,手一顫,腦子裏麵忽然閃過了一道聲音。
“你給我閉嘴。”珞櫻忽然對著空氣說道,“隻有變得強大,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已經傷了師父,傷了弑魂,你難道想最後一個朋友都沒有嘛。”
珞櫻進入了天人交戰中,一個是正的,一個是邪惡的。
邪不能勝正,可是此刻的邪卻是比正的強大。
“我覺得最該消失的是你,你的心還不夠狠,知道嘛,你不敢做的事情,我來做。”珞櫻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後使用魔力,“什麼妖王,魔王,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自豪感嘛,以後天下為我們獨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要阻止我。”
我們?
是珞櫻的兩個人格在交戰嗎?
這些年,她究竟精力了什麼呢?人隻有在精神極度崩潰的時候,才會釋放出第二個人格,而魔也亦是如此吧。
珞櫻本來就是亦正亦邪體,隻是邪的一麵,被魔珠的魔氣給放大話了。
若是珞櫻本身的人格戰勝不了邪的一麵,那麼她就永遠是邪的了。
“麗莎,想想那些你覺得開心的事情,不要再被控製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現實見麵的時候,我去見你,穿得太正式,而你穿得太休閑,站在我的麵前就像一個大叔配蘿莉,你一直笑話了我好久,說我一點時常感都沒有,像個老幹部,跟遊戲裏的我一點都不像,然後我穿著西裝陪著你在遊樂園裏玩了一天,你說就像當爹的帶女兒一樣,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穿過西裝。”
夙業深情的說著,他感覺到了珞櫻的一點點變化。
“你還記得,我們在遊戲裏生的第一個天神嘛,你說那是我們的女兒,還給取名叫貝貝,還說以後我們生的女兒也要叫貝貝,是我們兩個的寶貝。”
“你閉嘴,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