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一家小酒館。
“這位客官,我們酒樓要關門了……”那店小二推了推唯一的客人,“您要不要把帳結了回家啊。”
那男客人抬起頭來,原來是夙業。
夙業醒來,醉眼朦朧的看著店小二,將一片金葉丟在桌上,“去給我拿酒來。”
店小二看著那金葉子,這片金葉子買十個這樣的小酒館都足夠了。
“好好,我馬上去給客觀你搬酒來。”店小二連忙跑到酒窖去搬了一壇酒出來,隻見夙業抱起酒壇就喝了起來。
而這時,一位背上背著長劍的女子走了進來。
“小二,來壺酒,一碟花生。”
那店小二愣了愣,今天到底什麼個情況啊,先是這客觀在這裏喝了一天的酒,現在又來了個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異域打扮,
“趕緊的啊,上酒啊。”
“是是……”店小二連忙去又去酒窖打酒,可是沒一會又跑了出來,“掌櫃的,酒窖沒酒了,我把最後兩壺酒都給那給金葉子的客人了。”
女人聽力那太好,一聽沒酒,拍桌道,“怎麼滴,看我是個女人,不想做我生意啊。”
掌櫃拿著金葉子,手都沒鬆,直接跑去女人麵前,“姑娘,你可別誤會,我們這小酒館都是小本買賣,酒都是自家釀的,都被這位客人全給上了。”
“姑奶奶我今兒酒癮犯了,你趕緊給我找酒去。”
“姑娘,你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嘛,這天色這麼黑了,我就算去鎮上搬酒回來,也得明兒早上啊。”
掌櫃一看是個不忍的主,哭喪著臉。
“怎麼滴,姑奶奶我就是來為難你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啊。”
“姑娘你哪條道上的啊?”
女人把身上的佩劍往桌上一丟,“姑奶奶叫王筱筱,不混道上。”
“姑娘,我看你就是存心來找不痛快的吧,想學人家行走江湖,就要懂點規矩,我這小酒館不歡迎你們。”
王筱筱一伸手,狠狠的推了那店老板,“怎麼滴,我就不懂規矩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姑娘,莫要太囂張了。”
王筱筱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踩在凳子上,“我就囂張了,你沒酒開什麼酒館啊,我沒燒了你這店,算我王筱筱客氣的了。”
“你……”那掌櫃被王筱筱的一翻話給氣得臉通紅,“這天下大了,還真是無奇不有了,敢到我這裏撒潑來了,看我不教訓你。”
那掌櫃抓起一旁的掃帚就朝王筱筱身上招呼去,王筱筱靈巧的躲閃著,把那掌櫃給逗得氣喘籲籲的。
而這時,王筱筱跳到了夙業的身邊,她對著掌櫃做了一個鬼臉,還對著掌櫃吐舌頭。
那掌櫃氣得揮起掃帚朝王筱筱打了過去,正抱著酒瓶買醉的夙業一記眼光丟來,那掌櫃的忽然被絆倒在地。
王筱筱看了看夙業,夙業似乎嫌太吵,抱著酒瓶一句話都沒說就朝外走去。
“喂,你給我站住。”王筱筱似乎不閑事大,對著夙業吼道。
夙業頭也不回的離開,王筱筱一個分身過去,擋住了夙業的去路,“姑奶奶我叫你呢,你沒長耳朵嗎?”
“我不打女人。”夙業莫名其妙的丟出一句話,那聲音冷若冰霜。
“你打不打女人關我什麼事,你要走可以,把酒留下。”王筱筱盯著夙業手中的酒瓶,要知道她一天不喝酒渾身不自在,可是這個鬼地方,就這一家酒館,還沒酒賣給她,真是氣死她了,她要不喝酒,都沒力氣走路了。
夙業沒搭理王筱筱,從王筱筱身邊繞過,王筱筱見自己被無視,連忙追上去,拽住了夙業的手。
一個措不及防,酒瓶落在了地上。
夙業瞪了一眼王筱筱,而王筱筱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給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低下頭,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口酒喝嘛,奈何這個男人一點人情世故都布懂,她故意跟掌櫃鬧起來,不就是想讓他開口說,他可以給她酒喝嘛?
現在到好,酒也沒了,還好像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而這時,王筱筱的佩劍忽然在桌上一直響動著。
王筱筱連忙去拿回去自己的劍,對著夙業的身影道,“何方妖孽,竟然敢在姑奶奶我的麵前出現,看姑奶奶不收了你。”
話落,王筱筱的劍出鞘,朝著夙業攻擊而去,而夙業躲開,王筱筱繼續操作劍,朝夙業背後襲擊而去。
夙業也沒有動手,隻是來回躲閃著,應付自如。
王筱筱怒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躲。”
“我說過,我不打女人,給我滾。”夙業那冰冷的眼神,盯著這個眼前這個不要命的女人,他隻要一招就可以解決了她。
王筱筱愣了愣,看著夙業從她身邊走過,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王筱筱怒了,這哪裏來的妖孽啊,竟然比她還囂張,而且還一點都不怕她,她的法術有這麼菜嗎?連個妖孽都瞧不上她?
“氣死我了。”王筱筱一跺腳,牙一咬,心一橫,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說什麼也要將他抓回去,給那些老東西瞧瞧,看他們還說不說她沒資格當驅魔族的當家人。
王筱筱提件,身形一閃,再次朝著夙業攻擊。
夙業感受到身後異樣的氣息,他轉身看著王筱筱微微眯起了眼睛,王筱筱忽然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一痛,經驗不足的她,劍脫了手,還被無形的法力給震出了好遠。
“我說過,我不打女人,如果你在繼續這樣,我不介意破例。”夙業冷冷的瞪了一眼王筱筱,丟下警告的話離開。
王筱筱感覺心口氣血上湧,一口血噴了出來,她捂著心口,不死心的看著夙業,“哼,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了,我王筱筱堂堂驅魔族的大小姐,還對付不了一個妖魔了,你給我等著。”
還別說,王筱筱真是個有毅力的女人,一直跟著夙業走了好幾十裏遠的路,硬是沒休息一下。
連夙業都不知道他自己在幹嘛,以他的法力,甩掉一個人類,那是綽綽有餘的,可他沒有。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吧,他知道自己在逃避現實。
她跟著珞臣呆在幽血林,連給他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懂,為什麼他和她來自同一個時代,可是她卻偏偏為了一個魔而成魔,他又究竟哪裏比不上珞臣了。
珞臣能給她的他都能給,珞臣不能給她的,他也可以給。
可是,她的眼中沒有他。
他以為時間可以忘掉她的存在,她的出現不過是他的夢,可是時日越久,他才發現,珞櫻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他跟她明明在現代的時候有著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為什麼她可以說忘就忘呢,說不愛就不愛了?
夙業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犯賤,人家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他還死心塌地的喜歡她幹嘛呢?
他不是已經孤獨的在這裏活了幾千年了嗎?還有什麼不習慣的,為什麼唯獨對她放不下?
他隻要勾勾手指,要多少女人都有,為什麼卻偏偏隻想要她?
夙業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如果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有希望,可是現在珞臣回來了,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所以,他寧願躲到人界來,想用酒來麻醉自己,可是越喝卻是越清醒。
“喂,你到底還要走多久啊?”王筱筱喘了口粗氣,對著夙業的背影吼著。
夙業沒有搭理,而是進了一間酒樓。
“客觀,要點什麼吃的?”店小二熱情的招待著,還偷偷的瞄了一眼夙業,被夙業那冷漠的眼神給驚的一個哆嗦,也不敢再多說話。
“酒。”
夙業找了安靜的角落坐下,剛坐下沒一會,王筱筱就跟了進來。
不過看王筱筱那黑眼圈,還有那蒼白的臉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夙業瞪了一眼王筱筱,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第一次見麵,就跟著他這樣一個陌生男人,不要命了,還是她覺得她本事夠大不怕遇見危險啊。
“你瞪我幹嘛,這門口也沒寫著不許姓王的,也沒說叫王筱筱的不能進來。”
夙業撇唇,別開頭,看著街上的行人。
“小二,拿酒來啊,姑奶奶我渴了。”
王筱筱的嗓門有些大,吸引了不少吃飯喝酒的客人,一個個像看稀罕物一樣盯著王筱筱。
因為王筱筱的穿著打扮太異域了,瞧那褲子短得都在膝蓋上露出大腿了,還有那衣服,連袖子也沒有,而且還是粗布衣,身上滿身補丁。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女人,來來,繼續聊。”
眾人又開始吃飯喝酒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國師這月要舉行祭天,準備登基為皇了。”
“還用聽說啊,這不都頒了聖旨,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你們沒聽說吧,其實這國師是謀害了皇上,軟禁了太後,謀朝篡位啊。”
另外一個男人一聽,連續噓聲道,“這些話在家裏關起房門來說就好了,大庭廣眾亂說,不想要腦袋了。”
男人道,“我可沒亂說,我那表哥不是在宮梨當差嘛,他親口跟我說的,皇上和皇後都是被國師害死的。”
“不是吧,我聽說的是皇後因為受不住寂寞,跟看守冷宮的侍衛通奸,被人揭發,皇上一氣之下打發了燭台,將冷宮給燒了嗎,而皇上也一病不起,歸西了嗎?”
男人道,“我跟你們說,我家表哥說了,那皇後娘娘其實是個妖怪,皇上呢被妖怪迷了心智,一心為護那個妖怪,咱們的國師啊,以除妖魔為名,除去了皇後,順便把皇上也給害死了。”
夙業一聽,手緊緊握著,珞櫻受傷,就是那國師給害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