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珠兒的臉被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耳光。
李管事瞪著珠兒,“哼,還敢給老娘頂嘴。”
珠兒被那一耳光扇得退後了好幾步,心裏雖然害怕幾個老媽子,但是她不允許任何人毀她家娘娘的清譽,她家娘娘已經夠可憐了,這些人還不願放過她家娘娘,還要落井下石。
“我家娘娘是清白的,你們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能羞辱我家娘娘。”
“啪!”又是一耳光甩在了珠兒的臉上,珠兒直接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賤丫頭,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越來越不聽話了。”李管事氣得臉變得猙獰起來,“給我教訓她。”
李管事身邊的兩個老媽子連忙上前,一個個揚起手來,珠兒緊緊咬著下唇,閉上了眼睛,等著挨教訓。
可是珠兒卻是聽見了一聲慘叫聲。
“我的手。”兩個老媽子抬起的手從手腕處斷開了,鮮血直流。
兩個老媽子痛得直哀嚎。
而那兩個斷掌卻是詭異的飛到了兩個老媽子麵前,一耳光一耳光的扇著,兩個老媽子恐懼的亂跑著,可是這房間的門明明關著,卻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去路。
“救命啊救命啊……”兩個老媽子瘋狂的跑著,可是那兩個斷章卻是如影隨行,一直扇著她們的耳光,在她們臉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珠兒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然而珞櫻卻是悠哉的坐著,雲淡風輕的看著。
“你你……”李管事“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珞櫻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別這麼看著本宮,本宮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而且本宮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狗仗人勢的東西。”
珞櫻說得雲淡風輕,可是李管事接觸到珞櫻那冰冷的眼神,竟然嚇得腿一軟。
珞櫻手揚了揚,那手指指著那斷掌,那斷掌好像得到指令了一般,朝著李管事飛去。
李管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要,不要,我自己來……”
說著,李管事便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耳光,還一邊說,“奴婢自己掌嘴,不勞娘娘了。”
那清脆的耳光聲在破舊的屋子裏響徹著。
珠兒也是驚恐萬分的看著那斷掌,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而珞櫻淡淡的瞄了一眼旁邊還站著的兩個老媽子,“珠兒,上去教訓她們。”
其實不用珠兒說,珞櫻看珠兒的表情就知道,這幾個人經常來找麻煩,估計為了她家娘娘受了不少委屈。
隻是,珠兒連連搖頭,“娘娘,奴婢不敢。”
珞櫻撇唇,“你不敢,難怪堂堂皇後的奴婢過的如此辛苦。”
有一句話叫住人善被人欺,隻有你足夠強大,才不會被人欺負。
剩下那兩個老媽子見李管事都自己扇耳光了,也跟著跪了下來,“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珞櫻撐著腦袋,眨巴著眼睛道,“饒命?我沒想要你們的命啊,饒什麼命啊?”
珠兒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兩個斷掌,這裏除了她和娘娘,沒有其他人,可是看娘娘剛剛竟然可以操控那兩個斷掌,她的心不由一顫,是娘娘做的嗎?
不,這怎麼可能呢,娘娘就是個病弱的女子,而這樣的娘娘她從未見過。
娘娘她究竟怎麼了,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可怕呢。
珞櫻漫不經心的說道,“趕緊滾吧,別在這裏礙著我眼了。”
“謝娘娘不殺之恩。”幾個老媽子連忙爬了起來,驚恐的朝著外麵奔去。
然而卻是被彈了回來,撞在了牆上。
珞櫻冷笑,“這裏清理幹淨再走。”
“遵命遵命。”幾人連忙將地上的血跡擦幹淨,而那兩個斷了手掌的老婦人因為流血過多昏死了過去,剩下的三個老媽子連忙拖著她們離開。
珠兒愣愣的看著,隻是當她回神來時,珞櫻已經不知去向。
珞櫻慵懶的躺在皇宮裏一處花叢中,整個人被萬花簇擁著,她到是沒想到,這皇宮裏還有這麼多奇花異草,有些花草還是魔界之物。
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曬曬太陽了,對於魔來說,陰暗的地方是魔最喜歡的。
“皇上,那邊好像有人!”墨禹身邊的小太監忽然尖聲道。
墨禹聞言,縱身一躍,朝著那花叢中飛去。
“是你?”閉目養神的珞櫻睜開眼,瞧見是墨禹,微微一愣,她都躲在花叢裏麵了,都能被人發現。
墨禹一身紫色的長袍,那冰冷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質疑,“你在這裏幹什麼?”
珞櫻也沒動,依舊躺著,嘴角微微揚唇,“皇上難道沒看見我正在曬太陽嗎?”
“曬太陽?”墨禹一聽,不由冷笑,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在烈日下吧,不過很快墨禹反應過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該出現在這裏。
“這裏不是你該躺的地方,這些花草都是已故皇祖母親手種的。”
珞櫻不以為然,他的皇祖母?
那就有趣了,若她沒記錯的話,這裏的花有很多都是魔界的品種,人界是不可能有的。
“你還不給朕起來,難不成要朕讓人請你起來?”那冰冷的話,感受不到一絲的情緒。
珞櫻撇了撇唇,忽然玩心又起來了,“懶得動啊,有本事你把我拉起來被。”
墨禹冷眸一暗,盯著珞櫻,抿了抿唇,“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墨禹伸手一把拽著珞櫻的手腕,想要將她拉起來,然而珞櫻卻是一直用魔力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墨禹根本沒辦法拽她起來。
墨禹愣了愣,使出渾身吃奶的勁,可珞櫻還是紋絲不動,他一臉奇怪的瞪著邪魅笑著的珞櫻,這究竟什麼情況?
珞櫻見墨禹呆愣了片刻,她擔心被墨禹察覺到什麼,連忙將魔力收回,故作被他拽起來的樣子,直直的朝墨禹撲去。
可是墨禹卻是避如蛇蠍,直接閃到了一邊,讓珞櫻直直的撲到了地上,當然了,這不過是珞櫻故意的。
珞櫻嘟著嘴,“我的手好痛。”
然而心裏卻嘀咕著,這皇帝該不會真像傳聞中的一樣,不近女色吧?
好歹她現在這身子也算是個美人啊,男人紳士點,扶下一個美人又不會少塊肉,
珞櫻正想教訓一下這個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墨禹的手卻是伸了過來。
珞櫻抬眸看去,四目相對,珞櫻的心莫名的一痛,這種感覺為何會那般的熟悉?
“不起來算了。”墨禹悶悶的說了一句,要收回手,而珞櫻則是快速的抓住了墨禹,“皇上親自相扶,我哪裏有不請來之理。”
那沒有溫度的手,讓墨禹愣了愣,她的手好冰冷,冰冷的就好像隻是一具冰冷的身體一般。
“你……”墨禹疑惑的看著珞櫻,想要問什麼,可是珞櫻卻是轉身便走。
“朕沒讓你走。”
珞櫻撇唇,轉身道,“請問皇上大人還有什麼事情?”
墨禹質問著,“你身在宮中,卻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見了朕不行禮也罷,還居然毀了已故皇祖母種的花草,你可知這是株連九族之罪。”
珞櫻輕笑,“這種破花草,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還株連九族呢,又不是什麼稀世珍寶。”
墨禹身邊的小太監怒喝道,“這是當年皇太後親手種的,能跟平常的花草相比嘛,你真是太放肆了,來人啊,還不給她拿下。”
幾個侍衛連忙上前,而墨禹卻是沒有阻攔,冷冷的盯著珞櫻。
珞櫻轉了轉眼珠子,要不要動手呢?可是她怕自己一動手,就收不住手。
不過,小小教訓一下還是可以的。
珞櫻暗自使用魔力,將那前來的幾個侍衛絆倒。
看著幾個侍衛摔得鼻青臉腫的,珞櫻心裏暗自笑著。
珞櫻的表情一個不落的落入了墨禹的眼中,他揮了揮手,“都給朕退下。”
眾侍衛不敢多言,全都領命離開。
侍衛們走後,墨禹一直盯著珞櫻看著。
珞櫻瞄了一眼墨禹,見他看著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裏莫名的有些心虛。
她以前做錯事情的時候,師父也喜歡這麼看著她,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是才接觸幾次而已,她怎麼會在他身上感覺到師父呢?
一定是她太想念了師父了,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想著,珞櫻連忙整理了一下思緒,淡淡道,“這麼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墨禹見珞櫻有些不自在,他不由一笑,向來不喜將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他,卻是對著這個女人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珞櫻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笑,渾身都布自在了。
墨禹道,“你叫阿念?”
這皇帝腦子有病吧?這個時候應該是大怒的,怎麼想起問她的名字來了?
珞櫻戲謔道,“沒想到皇上還記得我這個小女子啊,隻是皇上若沒事的話,我得回去補覺了。”
那語氣裏帶著一絲疏遠,那疏遠的感覺竟然讓墨禹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
“怎麼的,朕有那麼讓你害怕嗎?”墨禹隨口問了一句,問出這話,他自己也是一愣,她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怕他嘛,可為何他會這麼問呢?
珞櫻轉身看著墨禹,那深邃的黑眸,讓珞櫻真的看到了師父的影子,師父曾經也用著這樣的眼神看過她,問著她,“為師就這麼讓你害怕嗎”
珞櫻的心莫名的慌了,淡漠的丟下一句話,“我累了,先走了。”
隻是,墨禹卻是伸手拽住了珞櫻,珞櫻一愣,“幹嘛?”
“我們是不是見過?”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懷疑,甚至還帶著一絲莫名的驚喜。
珞櫻怔了怔,輕笑道,“皇上,我們前兩天才見過,難不成這麼快就忘記了?”
“前兩天?”墨禹眸光一暗,似想起了什麼,“不是阿念,不是她。”
不是她?她又是誰?
為何提及他說道“你不是她”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滿滿的失落,甚至還有一些彷徨。
珞櫻有些煩躁了,她這是怎麼了,不過是才見了幾次麵而已,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她的心就莫名的不安。
珞櫻什麼話也沒再說,轉身快不的離去。
墨禹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思緒飛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