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臣沒有去追蘇漫的魂魄,而是抱著珞櫻回了房,回來這裏隻是為了練功,迎接千年劫,練功的時候,鮮血對於他來說,就是致命的誘惑,會迷了他的意識。
他差點就傷了珞櫻了,還讓蘇漫有機可趁。
“主人!”弑魂進來,單膝跪地,“屬下該死。”
珞臣沉默著,給珞櫻療傷,好一會,珞臣才道,“小櫻為何去後山。”
“屬下不知。”
珞臣一個揚手,弑魂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牆上,“小櫻腿傷了,我還沒跟你算賬,這一次你竟然讓她在這個時候被狼傷,你真的該死。”
“請主人責罰。”弑魂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地道。
“先去給我查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破壞了結界。”珞臣冰冷的說著,隻是當視線落在珞櫻那蒼白的臉上,他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是。”弑魂離開了,珞臣卻是一直陪著珞櫻。
當珞櫻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睛時,看到珞臣那張帥臉,瞬間來了精神,當然是被驚的,她可沒忘記師父手中提著一個血淋淋的狼腦袋站在她的麵前。
“師父……”珞櫻有些怯怯的看著珞臣,“師父還沒睡啊?”
此刻的珞臣,一襲的白衣,沒有一絲異樣,珞櫻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小櫻,你身體可還舒服?”
“就是頭有點疼,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到是你,把師父的話當做耳邊風了,讓你不許去後山的,你為何要去?”
聞言,珞櫻像做錯的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師父,小櫻知道錯了,以後小櫻再也不去了。”
“知道錯就好,以後後山再也不準去。”
珞櫻傻眼了,半晌沒反應過來,憑啥後山她不能去啊,師父沒在的時候,那裏早就已經是她的地盤了。
雖然珞櫻好想這麼質問,可是也就有那個賊心沒那賊膽,乖乖接受了。
隻是,珞櫻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剛才師父究竟怎麼了,變得好邪魅,可是那樣的師父比起一本正經的師父要迷人的多。
想著,珞櫻不由打了個哆嗦,嘀咕著,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呢,師父那樣子明顯不對勁嘛!
一夜未眠,珞櫻頂著一雙熊貓眼下樓。
“弑魂早。”珞櫻無精打采的坐在飯桌前,想起師父昨夜的異樣,她忍不住好奇,“弑魂,你給我過來,我有事問你。”
弑魂慢悠悠走到珞櫻身邊,認真道,“正巧,我也有事問你。”
“那你先問吧。”
“你昨天做了什麼,竟然破壞了結界。”
珞櫻聞言,有些心虛的眨巴著眼睛,“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聽見砰的一聲。”
雖然大家都沒有告訴她,然而珞櫻其實自己已經察覺到了,就像大哥的身份也不尋常,若是她說是大哥做的東西,師父若知道了,肯定會讓弑魂去查的,所以她還是先隱瞞著。
“是嗎?”弑魂半信半疑的盯著珞櫻,“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拜托你安份一點吧,不要鬧騰了,你瞧你,腿斷了都還沒好,你這手也差點廢了。”
“你這臭貓妖,能不能別咒我。”珞櫻說著,還能感覺到肩膀傳來的疼痛,她今年似乎是流年不利啊,看來得著個菩薩拜拜。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問我嘛?”
珞櫻這才反應過來,環顧了下四周問道,“師父他身體還好吧?”
“沒什麼大礙。”
“真的沒什麼大礙嘛?師父昨天那個樣子好恐怖啊。”
弑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珞臣昨夜的異常反應,隻是簡單的說著,“練功走火入魔是難免的。”
走火入魔?
珞櫻眨了眨眼睛,師父那樣子除了是走火入魔沒別的解釋,隻是師父要是天天這樣走火入魔,那她的小命豈不是保不住了?
“弑魂啊,走火入魔還有其他後遺症嗎?”
“有啊,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
聞言,珞櫻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這麼恐怖?”
“是啊,所以你要乖乖聽話,不要惹事,若是主人一個不開心又走火入魔,你就慘了。”
珞櫻咽了咽口水,雖然弑魂很喜歡捉弄他,可是昨兒師父那樣子真的像弑魂說的那樣呢。
聽話,她一定乖乖聽話,爭取不惹是生非,小命要緊。
弑魂沒有將蘇漫命魂出現的事情告訴珞櫻,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他們來處理吧,用主人的話說她隻要不惹什麼大事就好。
“弑魂啊,我吃飽了,跟師父說聲,我去學院了哈。”珞櫻說著,就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像逃命一般。
而珞臣一直站在窗戶邊,看著珞櫻的身影離去。
站了許久,珞臣轉身,看著他房間上的一幅壁畫,那壁畫上畫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窮奇和獓狠。
獓狠和窮奇都是上古的凶獸,兩人的凶狠程度不相上下,喜歡為禍人間,後被上古大能以陣法收入空間結界之內,被囚在蓬萊先島。
窮奇因為懲善揚惡,被舜帝給滅了。
隻是,珞臣手指輕輕劃過壁畫,房間晃動了起來。
那窮奇和獓狠仿佛活了過來,從壁畫裏走了出來,隻是縮小了好多。
“把醉夢茶樓的老板給我帶回來。”珞臣淡淡的吩咐著。
兩凶獸得令後,一縷煙的飛走了。
兩凶獸走後,珞臣閉上了眼睛,獓狠當年被上古大能囚禁,是他放走了它,而窮奇被舜帝所滅,然而卻是一息尚存,是他救活了它,將兩凶獸收為己用,給它們取名弑滅弑爵。
跟弑魂並稱三弑,是他的三大護法,雖然兩凶獸效忠於他,但是因其生性殘暴,一直被他封印著,他從來不會小瞧誰,所以弑滅弑爵去最合適。